「小姐,你沒事吧?」
屋內,幾個丫頭團團圍繞在柳飄絮身旁,擔著心的問,柳眉卻已經手腳利落的去燒開水了,直到脫了外衫,她才看清胸前的樣子,赫然在目的是手指抓過的痕跡,周邊更有深吻後種下的草莓,僅看了一眼,兩個小丫頭不由得臉紅紅的低垂著眼睛,不敢再看。
屋內,曖昧的氣氛還沒有散去,便陡然聽見屋外傳來一聲厲喝:「誰?」緊接著就是沭言風撲到院子裡的動靜,再然後,卻詭異的沒有聽見打鬥聲以及說話聲。
柳飄絮放心的鬆口氣,猜測著應該不是古月又來了,瞅著胸前的淤青,懊惱著怎麼才能消除呢,如果這樣維持到晚上被水思淼看見,恐怕又會想到白天的事情。
正想著辦法的時候,噹噹噹!
窗欞上,傳來輕微的敲擊聲,緊跟其後,沭言風怪異的語調傳進來:「絲絲,你出來。」
那聲音,無論怎麼聽著,都有些彆扭,有些壓抑,有些痛苦,總之就是,怎麼聽怎麼怪。
柳飄絮對著柳絲點點頭,讓她出去看看,不一會工夫,人回來了,同時手上也多了一個小匣子,而小丫頭的腦袋幾乎垂到胸前,耳根子紅紅的,好似在害羞。
「絲絲,你怎麼了?」柳葉心直口快,搶先在小姐之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甚至想將東西搶過來,打開看看,柳絲飛快的抬起頭,果然是艷霞滿天飛,手裡卻用力的抓住匣子,不敢讓她搶去。
如此一來,她更好奇了,即便是柳飄絮都被勾出了濃濃的興趣,也不阻止她們的笑鬧,填風加火的問「「什麼東西」
柳絲一把將匣子塞到小姐懷裡,眼疾手快的一把拽著柳葉,不讓她太靠近,柳飄絮飛快的將盒子打開,一眼,便愣住了,隨後,臉上的紅潮,迅速的蔓延,到最後的時候,甚至,連腳趾頭,都變成了粉紅的顏色。
她懊惱的想著:他,怎麼能送這種東西。
兩個丫頭也在面紅耳赤的想著,少爺,怎麼這麼放肆?
小匣子裡,並不是春宮圖之類的東西,反而是兩樣很精緻的小玩意,一件是由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另一件是羊脂白玉瓶,只是形狀有些令人難以啟齒,竟是惟妙惟肖的裸身男子,相貌,與水思淼有七八分相像。
兩個小丫頭是被瓷瓶弄得臉紅,柳飄絮卻是被另一個弄得不知所措,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當年慈禧用來按摩胸部的,儘管大小不同,形狀有些出入,卻也所差無幾。
「小姐,………………五爺兒……………還有幾句話要…………奴婢轉達」柳絲第一次發現,原來說話,竟然有這麼困難的時候?想到讓她轉達的話,不免又有些結巴。
柳飄絮看一眼丫頭的表情,就擺擺手,不在為難她,什麼話,晚上再問吧,幾個小丫頭還不懂男女之事,還是讓她們保持單純的好。
話音剛落,窗外卻傳來沭言風的聲音:「多謝師嫂。」
柳飄絮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變得有些發燒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咬上某人一口,平時看著挺斯文正經的,原來還有這麼一面,搞得人盡皆知,令她很難看,今天晚上,一定讓他好瞧。
只管如此想著,卻忘了她們之間的有禮與疏遠,好似都是她有意設置的,而現在,陡然間,隔閡彼此的那扇牆,突然倒塌了,使得她與現代的自己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是好是壞。
無論,她怎麼不期待,夜晚還是緩緩的降臨了,在暮色拉上的瞬間,她居然開始臉紅心跳的緊張,想著晚上的運動,既有期待,又有排斥,總之,複雜的要命,即便粗枝大葉的柳葉都發現了,居然也不勸慰,只管躲在一旁偷偷的笑。
沭言風愁眉苦臉的坐在院內,一手托腮,想著事情,柳絲幾次看過來,他都沒有發現,使得小丫頭有些惱火與吃醋,心裡暗念著,哼!再也不理你了。
龍靈兒在看見有人給柳飄絮送東西之後,就一聲不響的偷偷溜走了,沒有通知任何人,去了哪裡,根本不知道,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更讓沭言風頭疼的是,害怕小丫頭一時想不開,走了彎路。
吃過晚飯不久,水思淼終於踏著夜色來了,剛進院子就被欣喜的跳起來的人嚇了一跳,顯然那人長期保持著一個姿勢,陡然跳起來,有些不適應,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險險的跳起來,才躲過出醜。
直到聽見他委屈的叫「師兄」,才知道是沭言風。
不免詫異的問:「你在這幹什麼?裝鬼?」只不過,水氏冷笑話太冷,沒人捧場。
「師兄,靈兒離家出走了。」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聲音,以換取某人的同情。
正準備繞過他,進屋的腳步停住了,一眨眼,人已晃回來,詫異的問:「走了?什麼時候?去哪了?」
「師兄,你沒聽到我說離家出走嗎?什麼時候,去哪?當然是不知道了!」完全是看白癡的表情。
水思淼也跟著坐下來,與沭言風面對面的想著小丫頭可能去哪了,二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回山了,尤其是後者,想想她臨走前說的氣話,仍是渾身犯冷,躊躇半天,還是說出來,好讓師兄有點心理準備。
「她真這麼說的?」水思淼揚眉,聲音驟冷,一副吃人的表情。
「是」
水思淼陡的站起來,沒有表情的走進屋內,幾個小丫頭端來茶水後,一個個聰明的退出來,柳絲暗地裡瞅了某人一眼,昂著小頭顱,跟著進廂房了,使得沭言風的心情更加低落。
「怎麼了?」
柳飄絮沒有預料到他的壞臉色,忍不住關心的問,語氣溫柔,真心實意,絕對沒有以前那種相敬如冰的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