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二人都不敢再說什麼,聰明的退到一旁,盡量遮掩自己的存在感,不明白今天少爺怎麼了,心情居然這麼差,竟然遷怒到他們身上,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幾個與少爺之間,已經變成是亦友亦僕的關係,如若換做平時,無事時,暢快的不分地位的把酒談天的時間也不少,還從來沒有見他這種躁亂的心情,更別說遷怒於人,他們的少爺一直一來不是以自制力為傲嗎。
月眼珠咕嚕嚕轉了轉,便多少有些明白了,不但沒有在意他剛才的叱喝,甚至好看的唇,微微上挑,扯出了一抹玄月般的弧度,眼底火辣辣的明瞭,更是看的水思淼簡直無所遁形。
最後實在抵擋不住,色厲內荏的冷哼一聲,「笑什麼?」說完竟然孩子氣的背轉身子,不看二人了。
日實在不明白主子的脾氣所為何來,又看見月賊兮兮的笑容,心癢癢的,忍不住靠過去,小聲問:「笑什麼?說來聽聽」不過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幾乎要貼近他耳朵,咬下一口來。
水思淼唬的轉過身來,怒視著依舊淺笑的人,威脅意味很明顯,想必如果他說出一二,肯定饒不了他,月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了,惹得某人更好奇了,卻在少爺的視線下,縮縮脖子,識時務的沒有繼續問。
砰砰砰!
牆角處,傳來敲擊聲,水思淼信手拿起一側的小巧傳話筒,嗯了一聲,裡面便傳來手下恭敬的稟告:「少爺,柳老爺已經回府了,只是,柳府被東廠包圍了,不過,柳老爺沒有被發現,我們在府外候著,一有異常,便進去幫忙。」
可能因為相隔的距離太遠,從小巧的東西裡傳出的聲音有些飄渺與虛幻,雖有些失真,還是能夠聽出幾分。
東廠?錦衣衛?
兩個體系一直以來,不是水火不容的嗎,在皇上面前爭寵爭的厲害,怎麼這一次,看情形,倒像是兩者聯手了?不可能呀!他怎麼沒有聽到內線的消息,那麼,有沒有可能內線被人拔除了?
腦海中,閃電般的閃過各種念頭,逐一推測各種可能性的大小,另一端,那名手下依舊畢恭畢敬的等著回復,任著彼此間的耳內傳來輕微的嘶嘶聲,也不敢打斷少爺的思考。
水思淼知道等岳父回來,什麼事情都清楚了,也不急著下達命令,只是吩咐他們保護好柳安的安全就好。
抬眸,掃過二人眼底的驚訝,知道,手下的傳話,他們都聽見了,也不介意,擺擺手,示意他們隨意坐,二人也不客氣,拖把椅子坐好後,日沉吟片刻後,還是最先開口:「少爺,柳老爺的身份有些神秘?想必東廠知道了什麼!我認為與錦衣衛的目的有別。」
這一次,月竟然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水思淼也有這樣的猜測,看見他們也如此認為,便把這兩天的事情講了講,尤其是那把鐵扇。
「少爺,你是說柳老爺認識忍術?」
日難以置信的打斷主子的話,音量微微有些提高,引來了二人的不悅與提醒。
日接受到二人的警告,乖乖的降低音量,小聲的解釋:「少爺,忍術屬下見識過,詭異至極,如果抓到會此術之人,立即殺了,還好,只要稍微有些猶豫,給了他時間,他便能逃脫,也不知道他們是憑借什麼逃脫的。而且,會此術的人,大多是來自於番邦,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柳老爺怎麼會?」
三人對視一眼,不用言明,也清楚彼此的意思,都認為柳安不簡單,對他的好奇更盛了。
砰砰砰!
牆角再次傳來敲擊聲,水思淼耳上的傳話筒並沒有摘掉,接收到暗號後,直接問:「怎樣?」
立即有人回話,「少爺,柳老爺進去小半個時辰了,一直沒有動靜,我們要不要衝進去看看?」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不敢貿然暴漏身份。
「哦?府內可有異常?東廠有動靜嗎?」
「府內很安靜,東廠的人只是換了一次班,沒有其他舉動,只是,好像這次帶頭的級別很高,手下各個精神抖擻的不敢懈怠。」對面一直觀察著前方的動靜,緊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急促的說:「少爺,府內著火了」
水思淼急的坐了起來,厲聲問:「柳老爺沒出來,東廠的首領出來沒?」怎麼看,都覺得柳安不像是冒險之人,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與東廠的人魚死網破,那麼,點火,是為了銷毀什麼嗎?
想至此,開始冷靜的吩咐部署:「你們幾個偷偷進入柳府,幫助柳老爺,一切聽從他的吩咐,少言多做,可清楚?」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又選了另一條線,食指按在線上,輕輕撥動,同時輸入內力,使得線條的顫動,傳播到一里以外。
聽見對方傳來聲音,才下達命令:「你帶人混入柳府,查探清楚府內底細,記住,不能被東廠盯上,還有,順便摸清東廠此次誰主事?」
如果不是府內被錦衣衛看著,他還真想出去湊湊熱鬧,想知道柳府到底藏了什麼好東西,值得東廠這麼在意。
不一會工夫,傳話筒帶來最新的消息,「少爺,鳳姑娘來了?她進了柳府!」
水思淼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鳳藍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她不像好事之人,龍靈兒還差不多,日、月二人聽了也是摸不著頭腦,卻不敢多話,事關主子隱私,他們還是糊塗點好。
「另一個來了沒有?」
水思淼害怕的是她們二人,一人出現,另一人肯定在附近,而且專門作對,不管鳳藍去柳府幹什麼,另一個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搗亂,就不知道岳父能不能應付得了,尤其是還不清楚東廠到底派誰去了?
「少爺,要不我去看看?」日抖著膽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