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神探【完結】 第一集 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
    「處於兇案現場正上方,並且能實施這項殺人手法的……」李利翁把目光投向了證人席,字字鏗鏘的說道:「就只有莫羅米先生你了!」

    法庭上下鴉雀無聲,眾人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投項證人席。但見莫羅米依舊是眉買都不動一根,一臉淡然的態度,似乎全沒把李利翁的話放在心裡似的。

    他鎮定如常的表現頓時讓房凌薇有了底氣,她緩下氣來,淡淡的說道:「辯護律師,我承認你說的故事很好聽,但你有證據麼?你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就是真相麼?」

    關於推理的證明方法,李利翁可以說有很多種,但關鍵還是在於,無論他舉出什麼證據,房凌薇都會一一加以推翻。李利翁眼珠一轉,最終決定用房凌薇自己拿出的證據對付她。

    「或許大家還記得我當事人的三件套,禮帽、披風、白玫瑰……」

    點了點頭,審判長確認道:「還記得沒錯,這是昨日庭審再三提到的。」

    「沒錯,就是這點,」李利翁說道:「昨天托奇先生證言,兇手是戴著禮帽飛離現場的……但真正的禮帽卻被掉落在了案發現場。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托米先生看見的禮帽,是胸像上的禮帽。」

    陪審團交頭接耳了一番,房凌薇啞巴了一會,想了想,又站起身來駁道:「既然辯護律師這麼喜歡回憶證詞,我就替你回憶一下吧!請回想一下那個腹語術師的證言,他目擊到了三件套,但小丑只目擊到了兩件套……換言之,本該出現在披風前沿白玫瑰沒有出現在小丑的證詞中,如果辯護律師不能證明這一點,就不排除小丑看錯的可能性。」

    「這很簡單。」李利翁淡淡的說道:「控方也說了,白玫瑰位於披風的前沿,也就是胸口處。這麼說來,披風只要是掛上胸像的胸口,而不是背脊,就解釋得通了……因為披風被反穿了,所以白玫瑰轉到了胸像的背後,而成稱連臉形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托奇先生,很顯然就是看到了披風的背面!所以才會沒有看見位於胸像背脊處的白玫瑰。」

    房凌薇再次為之啞然,顯然她沒有料到,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連續被李利翁反駁兩此。有著豐富庭經驗的她很快意識到了,她已經跟不上李利翁的思考節奏了,再這樣下去,只有敗訴一途。

    「李利翁先生,我可以問一句嗎?」

    尋聲望去,神態淡定的莫羅米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

    「請說。」

    莫羅米道:「您也調查過我們馬戲團的內部關係,如果您要控告我謀殺團長沒,請先舉出動機好嗎?」

    他的話令鴉雀無聲的法庭再度熱鬧起來,無論是旁聽者還是陪審團盡接咬耳低語。先前被李利翁打壓的房凌薇也隨之有緩和過來的跡象。

    連夏蕾亦低聲說道:「莫羅米先生確實很尊敬團長,要說他想殺團長,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啊……」

    關於這點,李利翁再清楚不過,只是他內心中還有著更多的想法。至於莫羅米的殺人動機,李利翁相信,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想出來的。

    「啪!」審判長敲響了木錘,朗聲宣道:「看來本案尚有許多疑點有待查證,現在時間不早,本庭認為暫時休庭十分鐘為好,庭審於休息後繼續。」

    說著,他和陪審團一起退入了主席後的辦公室,一路上幾人仍在時不時的交談著案情。

    ※※※

    候審室的時鐘指向了一點二十五分,基伯菲爾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任誰都瞧得出來,他看上去大受打擊。

    「居、居然是莫羅米……天那,我、我就那麼討人厭嗎?」基伯菲爾那麼說著,顯得非常動搖。

    莫羅米是馬戲團中出了名的好脾氣,任誰都挑不出他不好的地方,便是基伯菲爾這等眼高於頂之輩,對他也是心服口服。連這樣的莫羅米都要誣陷自己殺人,基伯菲爾自然而然的就對自身的存在進行了檢討。

    『你確實非常討人厭。』李利翁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他安慰道:「我想莫羅米先生也並不是故意要你頂罪的,只是偶然選擇了用你的胸像實施犯罪,並被目擊到了,所以就順水推舟了吧。」

    在他一旁達到夏蕾聽了不禁心說:『哪有這麼安慰人的?這樣聽起來倒像是老天爺想要整他似的。』

    「咳咳!」

    回過頭去,夏蕾尋找著哼哼聲的主人,待看來人,不由驚異的叫出聲來:「胡、胡刑事!」

    這時李利翁也發現了他,不由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說道:「哎,你怎麼會來這兒?還東張西望的……又不是來做二五仔的,幹嗎那麼鬼祟。」

