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瞬間清醒,霍然起身時,禁不住饒有興味的看著床上赤`裸`裸的如沁,如雪般的肌膚早已染上了片片粉紅,彷彿朵朵桃花開,只誘人去採擷。
該死,他怎麼可以把她當成了柔兒。
冷冷的後退,他剛剛錯了,錯的離譜。
「寧如沁,你說,這麼晚了,你去哪裡鬼混去了。」口不擇言,第一次覺得在女人面前自己是如此的狼狽。
可是,他的驕傲不允許,所以她的懲罰依舊還要繼續。
靜靜的轉首,面向床裡的同時,伸手抓起被子悄悄的想要蓋住了自己裸露的身子,男人那冰冷的目光即使看不到,也讓她冷冷刺骨。
靜寂,混合著男人濁重的呼吸聲,手中的拳頭緊握,似乎這世界裡最對不起的他的就是眸中的女人。
她對不起他,對不起柔兒,她該死。
猛地扣住如沁的頸項,指尖泛白,全身的力度都集中在女子的身上。
黑暗中,獨有四目閃爍的相對,他的是殘忍,是欲要摧毀她意志的狠戾;而她的,卻是淡然以對,彷彿那縛在她頸項上的只是他溫柔的撫觸。
指力加重,呼吸在瞬間停佇,死嗎,至死她也不會求饒,只是她又一次的辜負了歐陽永君那個如詩一般的男子的期許,雖然她已不再渴望死亡,但是眼前的男人卻似乎要把婉柔的忌日也變成她的。
那麼,來吧,她會迎視一切的苦難,再苦再難,卻難不過那一日她的火紅嫁衣被撕裂的那一刻……
悄綻的笑中那微不可見的小梨渦彷彿盛滿了香醉的酒,她如罌粟般的妖嬈,她如曇花般的只想花開即去。
那花開,那無視中的淡然讓他的手指瞬間顫抖,無意識的鬆開後才驚覺自己心的柔軟。
不,他逍遙王何曾軟弱過。
抓起那枕上如墨如錦緞般的長髮,一個旋起,如沁的身子如一隻翩翩的蝴蝶彭然摔落在冷硬的牆壁上。
眼前火星四迸,赤裸的身體上那點點暈紅更加的清晰了,所有的骨架只如散開了一樣讓她再也無法動彈。
「賤人,你說,剛剛你到底去了哪裡?」他酒醉可是意識卻沒醉,他來的時候她居然該死的不再,「腳傷才好了,就急著去會情郎嗎。」
無聲無息的,如沁只是默默的將他的話拋到半開的窗外,她越是回應男人的叫囂他就卻越是得意吧。
拾起了那碎裂的一片裡衣,輕嗅著,卻彷彿還殘留著她滑膩肌膚的溫度,只是為什麼那上面卻有一抹不屬於他的男人的味道,一股香氣,他記得,只是頭痛的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人身上的味道,「說,那男人是誰。」
望著男人那在片刻間恢復的洞穿一切的冷然,如沁猛然打了一個寒顫,難道他看到了夜色中她與歐陽永君的一切嗎,可是她與歐陽永君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沒有,她與他都是清清白白的。
依舊無聲,說了只會惹來無盡的禍端。
蜷縮中身體越來越冰冷,夜深時風寒露重,濕氣在慢慢的侵襲著她光裸的身子,只讓那彷彿被摔散開的身子漸漸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