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924 北京之春 第十章 熟女的芬芳!
    瑪格麗特公主號沿著黃海東海乘風破浪一路前行,Pott校長夫婦和陳法羅享受著遠洋郵輪上的豪華旅程,不過在旁人的眼中看來,風華正茂的艾米麗好像跟高大英挺的陳法羅倒像是一對年輕夫婦,Pott校長雖然身體保養的很好,年屆60旬的他帶著眼鏡臉部瘦削,外表看上去雖只有50出頭,但畢竟年歲不饒人,跟艾米麗相差28歲的鴻溝並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抹平。

    加上老校長前幾天精神亢奮過度,到了船上被海風這麼一吹,船這麼一搖,整個人倒有點倦怠了下來,白天在船上也就懶得上下走動,除了每天上午會去找船長喝咖啡聊天,其他時間居然多數是留在豪華頭等艙裡寫書,有天陳某人去等艾米麗的時候不經意瞟過一眼,不知道書名是什麼,但看內容似乎是有關上海歷史的文稿,一手鋼筆英文字寫的像後世的印刷體那樣漂亮。

    於是在三天兩夜的海上旅程中,陳法羅和艾米麗幾乎形影不離的逛遍了瑪格麗特公主號上所有的餐廳、酒吧、舞廳、電影院以及室內游泳池等娛樂健身場所,除了第一次艾米麗挽住陳法羅的胳膊的時候略有點不自然,到了後來兩人自然而然的挽著手,在陳某人看來這是典型的紳士行為,佳人在畔,是個男人都會自然抬起胳膊等著對方來挽,對艾米麗來說,運動健將加成熟少婦的活力在豪華郵輪奢侈享受的環境中情不自禁的迸發出來。

    瑪格麗特公主號上的旅客倒是外國人居多,一開始的時候倆人在面對諸如「先生,您的夫人真漂亮」、「夫人,您的先生真帥氣」這樣的恭維作出解釋,聲明這位是Pott校長夫人而自己是他的學生諸如此類,到後來發現越解釋越讓對方糊塗,所以後來再面對這樣的誤人陳某人往往就是微笑點頭表示感謝,而艾米麗則完全已經適應了自己扮演的方夫人角色。

    異性相伴的旅程往往是曖昧的溫床,如果說陳法羅當初留給艾米麗的第一印象是超越年齡的高大和英俊,外加超人一等的田徑天賦,那麼後來陳法羅給她的更深的印象則完全超越年齡的成熟,以及幽默睿智的談吐、博學多才的記憶,溫文爾雅的風度。

    艾米麗完全迷失了自己,10年前她嫁給顧斐德的時候才22歲,顧斐德45歲,兩人相差了一倍的年齡,雖然顧斐德非常優秀和傑出,但23歲的年齡差距就是再強壯的身體也無法完全抹去,結婚不到一個月,顧斐德就因為突發心臟病而去世,艾米麗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這一切。

    顧斐德為聖約翰奉獻了青春和一切,一直到拖到45歲才回國結婚,或許是因為年輕的自己蜜月中對歡愛的索求過度,使得丈夫力不從心的時候還要勉力而為,深怕委屈了自己,才造成了這一切,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使得她毅然決然的離開倫敦以顧斐德遺孀的身份來上海加入了聖約翰大學,擔任體育系的教師。一直到顧斐德紀念體育室落成的時候成為了Pott校長夫人。

    艾米麗朝夕相處的三天兩夜卻使得陳某人飽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曖昧的氣氛無處不在,偏偏自己心理上又跨不出那關鍵的一步,每當在舞廳在泳池在電影院雙方身體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艾米麗完全裝傻充愣,無辜而魅惑的眼神凝視著陳某人似乎一往情深,陳某人心中的小惡魔則不止一次的跳出來埋怨的嚷:

    寂寞就像一團烈火,像這大地一樣寬闊

    燃燒著痛苦和歡樂,還有我這身上的枷鎖

    噢……

    小天使居然也多次淚流滿面的嘶吼:

    給我點兒肉,給我點兒血

    換掉我的志如鋼和毅如鐵

    快讓我哭,快讓我笑

    快讓我在這甲板上撒點兒雪……

    這是豪華旅程中的最後一個夜晚,夜色中的瑪格麗特公主號離開黃海進入了渤海灣,如果一切順利,明天中午就能抵達天津塘沽碼頭,在京山鐵路塘沽站換乘火車,大概三個多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北京。也許是糾結於快樂的旅程快要到了末程,也許是因為今後不知何時才會有這樣讓人陶醉的旅程,夜色降臨後兩個人在舞池裡水乳-交融的跳了一曲又是一曲。

    台上的菲律賓爵士樂隊演奏的水準相當不錯,而陳法羅和艾米麗從華爾茲、狐步舞、探戈、快步舞一路跳下來,每一曲都配合的行雲流水默契無間。

    當台上的菲律賓樂隊和女歌手演繹起《CRAZY BLUSE》這一首近年流行的布魯斯,當女歌手沙啞而略有點磁性的嗓音唱出第一句歌詞:

    I Can-s say Goodnight……

    舞池中依偎在陳法羅懷裡沉浸慢搖舞曲中的艾米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抬起頭喃喃道:

    「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覺得自己愛上了一個人,這使我感覺自己在犯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我就是愛上了他!」

    「艾米麗,我……」陳法羅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心中的小惡魔無奈之下跳出來替他表態:

    要說的話太多,還不如相對沉默

    我的心已不在呼喚,它隨太陽一起沉落

    夕陽中我也遠去,拖著彎彎曲曲的身影

    喂,請別攔著我,我什麼都不想說

    「什麼也不要說!陳,我等著你在奧運會獲得金牌的那一天!過了今晚,在那之前,我都會做好Pott夫人!」說著艾米麗在陳法羅的嘴上迅速的吻了一下,捂著嘴轉身快步奔出了舞廳,留下陳法羅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舞池中央發愣,周圍是其他旅客驚詫的眼光。

    心中的小天使帶著一絲無奈唱道:

    也許這就是生活,失去一切才是歡樂

    相聚時沒有天地,分手後又無事可做

    不敢想將來和過去,只得獨自把酒喝

    忘掉白天和黑夜,沒有正確也沒有過錯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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