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說,我就不怕你叔父?」黑影看著她瘋狂的搖晃嘴裡破布,也不幫忙,省事的替她說了。
王映雪狠狠的點點頭,滿眼期冀,「哼!你叔父算什麼,當上國丈爺以後在威風吧,他現在也得聽我主子的。」
一句話,澆滅了她所有希望,如果她故意不幫忙,自己肯定在劫難逃,「你想讓我幫你?」黑影完全能夠猜出來她的想法,掏出一白瓷瓶,打開瓶塞,白色的粉末傾瀉而下,大部分粘在血液上,小部分飄落在臉上。
「我憑什麼幫你,你有利用價值嗎?」她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將瓷瓶收回衣袖,惋惜的看著,血逐漸止住。
王映雪拚命的點頭,極力想證實自己還有價值,「你今兒的話,我都知道了,如果,你能找到可以栽贓的對象,我可以考慮考慮。」
王映雪如瀕臨絕境的豹子,急的團團亂轉,突然,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誰,並不斷的示意,自己有話說,黑影慢條斯理的掏出她嘴內的破布,嫌棄的扔在地上,「快說,我沒時間陪你瞎耗。」
「水二哥」臃腫的臉,艱難的擠出三個字,「嗯!這倒是個合適人選,看來,你還有點價值,好,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掏出繡帕,在她臉上胡亂抹一把,將藥粉擦乾淨,把破布又塞回她嘴裡,見沒有任何破綻,才掛好柴門,取出婆子頭上的銀針,融入黑暗中。
「看清楚了?」已經四更了,水思淼競然還未睡,手裡優雅的握著一卷書,語氣淡定的問。
小虎得意的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憑添了幾分可愛,「那個黑影的身份絕對比王映雪要高,打了她一巴掌,停留一盞茶的功夫,往內宅而去。」
「聽清說的什麼了麼?」水思淼好似早已料到這個結果,一點也不驚訝,仍然接著問。
「沒有,不敢靠太近,怕打草驚蛇。」
水思淼沉吟著,不在說話,忽而,燦燦一笑,「小虎,派人取一支王映雪的簪來,還有,拿著白紙,讓她按個血手印,速去速回,天要亮了。」
小虎想來想去,覺得誰都不合適,也不放心,乾脆自己換好夜行衣,準備好白紙,快速到了柴房,婆子很可憐的仍睡著,門很輕易的打開了,自黑影走後,王映雪一直未睡,陡然又見一黑衣人,嚇得不輕。
「噓!王大人派我保護你的,恐怕我無能為力,趕緊寫封求救信,」小虎三兩下解開繩索,將紙筆塞給她,並信手拿下一支金簪,王映雪絕對沒想到,絕處逢生,萬念俱灰時居然有人來救她,顫抖著手歪歪扭扭的寫下救人倆字,並按了自己手印,嘴裡胡嚕不清的說著話,小虎也不管她說的什麼,將她兩手捆上,囑咐一聲,趕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