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神探【完結】 第一集 律師的尊嚴(五)
    「利翁他……其實不止一次推倒過文傑,第一次,文傑確實撞上了電線桿沒錯……後來等文傑爬起來,拚命的想要逃跑,利翁這時卻追了上去,由背後再一次把文傑撞倒在地……而這一回,文傑接觸到了斷開的電線,後來就……嗚嗚嗚……」說到最後,傅漪纖的語氣顯的有些哽咽。

    歐陽檢事心中重新升騰起了勝訴的希望,他爬了起來,問道:「你是說。倒地的被害者,爬起來後向著斷開的電線那兒逃去。在那裡又遭到被告撞擊,從而觸電的是嗎?」

    「……是的。」擦乾了淚水,傅漪纖應道。

    「反對!」韓雅韻厲聲叱道:「證人,你現在的話與剛才的證言全然相反!這是怎麼回事?」

    傅漪纖擺出一副弱質模樣,哽咽道:「對不起……我、我想要保護利翁,所以、所以……」

    「所以撒了謊對嗎!」韓雅韻以極為嚴厲的語氣喝道。

    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傅漪纖轉而面向了主審官,淒然的說道:「纖纖知道自己錯了,知道不應該這樣做,可纖纖還能怎麼辦?利翁可是纖纖的戀人啊!法官大人,請你原諒纖纖好嗎?」

    「砰」的一聲,未等主審官發表意見,韓雅韻先拍起了桌案,高聲道:「絕不能原諒,你把法庭當成什麼地方了!你這種行為,將被視成作偽證處理,之前的發言必須通通……」

    又是「啪」的一聲,主審官的法律之錘生生將韓雅韻的申辯打斷,繼而以溫和的語氣對傅漪纖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念證人是初犯,本庭就原諒你一次吧。」

    傅漪纖得言瞬間恢復了平日裡巧笑嫣然的模樣,一臉嬌羞的望著主審,說道:「謝謝你,法官哥哥。」

    「哈哈!」主審官擺了擺手,隨意道:「這沒什麼,這沒什麼!」

    韓雅韻見狀,心裡暗罵:『老色狼,夜路走多了當心撞見鬼啊!』

    繼而韓雅韻又問:「證人,你既然親眼見到此情此景,還能悠閒的戴著耳機聽音樂,心理素質還真非等閒啊。」

    「反對!」歐陽檢事指著韓雅韻說道:「辯方律師,請你收斂一下那調諷的口氣,不然檢控方有權代替這位證人控告你誹謗。」

    韓雅韻剛想作出反擊,傅漪纖卻說道:「抱歉啊大嬸……當時纖纖整個人都被嚇的呆了,因為那會的利翁跟平時全然判若兩人,纖纖害怕極了。」

    『她叫我大嬸就不算誹謗嗎?歐陽老色狼?』肚子裡這樣編排著控方,韓雅韻不禁有些頭疼。

    她雖然想就各種各樣的問題咬住傅漪纖,但她顯然太狡猾了,每每一些足以致命的問題,都能被她巧妙化解。韓雅韻現在心裡比誰都要著急,因為就這段證詞上來看,擺明了是在說她親眼所見李利翁殺人,所以如果在這兒找不出決定性的矛盾,一定會滿盤皆輸。

    韓雅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她知道,和自己一樣,傅漪纖也是背水一戰,幾乎沒有思考時間的她,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從電線斷開到觸電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條生命就……嗚嗚嗚……」

