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丫頭是丫頭,飛軒堡侍寢的女人必是要住在美人苑的。」竹央的這話沒有錯,除了美人苑的女子,其它地方的女子是皆不可以侍寢的。
輕展軒似乎多了許多的誠意,難不成他與錦臣有生意上的往來?
可是,他對自己的恨意,總是讓她聯想到白錦臣。
為什麼,一切到底為了什麼?
似乎與婉柔有關,只是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一切,都是一道謎。
而這一刻,這謎題便只在她的腦海裡不住的叫囂著,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為什麼輕展軒會如此狠戾的對待她。
無數個念頭在心頭劃過的時候,她已沒了選擇,或者說輕展軒再一次的勝了,他贏了,因為她已經決定去怡情閣了。
只為,她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那謎底太過誘惑。
即使死,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沁姑娘,你想好了嗎?」竹央顯然已看到了如沁眸中的波濤洶湧,那一番掙扎只讓她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似乎即將的答案最是她的難過。
「如沁,你不要回去怡情閣,你真的不能回去,你的身子……」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她有喜了,可是歐陽永君還是頓住了,那個答案他真的怕會嚇著了如沁,也怕自己不經意間的說出來只會扼殺了一個還未成形的小生命。
糾結,矛盾,讓歐陽永君臉上的兩道劍眉早已擰成了結。
「沁姑娘,轎子已在院子裡候著了,請沁姑娘這就起身吧。」竹央又在催了。
「竹央,如沁還沒有答應你。」歐陽永君怒目相向,他在期待如沁的答案是留在清心軒。
望著歐陽永君的真誠,如沁只覺愧疚了,終是又辜負了一次他的好意,可是要查出所有癥結的她在此時根本就沒得選擇,她要離開飛軒堡,離開這只給予她惡夢一樣的地方。
而歐陽永君,他不過是她生命中偶然出現的一道亮麗的彩虹,再是美,可是自己已然髒了的身子根本就配不上他的美好。
「二爺,謝謝你救了如沁,也謝謝你曾經借給如沁的書,如果可以,請二爺多借我一些醫書,閒來無事時也好讓如沁打發時間。」這樣的選擇才會免去一些彼此間的尷尬,她會永遠把歐陽永君當成此生最好的朋友。
守著孤苦,守著寂寞,這是她唯一的抉擇,因為那玷污了她身子的男人怎麼也不會是她此生的歸宿。
選擇了生,便是選擇了一輩子的淒傷與孤獨。
起身,沒有望向歐陽永君,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留戀在一份親情之中,「竹央,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