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逃王記 第1卷 假山來客
    「忘了,上次來你府上,你不是還打算將她送往我府上嗎?」

    「原來你說的是本王的王妃啊,但我也好像記得,我說過你若接走她記得到時送上養她的花銷還有你的人頭。怎麼這麼快就活得不耐煩了。」東方濟民一臉看熱鬧的等著東方憂民的回答。

    東方摸摸自己的脖子:「這麼迷人的脖子你也忍心把它砍成兩半。」

    東方濟民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笑:「你說我們要是哪天假冒對方會不會被人發現!」

    東方憂民抱胸若有所思:「有心假冒或許不會被發現!你突出此言是何用意?」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假我之名干了許多對不起我的事!」

    東方憂民聽完哈哈大笑:「或許!」

    「或許?」東方濟民回味著這兩字,眉頭稍動。放下手中的書,身子往後靠。

    東方憂民知道弟弟從來不會在意這種事,他隨手將啃完的蘋果一扔,拍拍手:「我去試試我會不會發現!」

    東方濟民望著空有自己的書房,將雙腳架在桌上,閉上眼睛,五哥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

    我撓撓鼻子,好癢,什麼東西在上面。不願睜開眼睛的我,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這回又換成耳朵癢了,不會是有蚊子咬我吧,思及此,我把被子蒙住頭。邪門了,怎麼感覺有股冷風吹進來,沒蓋嚴實?我又往被子中間挪了挪。

    「噗嗤!」

    笑聲,誰?我的睡意瞬間全跑了,豎起耳朵,沒聲。錯覺嗎?不對,被子裡還在灌風。我猛的一掀開被子,殺他個措手不及,不巧我和他撞個正著。

    「啊!」我抱著我的頭,他抱著他的頭。

    「東方憂民你有病啊!」我罵道。

    東方憂民也不管他的頭了,挨坐在我的床邊,一臉的驚喜:「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因為只有你才幹得出這麼缺德的事。」我沒好氣的瞪著他。

    東方憂民衝我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倒睡在我的床上。

    「喂,」我像受驚的小鹿從床上跳下地,怒吼道:「玩笑開得也太過分了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東方憂民趁我不備將我拉回床上,翻身將我壓在他的身下。無視我的驚慌我的掙扎,魅笑著,捋過我臉上的亂髮,撫摸著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他的手仿若妖嬈的罌粟花,帶著致命的誘惑。

    心似要衝破我的體內,我不知所措的任他的手在我的臉上肆意遊走,淚無聲無息的掉落在還留有餘溫的床褥上,倔強與自尊迫使我重拾憎恨之心。

    被人利用的傷,被人虐打的不甘,被人隨意踐踏的自尊,以及千尋的死都成為我憎恨的根源。東方濟民、東方憂民、東方樂民是你們一步一步將我推向地獄的,我要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或許是被我眼中無法澆滅的恨給震懾住了,或許是覺得我的反應沒有他想像中的激烈。他尷尬的從我身上起來,手忙腳亂地將我扶起,邊幫我擦眼淚邊道歉。

    「你別哭啊,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滾出去!」

    無波無瀾的語氣讓東方憂民進退兩難,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玩笑會讓喬涵蕭變得這麼冷漠,當初東方濟民將她往死裡整也沒見她怎麼著,頂多是逃出王府。

    「弟妹,五哥……」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弟弟,」真的很佩服自己還能笑「請你出去,不然大家都不看。」

    東方憂民欲言又止,最後內疚的離開了,若是早知如此,打死他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回想喬涵蕭冷若冰霜的臉,或許這次他真的玩大了。

    在井邊,就差沒把我臉上的皮搓破,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層層波動,晃蕩難定,將手中的面巾狠狠砸進木盆中,頓時水花四濺,人影模糊無形。

    聽到腳步聲,我霍的轉身。白雪被我殺氣騰騰的眼神給嚇住了,呆在那一動不動,臉色蒼白。

    「傻站在那幹嘛,還不快把這收拾了。」我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安定的情緒。

    「哦……是!」白雪回過神,小心翼翼的收拾著。

    扔下她一個人忙,我漫無目的的在王府遊走,冬季畢竟是冬季,除了個別的四季青外都凋零了,以美貌著名的柳樹沒了葉的裝飾也不過是畸形的怪物,醜陋不堪。

    累了,坐在假山頂上的涼亭裡,舉目四望,千奇百怪的假山錯落有序,可惜再漂亮再獨出新裁也是假的,虛榮的世人以為強行改變自然的外形,附加人工的雕鑿就能將山水搬回家中,殊不知那顆飽受摧殘的良善之心會冷卻會消失,會絕地反擊不死不休。

    「王妃!」一個似百靈清脆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來人是誰。

    「王妃您打死奴婢吧,奴婢對不起您!」

    我側頭俯看雙膝跪地,聲淚俱下的她,那淚曾一度打動過我,如今亦然。

    輕笑:「起來吧紫鳶,現在你不是奴婢而是王爺的夫人,不要動不動下跪,動不動哭鼻子,別讓你看了會笑話的。」

    「王妃你打死我吧,紫鳶愧對您的疼愛!」她抓起我的手,瘋了似的往她臉上打。

    「夠了,」我蹙起眉頭,抽回被抓的手「上官蓉兒一個商賈的女兒都可以當蓉妃,你紫鳶到底在彆扭什麼。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煩意亂。」

    紫鳶被我一吼,低下頭,抽噎:「王妃,紫鳶不是有心的,是蓉妃用我爹娘的性命要挾我,我不能不救他們!王妃,紫鳶真的沒想過要背叛您!」

    「什麼背不背叛的,」伸手將她拉起來「別哭了,眼睛該腫了。」

    「王妃您原諒我了!」紫鳶反握住我的手一臉期許的望著我。

    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你是知道的吧,王爺早已恨我入骨,每天不是變著法兒的折磨我,就是讓他身邊的人來整我,如今你將貴為夫人,若能鎖住他的心替我在他耳邊求情兩句,我也能喘口氣少受些苦不是。」

    紫鳶抬起衣袖將臉上的淚漬隨意抹了兩下,一臉認真道:「紫鳶一定會讓王爺回心轉意,與王妃重修舊好的。」

    我無語的笑笑,根本就沒好過,哪來的重修舊好。抬頭仰望著天,黑雲蔽日猶如滾滾狼煙氣勢洶洶,風雨欲來卻猶抱琵琶半遮面。是上天的幽默還是不詳的預兆?

    「此生絕無可能,你還是把自己照顧好吧!」

    「王妃,」紫鳶低喚一聲也抬起頭:「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紫鳶送您回去吧!」

    我微笑著:「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多待會兒!」

    「不,我留在這陪您!」

    「傻瓜,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快回去吧,陪我以後有的是時間。」

    紫鳶糾結一陣,妥協道:「那王妃您一定要早點回去,若不認得路就讓丫環給您引路!」

    「好!」我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

    天很快暗沉下來,各院都掌起了燈,閃爍的燭光恰是新娘嬌羞的容顏,令人浮起無限的遐想,也最易勾起遊子苦澀的鄉思。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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