    看見她裝腔作勢的模樣,韓雅韻心中不免生出不小的厭惡情緒,真想把她當場拆穿。

    『等一等!一分鐘不到?』突然間,彷彿著了魔似的,韓雅韻的神經中樞瘋狂將傅漪纖的話在腦袋裡運作千遍。

    法庭報告中無數的證詞的物據瘋狂湧入她的大腦,彷彿一張千織百結的碩大蜘蛛網,一環緊扣住一環。最後由一條條名為線索的蜘蛛線拆借開來,韓雅韻眼睛中突然暴射出無比精光。

    「夠了!」韓雅韻打斷了傅漪纖的表演時間,由法庭記錄當中抽出了那張照有被害人手部特寫的照片,冷冷的說道:「看見這張照片了麼?」

    傅漪纖為之一愣,顯然搞不清楚韓雅韻此舉的意義何在,心思電轉,故作隨意的說道:「這……應該是利翁常吃的感冒藥。」

    「沒有讓你看這個。」韓雅韻說道:「我要你看的是被害人腕表上的時間。」

    「……二點十二分,怎麼了?」下意識的,歐陽檢事替傅漪纖念了出來。

    韓雅韻點頭道:「沒錯,二點十二分。如之前歐陽檢事的推測,這塊表應該是在被害人死亡的同時停止的,也就是說,案發當天下午二點十二分,就是被害人的正確觸電致死時間……但是,請在坐諸位回想一下,電線是在什麼時候斷開的?」

    歐陽檢事查閱著法庭記錄,說道:「依據醫學院的學生證詞上看,應該是二點……啊!」

    顯然,他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有許多聰明的旁聽者亦發現了其中問題,法庭上下再度充滿了竊竊私語聲。

    「砰!」韓雅韻猛擊了一記桌案,她的氣勢,竟然迫使現場安靜了下來。

    只聽她問道:「從電線斷開直到被害人死亡,中間存在著十二分鐘空白時間。依證人之前作出的證言,她親眼所見我的當事人二度撞倒被害人,但試問這能夠花費整整十二分鐘嗎?根本不可能!」

    「我、我看見……」

    「砰!」韓雅韻又是猛的敲了一記桌面,生生將還欲狡辯的傅漪纖打斷,以極為肅然的語氣斥道:「住口,法庭不是容你肆意詭辯的遊樂場!即便所有人可以接受,我——韓雅韻,也絕不允許你侮辱這神聖的殿堂!」

    她話裡的「所有人」,指的自然只有漠視傅漪纖作偽證的主審官無疑。

    席上,這個顏貌端正莊嚴的中年人被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韓雅韻顫著聲說道:「你你、你這個辯方律師到底想說什麼!」

    韓雅韻毫不畏懼的回瞪主審,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我想說,無論是誰,只要有礙司法公正,都將受到其應有的制裁!並且,我得告訴你,審判長所擁有權利,並不是主宰法庭,而是公開公平的進行裁判!故而這裡在坐的所有人都會對你進行監督!並有權向最高法院提出對你主裁的異議!」

    法庭上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驚呆了,隨即內心當中無比升騰起震撼之情。

    看著主審發青的臉色,毫無疑問的,眾人無不對律師席上的這位女流之輩敬佩萬分。

    袁正商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顯然他沒有想到,自己那句「賭上律師的尊嚴」,竟能使韓雅韻把主審也不放在眼裡。身經百戰的他知道,如今法庭上下,已經全然給韓雅韻的氣勢壓制住了,接下來,屬於她的個人時間到了。

    「好了,讓我們繼續分析案情。」短暫的沉默之後,韓雅韻率先開口:「電線斷開,直到被害人死亡,其中有十二分鐘空白時間,這項事實無可爭議。並且由之前的證人證言,我的當事人曾經離開過現場。也就是說,在他離開以後,這十二分鐘的時間裡發生了某些事情,直接導致被害人死亡。我總的結論就是——殺人兇手另有其人!」

    「反對!」歐陽檢事氣急敗壞,叫道:「亂亂亂、亂說一氣!除了被告,兇手還能有誰!你說啊!」

    韓雅韻對此抱以一笑,說道:「不是還有一個麼?在胡少強及我的當事人離開現場以後,不是還有一個人身在現場嗎?」

    「啪!」主審官敲打了一記木錘,惡狠狠的瞪著韓雅韻,隨後冷笑著說道:「辯方律師,本庭算是聽出來了,你是想要控告某人對嗎?你可得想仔細了,如果冤枉好人的話,我可有權向上匯報,吊銷你的律師執照。」

    韓雅韻對此充耳不聞,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此刻她等了很久了。

    『終於到了!星辰不能白死,雅韻你要堅強起來!』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韓雅韻牢牢指著證人席上的傅漪纖,極具氣勢的說道:「真正的兇手就是你——傅漪纖小姐!」