    撓了撓頭,胡少強跚笑道:「嘿~~~你別說,我還真是來做二五仔的。」

    李利翁微微一愣,顯然沒料想到自己胡說八道也能歪打正著,心裡卻也很是好奇,他這個「二五仔」到底會透露給自己什麼情報。

    按理說,這行裡有這麼個不成文的規矩。在庭審期間,雙方私下不應該在候審室內亂溝通的。就拿胡少強來說吧,他若被人看見在被告人的候審室裡,和辯方律師聊的有說有笑,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

    但換句話說,既然胡少強還真是來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那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只見他揚了揚證物袋,裡頭裝有一頂亞麻色的潮帽,帽沿邊上沾染著大灘血跡。

    「這是……」

    「這是我私下搜查是取集到的證物,莫羅米的弟弟出事故當日,戴的就是這頂帽子。」胡少強說道:「分析結果也已經給你弄出來了,帽子上的血跡確實是多特本人的,此外還檢測出了少量的胡椒。」

    李利翁接過新證物,接著問道:「你就不怕被房凌薇知道這事,吃不了兜著走嗎?」

    胡少強立馬說道:「嘿~~~你別告訴她不就行了,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而且我也不是因為想跟她作對站在你們這邊的,到目前為止的庭審過程,我都看在眼裡,結合手中掌握的證物,我明白你的當事人是無辜地,所以就給你送證物來了。」

    『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刑事呢,不過挺討人喜歡的。』夏蕾如是想道。

    「好了,我先走了,再遲些怕那個婆娘起疑。」說著,胡少強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就匆匆告別了。

    ※※※

    短暫的十分鐘眨眼間便過去了,審理再度開始。

    之前雙方庭辯運動大為活躍,火熱氣氛的感染了在場每名旁聽人員,尤其是李利翁的辯護措詞犀利,不斷刺激著所有人的中樞神經。陪審員們都彷彿擠得更緊了,繃著臉,撅著嘴,挺胸凸肚,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生怕漏過一絲小細節似的。

    李利翁凝神戒備,隨時準備對檢控方的話進行反擊。

    這時房凌薇站了起來,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身體都向前探著。

    而她則從容不迫的開始辯論:「辯護律師雖然證明出了一種新的行兇手法,但未免太過於天方夜譚,是否可以實施,尚有待查證。然就動機而言,證人莫羅米先生卻不存在殺死被害人的動機不是嗎?因此檢控方主張,由莫羅米先生對他與被害人的關係進行陳述,此後再請辯護方提出新的立證。」

    說到這,她頓了頓,看著李利翁,說道:「我相信大家都想看看,你憑什麼說莫羅米先生會殺死被害人?」

    審判長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請證人證言吧。」

    李利翁沉默不語,關於動機,他遲早都會證明出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關鍵還是怎樣在莫羅米的證詞中找到破綻,這樣就才有反擊的機會,不然全盤處於被動,受制於房凌薇的詞鋒,敗訴就是早晚的事兒了。

    莫羅米看上去依舊是那樣平靜,他用手指頭輕輕敲著裹在毛毯裡的膝蓋,證言道:「很小的時候,我們兄弟倆就被父母拋棄了,是團長收留了我們,並把我們帶進了馬戲團裡。我九歲就開始表演節目了,當然那時只不過打打下手,還沒到表演空中飛人的程度……當然弟弟多特也是一樣,我們都很想報答團長的大恩。」

    每個人都在傾聽這個感人的故事,像是無風天氣的風向標一樣插在那裡一動不動。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莫羅米散發出的人性主義光環使人不敢相信他就是殺人兇手,不免重新又感到迷惑起來。

    房凌薇站了起來,緩下了鋒芒,說道:「正如各位所聽見的那樣,被害人對莫羅米先生情深義重。這樣,莫羅米先生怎麼下得了手去行兇?」、

    在上法庭之前,這個故事李利翁就聽過一遍了,們心自問他確實找不出什麼破綻。因此他也就明白了,從一開始事情就再清楚不過……

    他站起來說道:「各位,我想說莫羅米先生殺死被害人的動機,根本不可能立證。」

    「怎、怎麼回事?什麼意思?」審判長為之一愣。

    李利翁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莫羅米先生並沒有殺死被害人的打算。」

    「一看情況不對就調轉了槍頭嗎?你這根牆頭草。」房凌薇冷笑著說道:「辯護律師是否忘記了,就在十多分鐘以前,你還信誓旦旦的在這裡控告莫羅米先生殺人呢!」

    「現在也一樣,我現在依舊控告莫羅米先生殺人。從結果上來看,他確實殺了被害人。」李利翁攤了攤手,對著房凌薇說道:「你給我請明白咯,我的主張是,莫羅沒先生想要殺害的目標並不是被害人,他想要殺害的另有其人。」

