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嗎!」蓋聶在聽完語晞的解釋之後,不得不再次感歎啊……
「是真的,聶哥哥,你還要我再說幾遍呢。」語晞忙不迭地點頭稱是,哎,突然她有些後悔,跟他說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將他的好奇心徹徹底底地勾了起來,今後受罪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
「真的想親眼看看那個世界,和現在竟然會是天差地別。」蓋聶一句無心的話,卻令語晞倍感無措。
察覺到她的不安,蓋聶擔憂地問道:「怎麼了,晞兒。」他懊惱自己塗一時開心,竟然忘了懷中的人。
「聶哥哥,你真的想要去那個世界看看嗎?」語晞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問道。
「如果真的能看看的話。那也是好的,不過這事強求不得。」蓋聶雖然說得摩稜兩可,但語氣中不難聽出期待的情緒,令語晞再次沉默了。
語晞伸手環上了蓋聶的脖頸,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和他平視,幽怨的語氣,還似乎帶著哭腔,「你想要去,我沒辦法阻止,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帶回到那個世界去,畢竟我的靈魂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久久,他都無法回神,要分開嗎?他將剛才的話收回。
「不看,不看了,就算那裡被你說得再好,我也不想再看了。」蓋聶不知道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的話,卻被她當真了,心中自責萬分。
都怪自己,說什麼不好,偏偏說想要去看那個地方,蓋聶啊蓋聶,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但願他的話沒有令她傷心才好。
對上語晞受傷的眼神,也被她的話所感染,「晞兒,答應我,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你都不可以離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這輩子都要呆在我的身邊。」他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蓋聶只要想到,語晞剛才用哀傷的眼神看著他,說她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她的樣子像極了第一次將她撿回谷中時的那種無助,心便揪得生疼,她真的就是個迷,突然的出現,闖入了他的生活,真怕下一面她就真的消失不見了。
「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陪伴在你身邊,你我永不分離。」蓋聶執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隨著手心,慢慢地也傳遞到她的心上。
「我知道。」語晞點點頭,對蓋聶的話沒有一點的質疑,只是微微地詫異了一下,然親密無間地依靠在蓋聶的懷中,似幽怨的開口,「可是,我也怕啊,聶哥哥。」
「這裡始終都不是我的世界,這副身子,也始終不是我的。」感到沒有一絲異色,暗感於他的平靜,伸手握上他的手,觸手有些涼意的濕。她似苦似甜地淡笑,這個男人啊,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的……是因為已經猜到了嗎?
是命運?還是攜手共老……
「我無法與命運抗爭,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離開啊,聶哥哥。」語晞淚眼婆娑的說道,她從來就不曾去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從一開始,從愛上蓋聶開始,她便知道遲早她是會離開的,因為怯弱,她寧可將這件事永遠的埋在心中。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坦白,她將永遠不會告訴他。
「晞兒,你可相信我?」
「嗯」信,我如何會不信你呢!
「晞兒我們真的應該慶幸才是,因為師傅,我終於是明白了。」他的一句話,令語晞萬分疑惑。
「我不明白。」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晞兒,不管發生什麼,我蓋聶覺不會拋棄你。」像是承諾,亦是對自己所說的一樣,原來在很久以前,便已經注定他們會在一起了。
「可能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不可思議,但是晞兒,我覺沒有騙你,因為在這之前,我也是和你一樣的不相信。」蓋聶事先提醒語晞,希望她不會太過於震驚了。「告訴你那個不知道的故事。」
不知道的故事,那會是什麼?語晞不明白,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堅毅,她又絕口不提。
「當我還只是個孩童時,也就跟天明差不多大的時候,我也有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父親是朝中的將軍,一生戎馬,母親也是位知書達理的官家小姐,他們過得很幸福。在那個時候便有了我,還有我那孿生的弟弟。」語晞靜靜地聽著,雖不明白這個她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但是她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他原來有著這麼令人震驚的,不為人知的身世,他竟然還是雙胞胎。但是如果語晞知道了後面的話,便在也開心不起來。
「那個時候正是戰火紛爭的年代,父親常年在外打仗,但是他卻是個極為戀家的人,每次出征之前,總會拉著母親,我還有弟弟一起說很多的話,離開的時候父親說『等我回來。』每次父親都會遵守承諾回來,唯獨那一次,他沒有回來,再也沒有回來了。」說到這,語晞能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雙臂在微微地顫抖,語晞把手伸到他的後背,輕輕地上下扶著,想去掉一些哀傷。
「母親說父親到了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沒有戰爭,沒有痛苦,她說那個地方有點冷清,不能讓父親一個人在那裡,她也要過去陪著父親。那個時候年紀小,根本就不懂母親說的話。」哭了嗎?這麼堅強的人怎麼會哭呢?可是她肩上的濕潤是怎麼回事,顫抖的懷抱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能忘了,忘了他是個人,被愛會開心,被傷害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