    「反對!」歐陽檢事緊緊捏著拳頭,說道:「你你、你這樣無端的誹謗證人,我絕不允許!」

    韓雅韻絲毫沒有理他,他深刻的感受到,現在的自己,普天之下無人可以動搖。

    繼而他質問道:「傅漪纖,在那十二分鐘的空白時間裡,你在做什麼?既沒有求助,還戴著耳機聽著音樂,還是說……還是說忙著思考怎麼將殺人嫌疑傢伙他人!」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明顯加重了語氣。

    「你、你血口噴人!」歐陽檢事叫道。

    韓雅韻雙眼片刻不離傅漪纖半步,似是想要把她人皮之下的真身看透一般,以確認的口氣說道:「在案發當日,你目擊到了邵文傑與李利翁爭執,在後者推倒前者並離開現場之後,你趁邵文傑沒有注意,由他背後推了一把,使他觸電致死,對嗎?」

    證人席上,傅漪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但保持沉默顯然是沒有作用的,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發言。

    良久,傅漪纖開口道:「殺人總得有個動機才行吧?我的殺人動機呢?試問我為什麼要殺死文傑,並把殺人罪嫁禍給自己的戀人,這豈不是很不合常理嗎?」

    韓雅韻緩緩閉上了雙眼,她深吸了一口氣。答案,早就在她心中醞釀多時了,一年前戀人的死,還有在事件同一天邂逅的李利翁和傅漪纖二人。

    、

    今時今日,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韓雅韻睜開眼睛,那彷彿感覺那一瞬間彷彿有一世紀之久,她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一年前的七月四日,就在這所法院裡,發生了一起事件。一名律師在餐廳中遭人毒殺。」

    說著,她從公文包中抽取出了一份資料,說道:「現在我提交該案的資料,作為本案中傅漪纖殺害被害人以及企圖栽贓我當事人的動機證物。」

    很快,資料就遞交到了主審官手中,一頁頁翻閱著資料,他下意識的讀了出來:「正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楚星辰,為了調查四個月前的死囚越獄殺人案,而叫出了本此事件的嫌疑人……楚星辰在食堂會面的時候因為中毒死亡。雖然在被害人的杯子中檢測出高濃縮劇毒。現場及嫌疑人身上卻均未被查出毒物,而毒藥進入被害人杯子的途徑亦尚且不明……案發地點:戶城市地方法院食堂,時間:七月四日下午四點,被害者:楚星辰,嫌疑人……傅漪纖!」

    察覺到主審官驚疑不定的眼神,韓雅韻非常滿意,繼而說道:「以下,我會向大家證明,七月四日的律師毒殺事件,就是今天傅漪纖殺人嫁禍的動機!」

    「反對!我反對!」歐陽檢事拍桌子瞪眼,指著韓雅韻說道:「你、你太卑鄙了!居然借與本案無關的事件以打擊證人的可信度……」

    「沒必要反對!」傅漪纖出奇的扳著臉打斷:「半年前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今天我就在這兒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個清楚。」

    韓雅韻聞言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顯然傅漪纖正朝著她設下的陷阱步步走去,這樣的情況正是她所期待的。將這兩件案子串聯在一起,再一口氣通通拿下,為那些死在這個女惡魔中的冤魂討個公道。

    「雅韻,你幹的漂亮!」這樣,便是連袁正商也不禁燃起了熄滅已久的熱血鬥志。

    時間相隔甚遠,傅漪纖先是想了想,才慢慢回憶起來:「那天,我和楚律師在食堂見面,並且說了話……席間,我起身去了鹽洗室,而事件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當時從楚律師的杯子裡查出了一滴就足以致命的高濃縮液體毒藥……但這種毒藥相當特殊,並且稀少,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拿到呢?」