    繁雜的翁翁聲再度有法庭上下流過,顯然審判長對此的耐心已經到頭了,他敲了敲審判錘,不耐煩的叫道:「庭警,庭警,把所有吵鬧的傢伙都給我趕好出去!」

    這話很有效果,大廳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轉而,審判長面向李利翁,問道:「好了,辯護律師,你到底想說什麼,儘管說個明白,別再賣關子了。」

    李利翁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想應該是被害人的女兒香香,她才是莫羅米先生真正的殺害目標。」說著,他面向了證人席上的莫羅米,問道:「您說我猜得對嗎?莫羅米先生。」

    房凌薇拍案而起,喝道:「證人根本沒有義務回答辯護方的惡意提問!在辯護方作出這種肯定式的提問以前,不應該先拿出證據嗎?拿出莫羅米先生,對被害人女兒懷有殺意的證據!」

    李利翁早料到房凌薇會這麼說了,他由內插兜裡拿出了一份便條,說道:「這張東西,是從被害人燕尾服口袋裡發現的留言條。我現在將它提交,作為新的證物。」

    「好的,受理。」

    得到了審判長的許可,便條很快就給遞交了上去,因此房凌薇也相應得到了一份。

    這時李利翁又使起了那招牌式的彈紙動作,繼續說道:「大家請看,這張留言條上寫著:『警告殺人者,我手有握有絕定性證據,今晚十點,到宿舍前的空地上來。』由此可見,被害人在案發當晚,是被這張東西給叫出去的。」

    說到這,他把目光投向了莫羅米,問道:「這張東西是您寫嗎?莫羅米先生。」

    全場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待莫羅米的答案。房凌薇想要替他搶白,但卻叫不出聲來。

    下一瞬,就看見莫羅米輕微的點了點頭。

    這樣,李利翁就繼續著他的推理了:「莫羅米先生,把這張東西塞進了某人的衣袋,但那個人卻不是被害人……而那個人,就是被害人的千金,訓獸師香香小姐。

    可是香香小姐也沒有想到,這張東西居然是給她的。所以在案發當天的早上就貼在了食堂的留言板上,後來就被她父親,也就是被害人給看見了。所以,被害人就代替香香小姐去了案發現場。

    並且代理香香小姐,被莫羅米先生殺害了。」

    止不住的嘩然聲猶如暴雨傾盆,但瞬間即逝,因為他們都在等李利翁繼續說下去。

    敲了敲法庭記錄,他說道:「請回想一下莫羅米先生之前的證言,他下半身使不上一點兒勁,如果探出窗外保不準整個人一頭從三樓栽下去。故而他只能從長明燈映照出的人影來判斷,香香是不是來到了空地上……所以他錯將被害人當成了香香,才放下了胸像,實施犯罪。」

    夏蕾輕扯了一把李利翁的衣角,滿懷責怪的說道:「我說,香香小姐可是在旁聽席上啊,你這樣做,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過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不是嗎?』李利翁滿不在乎的想道。

    審判長好不容易消化掉了這番推理,復又仔細的看了看留言條,很快又察覺到了一個問題,他說道:「這東西上說『警告殺人者』,指的是誰?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是香香小姐咯~~~」李利翁說道:「在半年之前因為某起事件,令莫羅米先生想要殺死香香小姐。而被害人作為香香小姐的父親,察覺到了這一點,故而代替香香小姐被莫羅米先生殺了……這就是辯護方,對於莫羅米先生殺人動機的立證。」

    房凌薇對此不置可否,她道:「半年前的那次事故我也有所耳聞,莫羅米先生的弟弟多特,因為代替香香小姐表演節目,被馬戲團裡的獅子咬傷,以致於後腦受傷,成了植物人。但說是因為這點,莫羅米先生懷恨香香小姐,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審判長此時也接道:「並且在留言條上說的是『殺人者』,但莫羅米先生的弟弟並沒有死,那可見香香是『殺人者』的立證就不能成立了。」

    李利翁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這得看莫羅米先生怎麼想了,事實上他承認了留言條是他所寫的不是嗎?而香香小姐本人也能證言,這種東西是從她的口袋裡拿出來,並貼上食堂留言板的……這就說明,多特現在的模樣在莫羅米先生的眼裡與死人無異,而香香小姐的行為也與殺人沒什麼不同。」

