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羅恬不知恥大吹法螺讓邊上一直豎起耳朵聽著的美少女伊籐初段身上一陣惡寒,辟里啪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這小白臉真是太無恥了太狂妄太大膽了,當著高部大叔和師兄的面居然會吹的沒邊還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這時代在中國聽說男女還不同校呢,在日本也沒有男師傅正式收女弟子的先例。
還胡吹大氣什麼要給方圓社培養幾個女九段也不在話下,簡直是白癡的無以復加,圍棋女子九段?這世上有過女子九段麼?連自己的師傅師祖那樣超人的天賦和執著,窮一生的努力和拚搏也只升到六段,達到九段怎麼可能,全日本圍棋選手中在世的八段的准名人也只有兩三個,九段名人更是只有一人,歸現在的圍棋天下第一人本因坊秀哉所有,這世上有女子棋手可以挑戰秀哉麼?
伊籐雖然在日本年輕一代女子選手中算的上極具天賦的第一人,但小姑娘有自知之明,甚至從來沒有抱有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超過同門師兄橋本三段,只要能趕上師傅喜多文子當年的成就已經是她現在可以期望和企及的最高目標了,女子九段?天方夜譚!就是男子九段,除了橋本師兄,如果假以時日,或許有機會去跟秀哉一爭,其他即使是瀨越師伯那樣獨創一家的棋手都沒有那個可能,這個叫陳法羅的小白臉一定是瘋了!
還說什麼沒有伊籐初段漂亮的提也不要提,人家真有那麼漂亮麼?伊籐挺了挺胸,看了一眼沉浸在棋盤上對周圍一切無動於衷的橋本宇太郎,心道,人家要是漂亮怎麼橋本師兄從來視而不見呢!這個陳法羅雖然口花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嗯?人家真的有那麼漂亮麼?伊籐心情五味雜陳,又扭頭看了陳法羅這廝一眼,小白臉似乎有點慢慢變成大帥哥的樣子,尤其在剛才最後和橋本中盤對決的時候,這個陳法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圍棋王者的魅力似乎比木頭師哥還耀眼還吸引人吶!
小姑娘臉又紅了起來,人家真有那麼漂亮麼?真是的!怎麼師哥木頭一樣從來就不誇我呢!伊籐友惠十七歲少女的心弦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悄悄給撥動了……
高部道平六段也被陳法羅所謂培養女九段和收漂亮女弟子的暗示搞的哭笑不得,心想這廝真是什麼話都能上桿子胡說啊,不過,高部大叔求賢若渴的心可不曾冷了分毫,如果方圓社有了橋本和這陳法羅攜手共進,干倒本因坊秀哉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而且高部大叔潛意識中,跟橋本三段有一樣的感覺,這盤棋陳法羅已經體現了所有的實力和水平了麼?怎麼看都有點怪怪的感覺,剛才觀戰時高部似乎覺得這有點像黑棋在給白棋下指導棋一樣的味道,這個青年圍棋天才,花多大代價也要想辦法弄到方圓社裡來!高部的想法和講道館三船久藏先前的想法完全一樣!
想到這裡,高部六段厚顏再一次捉住了陳法羅的雙手緊緊握住,挺直身體一低頭,一副豁出命來也要拜託對方的樣子,道,
「陳桑,你在圍棋上的天賦和實力,讓高部我歎為觀止,我相信你的棋力絕對是我遊歷中國十五年來見過最強的,不管你的師傅是誰怎麼學的棋,我高部,都正式代表方圓社,邀請你加入我們,如果你能加入方圓社跟橋本君一起專研棋道攜手共進,那麼我有絕對的信心,不出十年,圍棋的未來一定屬於你們,屬於方圓社!而圍棋是沒有國界的!你要是願意入日籍那當然更好了!一切拜託了!請你務必答應我的請求!」
高部道平六段雖然已經是四十二歲的大叔了,此刻思路卻清晰異常,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訴求!很有點怪叔叔哄小蘿莉的感覺!
陳法羅被高部那雙枯瘦的老手握的雙手生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廝像小蘿莉一樣拚命掙脫了怪叔叔大叔的魔爪,一邊揉著手一邊道,「高部大叔,你別光在手上使勁啊,我剛才說了,有什麼話您直說,就是拜託我收幾個女弟子這樣逆天的事情都好說,不過什麼加入方圓社這檔子事,這事不好辦哪,要我說,這事不太好辦……得使勁啊!」一邊說這廝一邊拚命瞟著高部身邊的美少女伊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色迷迷的目光直看得伊籐初段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正視。
高部大叔殷切的目光牢牢鎖定著陳法羅,居然情不自禁再一次抓住陳某人的雙手,沉聲道,「陳桑,你要同意加入方圓社,去日本留學的費用由方圓社一力承擔,你的師傅或者弟子要是願意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伊籐初段已經拜喜多殿為師,恕我不能越俎代庖替她師傅答應你」
高部見陳法羅的眼神不離伊籐左右,頗有點無奈,沒有伊籐師傅的首肯,讓伊籐初段擅自改換門庭拜陳法羅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棋手為師,這個事情可真不那麼容易做到!好歹喜多文子也是方圓社的元老重臣,方圓社女弟子的首席師範,全日本水平第一的女棋手,這事牽扯的關節可不老少,高部還真不敢輕易作主!