    「請問,被害人與你見面,到底是想說些什麼呢?」出呼意料之外,韓雅韻這樣突兀地問道。

    『明知故問!』拚命仰制著惱怒之情,傅漪纖故作淡然的說道:「楚律師當時找我的原因,是想詢問我小時候被捲入的某樁事件。」

    「那請問到底是哪樁事件呢?」韓雅韻緊追不放。

    「反對!」看樣子這會歐陽檢事已經恢復了情緒,說道:「該事件與本案完全無關,沒有再深入下去的必要。」

    沒等韓雅韻申辯,主審官已經宣道:「反對有效,辯護方必須停止這些無關的詢問。」

    該詢問遭到否決,早已在韓雅韻的意料之內。事實上她現在已經將主審得罪到家了,這也直接使她不再對這個昏庸的老色狼報有什麼期待。只不過回想起一年前那個慘痛的初庭,還有那蒙冤受害的當事人,韓雅韻心中就充滿了不甘和憤恨。這種情緒幾乎快要化成她血液中的毒素,令她每一個日夜都不斷糾結於這樁長達五年之久的冤孽當中。

    「那次的案子也是,這次的案子也是……看起來傅小姐總是喜歡捲入到殺人事件中去啊。」這句話彷彿像一個巨大的鐵錘,剎那間便把整個法庭上下敲醒了一般。

    陪審團交頭接耳,韓雅韻的觀點似乎已經完全引起了他們的興趣,跟幾乎所有旁聽人一樣,他們望去傅漪纖的眼神,亦充滿了懷疑之色。

    或許主審官可以不拿韓雅韻當一回事,但他的權利還不足以越過陪審團直接影響判決。

    看見陪審人員似乎被動搖了,韓雅韻心中更是生出無限信心。

    想了一想,很快,她又作出了一記致命攻擊:「傅小姐,你說自己根本不可能拿得到毒藥?我想這個借口對我可不管用!不但如此,我認為除了你,別人根本不可能拿到毒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檢事大皺眉頭。

    顯然,他已經被韓雅韻的節奏所帶動了,就目前而言他也全然無法再抵擋辯方的攻勢了。

    「還記得嗎?一年之前,傅小姐當時正在同專修藥劑工程的邵文傑交往,他可是被稱之為『煉金術士』的男人。在醫學院的有著高尖端的藥物研究設備,從那兒製作出一些高濃縮毒藥,可以說完全不是問題。」韓雅韻很快引領眾人找到了結論,她再度把食指指向了證人席,大聲說道:「這樣一來,擁有獲取特殊毒藥渠道的人,不就只有傅小姐你而已了嗎!」

    看見傅漪纖再一次發青的臉色,韓雅韻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繼而乘勝追擊道:「在你離席後,楚律師便中毒身亡,這樣以排除法算起來,兇手只有可能是你不是嗎!」

    「反對!」歐陽檢事喊了起來:「辯方沒有半點……」

    「長舌大嬸,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沒有理睬那個不成氣候的檢察官,傅漪纖如此說道。

    韓雅韻眉毛一挑,迎上她滿是憤恨的眼神,針鋒相對的說道:「什麼事?巫婆小姐。」

    強行嚥下幾欲罵人的衝動,傅漪纖說道:「攜帶毒藥需要有個適當的容器不是嗎?但我在事件發生後立刻就做了全身搜查,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藏毒容器。這樣你如此草率冤枉我殺人,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她的話確實命中了問題關鍵,便是案件的舊資料上亦是這麼記載,如果不能人贓並獲,確實無法控告傅漪纖殺人一罪。

    但現在的韓雅韻早已經非同尋常,這點東西又豈能難得倒她?現在他的思緒線路,就如同一台每分鐘運轉數萬次的高精儀器。只一瞬間,韓雅韻便想通了其中關鍵。

    「之所以找不到藏毒容器,是因為你已經將它處理掉了。」她如是主張道。

    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歐陽檢事哪能放過?他跳出來說道:「這種無憑無據的話是得不到認可的,如果你堅持這麼說,就請拿出證據來吧!」

    腦海中閃過那一幕,韓雅韻微微一笑,隨即說道:「『一定要把容器火速處理掉!』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你急著找尋藏覓地點。但是除了廁所,基本上法院各處都設有視頻監視系統,而廁所也因為沒有設置監視器,所以將成為警方的重點搜查部分……這樣你急中生智,突然想到將藏毒容器交託到某人的手中,這樣你就可以通過可以流動的人力,將容器帶出法院外,從而脫離警方的搜查範圍!」

