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首頁上,墨香中是龍飛鳳舞的這一句批注,可是為什麼竟像是說著她呢。
有些赧然,她真的錯了,從前的她太過懦弱了,一心的求死,果然是對生命的不尊重了。
求死,是世間最懦弱的表現。這一句話在瞬間敲醒了她早已迷濛的一顆心。
錯了,錯的離譜。
仔細的再讀著那一段話,心裡已經被歐陽永君的細心感動了。或許她要選擇另外的一種積極的方式來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小主子,要用早膳嗎?」
「不了,我不餓。」急切的看著書,那書裡的故事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吸引了她。
於是,幾天床上的生活就只有書伴著她,一天一天,轉眼就過了七八天了。
這冷月軒果然是冷清,除了之晴,她再也沒有見到第二個人了。
「之晴,這書我看完了,還有新的送來嗎?」已經習慣了書的還去取來,也習慣了每一次收到新書的時候又得到了采月的消息,只要那丫頭還好,她就開心了。
「沒了,今天還書的時候沒見著二爺,二爺的書房裡有好多的書,可是奴婢不識字,所以也不敢造次隨意拿了。」
「哦,沒事的。」沒了采月的消息,心裡不免有些落寞了。「之晴,我想下床走走。」
「不成,二爺說了,你至少要躺個半個月才行呢。」每每說起歐陽永君,之晴的臉上都掛滿了興奮之意。
聽著窗外的鳥兒鳴、荷花香,如沁搖了搖頭,「我要去外面坐坐,你扶著我去就好。」
之晴拗不過如沁,只得依了,攙著她慢慢的踱出房間,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屋外,是一片野草萋萋,間或有野花搖曳其中,竟是一片荒涼,怪不得無人來此地呢,可是七八天了,除了之晴,竟無一人來,這飛軒堡裡竟然如此的風平浪靜,她還是感覺有些奇怪。
之晴扶著她坐在了門口不遠處的一塊頑石上,曬著陽光,心情格外的好起來,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希望。
低矮歪斜的柵欄旁有一個女人探頭探腦的向著她的方向看來,「之晴,你去看看,那是哪一房的丫頭。」
之晴這才發現那丫頭的存在,三兩步緊跑了過去,就在柵欄邊,兩個人小聲的談論了幾句,而後之晴便從那丫頭手中接過了一本書向如沁走來,「小主子,是二爺著人送書呢。」
「拿過來吧。」她知道采月現在在美人苑做丫頭,雖然辛苦,倒是再也沒有被輕展軒凌虐過了。
習慣性的打開,迅速的翻著,找著她想要的字條,奇怪的卻沒有了。如沁不由得有些納悶,這書彷彿在與她打著啞迷一般。
翻到最後一頁,是一首打油詩,依稀還泛著墨香。
彩霞漫天無歸處,
月伴嫦娥倚樹槐。
今朝無愛慾何求,
夜色深深幾多愁。
侍女無憂多寂寥,
寢畔幽香款款來。
怡人自得笑翩躚,
情灑花間獨自香。
閣樓鏡前畫眉黛,
最是無人好風光。
細細讀來,那每一句的第一字拼湊起來卻讓如沁瞬間驚心。
(PS:隨意寫的一首詩,不懂平仄,也不懂押韻,好玩而已,請親們千萬別認真研讀,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