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說說,是怎麼好了的?」他似乎並不擔心語晞的傷,反而是清的正常讓他更加的來了勁頭。
清一臉錯愕地聽到從張大夫嘴裡說出的話,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天下來到底做了多少他生平所忌諱的事情。
公子的話言猶在耳,這頓時讓他伶仃大作,對於這個女子他應該時刻防備著才是,但……
在看到她倔強地在惡人面前不開口,心下便起了保護她的衝動。
在看到她獨自一人孤單上路,那樣孤寂的背影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弦,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想要看到她展露笑顏,那個簪子對他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那樣做只不過是想你在艱苦旅途上能有堅持下去的信念。
在看到她因為那個錦囊而流露出眼中的華彩,所有的光環都照在她的身上,天地間似乎只有她才是最真實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珍惜……
在看到她一個弱女子卻毫不害怕地就這麼一個人在這密林中安睡,不由得走過去,見她睡得極不安穩,想也沒想地抱在懷裡,似乎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在看到她因為錦囊的丟失而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張,心不由得失落了,這般的珍貴,是你最重要的人送的吧?
在看到她可以為了尋找那個東西不顧自身的危險,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只不過是想看看她著急的樣子,並沒有想到要讓她受傷。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硬挨很痛吧。可是在她心中,生命永遠似乎排在後一位,不顧身上的傷,她還是不放棄尋找,這一刻他承認自己輸給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有著異於常人般的倔強,連他都不得不服輸,將東西還給了她,看著那明媚的笑顏,心跳快了,眼看癡了……
終於謎底在她將袋口打開地剎那間揭曉了,不過是一朵乾枯的花,這難道比那根價值連城的簪子都要重要嗎?她是真的不知,還是癡傻至此啊……
不待自己做出反應,那猶如空谷幽蘭般的聲音,帶著無比眷戀的情緒說著,不知道她這話時在對他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在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是最一個男子深刻的愛戀,到底是那個人能有如此殊榮得到你無悔的愛意,頓時心上煩躁難耐,會是那個衛莊嗎,本來想問的,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嚥了回去。
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卻和她接觸了這麼多
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眼前晃,「該醒醒了清,傻小子想什麼想這麼入神呢?」張大夫戲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是他才察覺到公子,管家,屋內的人都在看著他。
「咳咳……」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的事情不牢你操心。」冷冷地回絕了他的話,眼神再次就像是定格在她身上一般移不開雙眼。
其他人不疑有它,便也看著張大夫在一邊忙活,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突然從外面走進一個丫鬟,手裡端著盆水,立在床的另一頭,「嗝」這一聲將所有人地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緊接著止不住的打嗝聲在屋內響起……
楚洋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不但是他,還有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在埋頭處理傷口的張大夫也忍不住看著他道:「這病啊,還真是奇怪,怎麼時好時壞的,是不是你身上哪個地方不怎麼好啊!」說完,眼神自上而下將他整個人看得毛骨悚然。
終是受不了他這般咄咄逼人的眼神,落荒而逃,留下一屋子不知所云的人,而後房間內爆出無比洪亮的笑聲。
「大夫可別停下手中的要事,你看清都已經被你嚇跑了。」對於張大夫的醫術,楚洋是絕對的信任,但是他那時好時壞的心情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弄到一半就撒手不管這樣的事情屢屢發生,他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她的身上。
看到公子比平時都要嚴肅的臉,他也不敢耽誤,手上務必認真地處理著,在好奇公子會如此重視這麼一個女子,不由得多瞧了她幾眼,而後終於是知道原因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房間裡一陣靜謐,終於張大夫的聲音有如是天籟般傳來,入了楚洋的耳朵裡,「這姑娘身子本就弱,以後可要小心照料才是,至於這腳傷的傷,如果再遲一些送醫那可就要廢了,利器都刺得見骨了,養傷期間萬不得下床走動。」張大夫一邊叮囑著,一邊將手浸在手裡清洗,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寄居在人下的大夫,儼然是一副驕傲的樣子。
最後他還忍不住小聲地低估道:「就這麼點小事也叫我過來,真真是看得起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有緣的語氣好似在說楚洋小瞧他了,這麼點小病小痛的。
但房間裡的人似乎已經是早就適應了他的這種傲慢,就連身為主子的楚洋也不放在心上,他自己不是很早就已經領教過了他過人的本事不是嗎!淡笑置之,走至床邊,「打擾您的清淨,楚洋真是不該,在這裡向先生賠罪了。」張大夫除了是這莊裡的大夫,還兼著一項教導楚洋的重任,所以楚洋才喚他一聲先生。
這卻實在是言過其實了,楚洋對於他的教誨是深受其害,從小給他灌輸的思想不是孔孟之道,為人之本,卻是教他既然要在這亂世立足,就必須是要都得生存,所以跟在他身邊,學到得東西都是一般人所不知的。
世態炎涼他從小就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