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年復一年的過去,生日過與不過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歐陽永君的意思是寶柔兒會給他一個她有身孕的驚喜,倘若他知道,寶柔兒立刻就會被……
「她的病我已經開好了藥方。」其實那孩子可不可保他真是擔憂了,那一些都只隨天意吧。
「二弟,在這件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你便住到從前住過的梅林旁的屋子裡吧,我呆會著人去幫你打掃一下,也順便請幾個宮女照顧你。」
「可是芸清……」知道輕展軒是一意要查清到底是誰把他騙去梅林的,但是把芸清一個人丟在逍遙王府似乎有些不妥,那丫頭最怕一個人的寂廖了。
「哦,我倒是忘記她了。」當初去找解藥的時候他也在紅族見過芸清,對於芸清的性格多少也瞭解一些,「不如也把她接進宮裡來住幾日吧,這個就交給我,我直接向母后說了便是了。」沒查清楚那畫中人的身份之前輕展軒不打算放了歐陽永君離開,這件事似乎牽扯了許多許多的明線和暗線,那每一根線似乎都與他正在查探的寶柔那身後的背景有關,這麼重要的時候他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
見躲不過,歐陽永君只得同意了,自己下意識間的一個小小動作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如今也不知如沁可好,卻不敢問了輕展軒。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書房,輕展軒則是親自拿了那畫像去太監總管那裡去安排後續的追查了,不管那小宮女是哪一宮裡的,他都要一個宮一個宮的篩選過,直到查出她的真實身份為止。而歐陽永君則是隨在他的身後,他並不著急,輕展軒不會允許他插手調查的,所以他眼下唯一的任務就是在皇宮裡隨時等待輕展軒的查詢也隨時等待結果的出來。
出了門,輕展軒很快就消失在大門口前,歐陽永君不緊不慢的踱到門前,正欲出門,突然瞥見正要出興安宮的青兒,心下一喜,終於可以有如沁的消息了,卻見青兒在瞧見他的時候只向一旁一閃,甚至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似乎對著他有怨氣一樣,正欲開口的話也被青兒的背影直接擋了回來。
緊追了兩步,看青兒前去的方向似乎是太后的廣明宮,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青兒,王妃可好。」
「二爺,你還是離我們家王妃遠著些才好,這樣二爺少些麻煩,我家王妃也少些麻煩。」如沁與輕展軒已因著歐陽永君出現那一刻所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在冷戰呢,看王妃的意思雖然回到了興安宮,可是想要讓她徹底的原諒王爺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了,這一回歐陽永君惹下的禍可不輕了,倘若不是他抓了王妃的手又哪裡會惹出這些禍端呢。
眼見青兒對自己已經有了芥蒂,歐陽永君也不便多問,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如沁,「你只告訴我王妃現在好或不好。」
「很好,這樣你總放心了吧。」其實一點也不好,王妃的心神一直處理恍惚狀態,似乎還在為著王爺的那一巴掌而傷心,雖然她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面,可是如沁出來時她嘴角的鮮血就證明了一切,王爺那一掌傷透了王妃的心了。
「那便好。」青兒的話終於讓他安心了,歐陽永君這才向梅林邊上自己曾經的住處走去,曾經在那裡自己帶走了如沁,可是轉了一圈去了東齊之後,誰又曾想他與如沁又重新回到了這起點。
是命,是上天如此刻意的安排吧。
青兒也不理會他,只管向著廣明宮而去,如沁的一件體已東西落在了那裡,又只有她才識得,所以少不得她要親自跑一趟了。
話說輕展軒安排好了找尋那畫像中女子的一切事宜,這才回轉到興安宮,偌大的皇宮中想要找一個小小宮女豈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所以他必要有耐心才能知曉一切,才跨進興安宮的宮門,就直奔著如沁的房間而去,不知道她肯不肯見自己,但是他總要試試,好不容易向母后討來的機會,他要充分利用了。
悄悄的踅到門前,這一回絕對沒有人敢攔著他了,心裡頓時得意了,這可是自己的興安宮,可不是母后的廣明宮了,他就不信他哄不了沁兒乖乖的給他笑一個,想看著她笑,他一路走回都是瘋了一樣的只渴望看著她的一笑。
然而佳人的笑又豈是想要見便見到的。推門而入時,如沁正靠在軟枕上繡著小小的一件衣衫,那必是為著寶寶而做的,他突然想起了銳兒,當初沁兒的第一個寶寶沒了傷心的時候,他就是讓銳兒帶給了她歡笑,今天倒是忘記了,銳兒那小娃如今也長高長大一些了,也更加的調皮了,他明兒就應該把他帶進宮裡來,一邊想一邊悄悄的走到了正認真做著手中針線活的如沁身前,也不出聲,只輕輕的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沁兒,別累著了,這些事就交待給下人們去做就可以了。」
突然間的出聲雖然語氣柔和卻也還是嚇著了正全神貫注於手中針線活的如沁,那手中針一下子就戮到了她的手指上,針扎過的地方一下子便湧出了圓圓的一個血珠,輕展軒立刻就抓了她的手含在了口中,不住的吸吮著,生怕她痛著了,如沁欲要掙出,卻鬥不過輕展軒的力氣,半晌輕展軒才把那如蔥白一樣白嫩的手指鬆了開來,放在手掌心裡仔細的查看著,「沁兒,還痛嗎。」都是他悄無聲息的出現才嚇著了她,可是倘若他不先環鎖住她在懷裡,他只怕她又會躲開自己,先下手為強,今夜他是決計要與她一起睡了,她躲也躲不過他。
如沁疏淡的起身,彷彿當他不存在一樣,才不要理他,那一巴掌讓她的心早已徹底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