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裡,柳飄絮正襟危坐,等著水思淼的回來,盼了好久,幾乎望眼欲穿的時候,軟榻終於回來了,立即顧不得其他,直奔出來,把他迎進屋內。
隨即吩咐幾個丫鬟:「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來。」
水思淼等著都退下去了,才焦急的問:「怎麼回事,誰送來的?」
「你的相好,雖看不見全貌,聽聲音,也能猜出是個天仙般的美人,相公,您真是艷福不淺呀!人家邀你去老地方相會,靈兒也在那。」
其實,柳飄絮話說的酸溜溜的,卻不是吃醋嫉妒,而是生氣,有一句話她沒說,就是人家點名讓她跟著一起去,她就想不明白了,憑什麼她還得去呀?關她什麼事呀?
聽在某人耳內,卻是另一番想法,水思淼狹長的鳳眸,好笑的看著忿忿不平的人,尤其是滿臉的酸意,想忽略都忽略不掉,焦躁,不由得漸漸淡去。
戲謔的問了句:「是嗎?有你漂亮麼?」
柳飄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感性他有武功,不怕!
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比我漂亮多了,與人家一比,我就是麻雀,人家是鳳凰,只是,為什麼鳳凰幽會你,還要捎帶上我這隻小麻雀。不用比,我自慚形穢了。」
「什麼,你也得去?」水思淼卻抓住了關鍵,也是詫異的瞪大眼睛,心裡已經明白她所指的是誰了,只是,那人不是在苗疆呢麼?信上說有段日子才能回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皺著眉頭苦笑兩聲,如果真的是她,事情更麻煩了!
柳飄絮怨婦般的點點頭,幽怨的眼神,訴說著委屈與不願意,只是,人家說的清清楚楚,如果她不去,那小丫頭就少只耳朵,真的殘廢的話,還能饒了她呀?
水思淼見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好笑的問:「不能不去?」
「能,不去的話,你師妹就成了獨耳怪,你願意麼,如果你點頭,我巴不得不去。」
柳飄絮心裡不舒服的腹誹著,裝什麼裝,早猜到了,幹嗎還裝好人。
水思淼淡笑著坐下來,知道了是誰擄走了就好辦了,想必現在也不會真的有危險,只是帶著柳飄絮有些麻煩,而且,那兩個人,都是毒祖宗,一時不查,就會送了性命。
想至此,望著率性的可人,不由得,一時有些恍惚。
柳飄絮卻不由得後退幾步,心慌慌,他那是什麼表情?
正琢磨著要不要趁他愣神的功夫,逃出去,水思淼卻出聲了:「這枚藥丸,你吃了,一會,我帶你去」
手心展開,閃現眼前的是一枚烏黑的大藥丸。
柳飄絮頭疼的擺擺手,開玩笑,核桃大小,烏漆嗎黑的,能咽的下嘛?
「吃下它,不怕百毒,她們都是玩毒高手,即便有我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還是她親自送給他的,只是覺得用不著,一時沒吃,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一邊說,一邊脫衣服,嚇得某人又退後幾步。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幹嘛脫衣服?」
水思淼也不回話,三下兩下,將外衫脫掉,露出裡面的金絲軟甲,輕手輕腳的解下來,遞到柳飄絮面前,不用辯駁的語氣命令:「穿上它」
說不感動是假的,柳飄絮心內淌過一股暖流,也不推拒,伸手接過,背著身子,解開自己的衣衫,本想套在中衣外面,背後卻傳來戲謔的笑聲:「穿在內衣外,被發現,就壞了!這可是人家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柳飄絮敞著衣襟,不敢回身怒斥,只好咬牙,又解開一層。
只是金絲軟甲,如同馬甲一樣,必須伸胳膊進去,才能穿上,可是如此一來,上身便沒有遮擋的,整個後背都會被看光了。
手,伸到肩膀處,卻慢慢停住了,後背,炙熱的目光,灼燒的有些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手有些顫抖,幾乎承擔不住衣服的重量。
「你,你能不能閉眼不看?」
實在忍不住,突地轉身,有些粗魯蠻橫的問,只是,聲音裡卻有著一絲她所不知的撒嬌,臉色潮紅,眼含流光,活脫脫一副美人圖。
水思淼雙手撐在床上,上身向後傾斜,頭微仰,視線正好與她的在空中交織,漂亮有神的眼睛,微瞇成一條縫,聽見她的質問,無辜的聳聳肩,耍賴的說:「不能,我的夫人,為什麼不能看。」
說完甚至將靠枕拖過來,塞在自己背後,斜靠的身子更舒服,看戲的意味更明顯,表情分明囂張的說,不急,我很有耐性,咱們慢慢等。
柳飄絮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名義上,他們是夫妻,的確不能強硬的把他趕出去,只是卻又不能真的不換,因此心裡更恨那些無事生非的人,幹什麼偏偏把她也拉上。
不得已,只好臉紅著轉過身子,心裡恨恨的想決不能正面換,不然,那樣的話,被看得更光。
手指顫抖著輕輕掀開中衣,任著它慢慢劃過肩膀,落到手腕處,整個後背露了出來,嬌嫩的皮膚,凝若羊脂,因著害羞,泛起潮紅的光澤,好似珍珠般美麗。
柳飄絮雙手快速的將中衣褪下,露出幾根鮮紅的肚兜帶,在中衣落下的瞬間,敏捷的穿好金絲軟甲,後背的灼熱好似要將她的後背燒出個洞來,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的時候,她甚至聽見了身後的呼吸聲,那視線,已經燙得皮膚火燒雲般,熊熊大火過境。
一根食指,阻止了她穿衣的意圖,將中衣強硬性的留在腰盤以下,接著,好似帶有電流般,劃過,每到一處,都能燒出火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