    「但是那單純只是一場事故!」房凌薇惡狠狠的瞪著李利翁,說道:「你可以證明香香就是那場事故的導火線嗎?如果不能,那一切都是你的妄自推測罷了。」

    李利翁沒有直接反駁她的質疑,而是話鋒一轉,問道:「法官大人,您還記得被害人屍體下的木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審判長想了想,很快說道:「我記得……昨天那名刑事說,應該是個裝有胡椒的小調味瓶吧。」

    「沒錯。」李利翁接著道:「試想一下吧,在我之前的行兇過程推理中,莫羅米先生如果想要實施犯罪,前提必須是被害人彎下身去抱住木箱……但這樣一來,他又怎麼能確定被害人會去抱這個木箱呢?很簡單,就如同留言條上說的那樣,木箱裡放著足以確證香香小姐殺人『決定性證據』,所以被害人必須抱走這個木箱。」

    「可是箱子裡只不過是一小瓶胡椒啊,這又怎麼能證明香香小姐是那場事故的責任人呢?」審判長不解的問道。

    「結合起這件證物,就能證明!」李利翁拿出了剛才在候審室裡,胡少強給他的新證物,說道:「這頂是半年前事故發生當日,香香小姐送給多特的帽子,。直至把腦袋伸入獅子嘴裡,多特也一直戴著這頂帽子,上面除了他本人的血跡,還檢測出了少量的胡椒。」

    法庭上下陷入了一種近乎於死寂的沉默當中,似乎除了臉色鐵青的房凌薇,還有沒第二個人意識到該證物的重要性。

    李利翁解釋道:「當我在馬戲團現場搜集線索的那會,從托奇先生那兒,我瞭解到,半年前事故發生時,那頭獅子彷彿正在笑似的。我的答案是,獅子不會笑,但它會打噴嚏……因為多特頭上戴著的帽子撒有胡椒,所以令獅子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才導致事故的發生。」

    激烈的討論聲再次於大廳中震盪起來,房凌薇拍著桌子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事實上這場事故就這樣發生了。並且,這場事故讓莫羅米先生失去了弟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香香小姐展開復仇計劃!」李利翁指著莫羅米這麼說道。

    因為李利翁的這句發言,全場又再度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證人席,看看他有什麼話好說。

    「呵呵……」笑聲從莫羅米的嘴裡響起,他面色不改的說道:「李利翁先生,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想像力啊……但您想要送我進監獄,距離還長著呢。」

    李利翁面色肅然,說道:「您有什麼想說的嗎?莫羅米先生。」

    「胡椒……獅子……帽子……」莫羅米笑著道:「即使你能將這件事故和今日的案件串聯起來,也只不過證明了我有想要殺死香香的動機而已。但真正重要的東西去被你遺漏掉了……那就是我誤殺團長的決定性證據,你憑什麼證明我誤殺了團長?」

    「決定性的證據?」李利翁喃喃自語,按他的想法,這件證據應該就是殺人凶器,但貌似目前凶器並沒有被找到。

    如果說在莫羅米的房間發現了基伯菲爾的胸像,並沾有團長的血跡,這無疑就是一件決定性的證物了。

    李利翁思考了一下,莫羅米雙腿不能走動,案件發生以來,他應該都沒有機會將證物帶出房間才是,故而他的房間藏有凶器的可能性及大。

    站了起來,李利翁說道:「辯護方要求,對莫羅米先生的房間進行徹底……」

    「不用了。」房凌薇面無表情的打斷道:「我們已經對證人的房間搜查過了,相信如果真的查到什麼可疑物,也不會傳喚他上庭作證了對嗎?」

    李利翁聞言一愣,旋即心思電轉開來:『可惡,沒想到居然會是個這樣的結果。無論留言條還是帽子,都只能證明莫羅米有殺死香香的動機,和誤殺團長的可能性……但就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將他定罪。而如果莫羅米不能定罪,基伯菲爾相應的就會作為唯一嫌疑人被定罪。』

    他使勁的思考著,想要找到這個那個凶器所在位置,但這又談何容易,先不說完全沒有線索,就存在性上講,幾乎一片空白,除了莫羅米的房間以外,李利翁實在想不在還有什麼地方會藏著凶器了。

    「辯、辯護方有辦法,有辦法立證!」雖然沒有一點把握可言,但李利翁在十分之一秒後依舊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將銳利到足以穿透人心的目光朝莫羅米射去,向他發起了挑戰。

    李利翁進則勝訴,退則敗訴。莫羅米進則脫罪,退則定罪。

    他們兩人一同站在了鋼絲上,展開了最後一次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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