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迎視著歐陽永君的視線裡只多了一份期待,「二爺,那字條我想要看看。」近兩個月了,這麼長久的期待在突然出現的時候,說實話,如沁有些不相信了,她不信會有白錦臣的消息,但是她要求證。
手心裡攥著的那張紙條,歐陽永君早已閱過,看來輕展軒是勢在必得的要討回如沁了,居然下了這麼一番功夫,一夜而已,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多少也有些卑鄙的招法,他知道白錦臣是誰,可是他居然在未婚妻失蹤了這麼久才找上門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沁姑娘,你真的想看嗎?」歐陽永君想要從如沁的眼神中尋找到白錦臣對於她的意義到底有多重要。
思緒恍然又回到了花轎從寧府出發的那一刻,她快樂的如一隻小鳥,她在期待著青梅竹馬的白錦臣與她一生的守候,可是……
可是,一個男人強佔了她,一個男人只對她從此不聞不問,有些恨,然後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到底為什麼輕展軒與白錦臣會如此殘忍的對待她。
倘若說錯,她真的從來也沒有錯過。
「二爺,給我。」一份堅持映在眸中,她懂得了歐陽永君的心意,更知道他不想讓自己重新再回到輕展軒的身邊,那樣子無異於再次羊入虎口。可是,那字條卻彷彿迷惑了她的心一樣,讓她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
有些不忍,有些無奈,如沁眸中的那份期待讓歐陽永君終於還是把那攥得緊緊的字條慢慢的從手心裡取出來,平展開剛剛的皺褶,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遞給了如沁,「你自己看吧,說不定是個陷阱。」沒好氣的說完,他就是不想讓如沁重新回到輕展軒的身邊。
打開時,是一排飛揚灑脫的字跡,「回到怡情閣,做我的貼身丫頭,半個月後我帶你去見白錦臣。」
認真的咀嚼著每一個字,原以為當她有了白錦臣的消息是定會高興萬分的,可是當親眼看到半個月後可以見到白錦臣的那一剎那,為什麼她的心裡卻沒有開心。
太遲了嗎?
遲得讓她甚至連心都再已無法托付了。
而怡情閣,那樣的一個如煙花樣的侍寢之地,想著自己甚至極有可能在那裡遇著了采月,她的心瞬間冰冷,即使只是做一個丫頭,也只會讓她難堪,那麼那其它的呢,她真的不想要再回復到從前,在服下無心丹的那一刻時,她就決定她的身子從此再也不會屬於輕展軒了,「竹央,只做丫頭,並不侍寢,是嗎?」難堪的問過,在權衡利弊之前,她想要知道輕展軒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只是讓她當個跟班的,那麼又何必於如此的想方設法,難道他在向她示好嗎?
不信,怎麼也無法相信。
輕展軒於她,除了狠,便只有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