    「那、那她究竟交給了誰!」不約而同的,法庭上下響徹起這樣的呼聲。

    「那還用得著說?」韓雅韻說道:「她只能將東西交給我的當事人——李利翁先生!」

    「你是說,被告和傅小姐是殺害楚律師的共犯?」歐陽檢事滿頭大汗問道。

    「錯!完全錯!」韓雅韻說道:「在我當事人的脖子上串有一枚戒指,是律師毒殺事件案發當日傅小姐送予我當事人的定情信物。這枚戒指上的人工寶石只不過是用來掩飾它內部構造的裝飾品而已。是的,在人工寶石下,藏有著一根銀針,只需用銀針來攝取一定量的高濃縮猛毒,屆時再放入楚律師的杯子裡,這就是整樁事件的兇殺過程。而在殺人之後,為了處理掉這枚戒指,傅漪纖小姐就直接把它當作了定情信物,送予我的當事人李利翁了!」

    此刻,所有的線索都被韓雅韻一一串聯,證物、證詞配合的天意無縫。

    如此,李利翁脖子上的戒指,就成了控告傅漪纖殺人的重要物證。

    或許時值今日,銀針上已不再存有足以致命的猛毒了,但如果能進行細緻化的分析,一定可以找到毒物過去殘留下的痕跡。

    韓雅韻的推理還未進行完全,因為她還沒有解釋出傅漪纖的殺人動機,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邵文傑的死,並非在傅小姐計劃之內,她真正要殺的恐怕是我的當事人,這其實也就是她今天身在此地,持續不斷進行偽證的原因所在了。那枚足以作為犯罪證物的戒指一直被我當事人掛在脖子上,不然她又怎麼會總向我的當事人索要這件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呢?可是我的當事人非但沒有還給她,反而開心的向人四處炫耀。」

    說到這,韓雅韻頓了頓,才說:「所以,傅漪纖就……」

    「警衛警衛!」

    「啊!快把手指伸進他的喉嚨啊!」

    「不行啊,他會把伸進去的手指要斷的!」

    突然,一陣慌亂的叫喊聲打斷了韓雅韻的案件分析。尋聲望去,發現這慌亂的聲音來源於被告席。

    「啪!」敲打了一記木錘,主審官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頭挨了訓斥,警衛們慌忙端正了姿態,由其中一名出來說話,他好不容易平服下了語氣,說道:「被、被告把脖子上串著的那枚戒指給吞下去了!」

    「啊?怎麼會這樣!」主審官失態的叫了起來。

    法庭上下頓時亂成一片,瞬時間往日的肅穆莊嚴不復存在,旁聽的,陪審的,盡皆交換著意見,無不為李利翁這個愚蠢的行為搖頭。

    「法官大人!請立即閉庭,喊救護車來!」韓雅韻最先反應過來,他緊張的情緒溢於顏表,轉而慌忙的跑過去,對李利翁連連詢問:「小李,小李,不要緊吧?肚子痛不痛?」

    說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帶著泣著喝道:「你、你怎麼這麼傻啊!那枚戒指裡可有猛毒啊!」

    因為法庭上下嚴禁打開手機,因而主審官從摸出手機到準備開機,花費了一會時間。

    正待他要啟動電源,忽然傳來一聲:「慢著!」

    「哼哼哼哼哼哼哼~~~~~~」一陣神經質的笑聲以後,歐陽檢事冷笑著說道:「看來,被告已經用了實際行動證明了戒指裡其實並沒有毒。」

    「你、你說什麼!」此刻,韓雅韻內心突然升騰起想要打人的衝動。

    「我說事實!」歐陽檢事說道:「你沒看見被告現在依舊生龍活虎嗎?什麼戒指裡暗藏玄機,在我看來不過是你這新晉律師的幻想而已!」說著,他連連向主審官丟去曖昧不清的眼色。

    主審官立馬明白了歐陽檢事的意思,如今決定性證據已經消失,他顯然是希望自己快速下達判決。

    事實上,無論是主審官還是歐陽檢事心中都打著相同的算盤。一來,他們想給韓雅韻這個態度囂張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二來,今天韓雅韻令他們倆丟足了面子,歐陽檢事輸不起官司,主審官也不想信錯人。故而,這兩人才會上演剛才那幕。

    如此想到,主審官宣佈:「很遺憾,辯方律師,因為沒有決定性證據,本庭不得不駁回你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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