如果是本因坊秀哉說要收伊籐為徒,不不,哪怕是說要收喜多文子老太太為徒,這事估計立馬就成!陳法羅?在日本圍棋屆誰知道陳法羅算那顆香蔥?!高部甚至心裡邪惡的在想,要是喜多文子不是方圓社同門就好了,高部大叔為了方圓社能稱霸天下圍棋,替陳法羅從別人那拐個美少女徒弟又有何不可?!
陳法羅自然知道個中厲害關係,除非伊籐叛出師門,否則沒有喜多老太太的點頭,天才美少女是絕不可能轉拜他為師的,更可況讓初到中國舉目無親的伊籐小妹子這就能下決心跟著自己這個完全不知道來歷的神秘色狼走人,這事情想想可以,實現的難度估計比陳法羅去日本收喜多文子為徒都難!
見高部在收伊籐為徒的問題說的很實在,陳法羅心下也不以為甚,拋開高部直接轉向伊籐,這廝頗有些調侃的看著羞得抬不起頭來的伊籐初段,直接忽悠道,
「古語說的好,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伊籐初段,錯過了我這樣的伯樂好師傅,你這匹千里馬可能就錯失了成為全日本第一個女九段的機會了喲!難道你不想成為全日本最強的圍棋選手之一?我說的女九段,可是能跟男棋手平起平坐下得贏本因坊秀哉這樣的大神的哦!」其實以伊籐的天賦現在要下贏秀哉那可真是天方夜譚了!
但抗不住秀哉已經六十歲了,等過十年,如果有陳法羅的悉心調教,二十七歲的伊籐跟年老體衰精力遠不如年輕時的七十歲秀哉下,可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要知道後世某國女子芮九段也是經常在大型比賽中KO掉男九段的!陳法羅心想如果自己今後把橋本和吳清源能培養起來帶著伊籐,這第一個女九段的目標要在伊籐身上實現應該還是很有希望!
「我……下圍棋的誰不想成為全日本第一的九段棋手!」伊籐忍不住鼓起勇氣抬起頭來道,「可全日本就一個九段,那是名人本因坊秀哉!你……你連段位都沒有,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去了日本能下得贏誰……就知道吹牛!還能把我培養成女九段,說出來誰能信!」小姑娘顯然頗有點意動,只是不信陳法羅有那麼大本事!
「本因坊秀哉麼?他的水平的確不錯,等我去日本的時候,只要他敢接受挑戰,我贏他分分鐘的事情!」陳法羅大言不慚道!
「吹牛!我不信!」美少女伊籐叫了起來!邊上的高部聽了也皺了皺眉,心道就算你的棋力比橋本略強一點,跟要贏如日中天的本因坊秀哉那可還遠著哪!橋本三段被他師傅瀨越讓二子還不能穩贏,瀨越跟秀哉下至少也得被讓二子,讓先都做不到,分先就更別想了,至於自己這個六段,那就差的更遠!所以高部跟伊籐一樣,雖然見陳法羅贏了橋本,可不覺得贏了橋本就有能力去挑戰秀哉了,還分分鐘就贏,簡直牛皮吹破了天!
「怎麼?不信?你看我贏你師兄橋本三段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陳法羅嘿嘿笑道,瞥了一眼還沉浸在棋盤中揪著頭髮拚命在思索自己到底什麼地方下的不對的橋本宇太郎!
「陳桑,雖然橋本三段是年輕一代棋手中的佼佼者,但在日本能贏橋本三段的棋手現在可多得是,而能正面挑戰本因坊秀哉名人的,據我所知那就一個都沒有,就算天才如橋本的師傅瀨越殿的,被秀哉讓二子還未必能贏!」高部這廝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他更是被秀哉讓三子也贏不了。
「就是!高部大叔說的是!就算被你僥倖贏了我師兄一盤,那跟能挑戰秀哉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師哥不過是三段,全日本七段八段的高手多了去了!你以為你贏了我師哥就是天下第二了?!簡直做夢!」伊籐初段揮起了拳頭向陳法羅示威!這廝老愛吹牛簡直太過份了!搞得我可憐的師兄,到現在還在輸棋的痛苦中難以自拔,小姑娘轉頭憐惜的瞅了橋本一眼。
「怎麼?難道你們以為我贏了橋本三段就只比橋本的水平高一點?」陳法羅不以為然的道,
「橋本是三段,我自然用三段的功力跟他下,方圓社的明日之星,怎麼能讓他一戰就失去信心呢!至於本因坊秀哉麼,昔日方圓社的棄徒而已,只要他敢接受挑戰,能讓我使出七段的功力也就差不多了!贏他分分鐘的事情,什麼贏了你師哥自稱天下第二,不怕告訴你伊籐小妹子和高部大叔,咱這牛皮可不是吹的!單論圍棋水平,我可是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
陳法羅的話石破天驚!驚得高部和伊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