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騰騰的踱著方步,如沁不急,什麼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時間,醫書八成是取不來了,那麼便在輕展軒的身上消磨時間吧。
終於又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輕展軒似乎早已經不耐煩了,「怎麼這麼慢,快上。」
「是。」依然還是慢騰騰的斟了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
端起來,一仰而盡,「真難喝,快去換衣服。」喝過了還不忘奚落她一句,這人真是過份。
可是為什麼要她換衣服,一個丫頭而已,隨便穿著一套也便是了,「爺,不必換了,奴婢這身衣裳也是新裁的。」才穿過一兩回而已,也是合身,總想著那裁縫真是巧手,雖然沒有見過她,可是那尺寸無一不是剛剛的好。
「叫你換,你便換了。」輕展軒指著屏風內,床上的一疊湖水藍的衣裙只催促道。
「爺,真的不用換了。」不是她固意要忤逆於她,是真的沒有必要,女為悅已者容,而她沒有理由為了輕展軒而裝扮自己。
「怎麼,你想留下來趁著我不在去見二爺嗎,昨日才離開清心軒的,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會他嗎?」揶揄的口氣聽在如沁的耳中卻是另一種味道,他的口氣讓她聯想到嫉妒,可是會嗎,再瞧著他,卻怎麼也不像了,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淡淡的笑,彷彿聽不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一樣,「如沁哪也不去,只在這裡侍候爺便是了。」不想惹是非,熬過十五天,見到錦臣,或許她就可以脫身了。
長身一掠,立刻男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前,一個打橫抱起,根本就不管她的掙扎,幾步就到了屏風內,「不如我來幫你換吧。」說話間,大手已落在了如沁的衣襟上。
白皙的頸項因著輕展軒手上的力道一緊一紅,心一驚,只突突的跳,玉手清然一擋,「謝謝爺,如沁自己來吧。」竟是躲不過了,卻不知他一味的要她換了衣裳去做什麼。
輕展軒瞧著她的臉紅,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濃了,「早就看光光多少次了,此刻才知道害羞嗎?」彷彿淡淡的怒意混合著說不出的氣勢,幾掌揮來,連脫衣都省了,只一身貼身的小衣還留在光裸的身子上,一絲涼意襲來,卻被他火辣辣的眼光瞧了一個滿身,「爺,如沁只是你的丫頭。」
「哈哈哈,好,好,只是一個丫頭,快換了衣服隨我出去。」冷不丁的冒出了這一句,轉身便朝向外間走去。
迷迷糊糊的正了正身上的粉紅色肚兜,彷彿那緊盯著她的眸光還在,急忙將那一身衣裙盡數的穿妥在身上,地下是一片片衣服的碎片,那男人,似乎最喜歡撕人家的衣服,比如,她的紅嫁衣……
慢吞吞的從屋子裡走出來,院子裡,一輛馬車早已侯在那裡,窗簾挑開,輕展軒向她揮了揮手,霸道如初,「上車。」
步子有些沉,因為那車裡只有輕展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