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睡著了,很快就到地方了。」清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感覺到語晞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這樣子嚇壞他了。
「可是……可我很累……」語晞迷糊間聽到有人在和她不停的說話。
一路上,清說了很多,但回答他的往往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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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清回來了。」管家大叔奔跑在書房的路上,雖然不解少爺為什麼要讓他時刻注意這大門,要是清回來就立刻前去稟告。
果然他人還沒與來到書房,楚洋遠遠地就已經聽到了聲音,出了房門,走了過去,看到累的氣喘吁吁的管家,「清現在何處,怎麼不讓他過來?」
「少,少爺……清他在客房裡,他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姑娘。」管家陳述著實情,在說到那個女子時,臉上也有著依法抹去的驚艷,「那姑娘可算是老奴平生見過最美的了,怎麼這世上就會有她這般仙子般的人物呢!」
楚洋在聽到清好像把那位小姐也帶回來了,心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這會子聽到管家這麼說就更加肯定是那個女子,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地問道:「你說她受傷了嗎,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叫大夫了沒?」
「少爺您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老奴也回答不了啊,這與那姑娘怎麼受傷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樣子時挺嚴重的,少爺您別急啊,這會子那裡有清在啊!」管家慢慢悠悠地說完,楚洋早已走了十多米開外了。
他回過頭,看到管家還站在原地,衝著他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張大夫請過來。」
「啊,哦哦……老奴這就去。」管家愣了片刻,隨即便朝後遠走去,剛才他是不是聽做了,一樣彬彬有禮的少爺竟然發脾氣了,這是什麼原因啊,現在竟然還要出動莊裡的大夫,要知道這張大夫可是只為少爺一個看病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請得來的,不過只要報上少爺的名號還怕請不來嗎!
風風火火地就衝了進去,果然看見清就立在床頭邊上,那床上躺著的女子不久是昨日讓他心心唸唸的人兒嗎,迫不及待的出口喊了一聲,「清,你……」
突然他朝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時楚洋才察覺到她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頰,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強忍著痛楚,順著往下來,那腳踝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心不由得疼痛了一番,「清,這是怎麼回事?」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清好像沒有聽到楚洋的問話,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人。
見他如此,楚洋整個心思都撲在了語晞的身上自是沒有注意到清此刻的不尋常的舉動。推了推他的胳膊,看他反應過來,再次問道:「她這傷是怎麼來的?」
有些責怪的語氣在裡面,不是讓他好好看著她的嗎!怎麼現在還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他終於回過身來,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失神,回頭對上公子緊張的申請,恭敬地開口,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是屬下保護不周,讓她不小心踩到了獵戶設下的陷阱,才會如此。」
「你,哎……」楚洋想要開口罵他,可是對上他真摯的雙眼,知道他並沒有撒謊,也並沒有對他的話視若無睹,這次真的只是意外,罷了罷了,還是先治好她再說,其餘的都不重要。
聽著床上人的痛苦的囈語聲,楚洋不耐煩地抓抓頭,朝門口喊了一聲,「大夫呢,怎麼還沒有來?」
「來了來了,這不是已經到了嗎!」管家手邊拉著一個人,見他不急不忙的走著,可將老管家一陣慌張,早就知道張大夫的怪脾氣,他也不好發作。
一襲灰布麻衣,並沒有過多的整理,這個人看著雖說不上整潔,可也不算是邋遢。他並不似一般的大夫是個垂暮之年的老頭,淡淡的胡茬配上他細長的雙眼,更顯得此人精明。
「張大夫你可算來了,快進去吧。」楚洋忙就要拉著他進屋去。
卻聽到他含笑的語氣中滿是戲謔,道:「看把公子您急得,是誰這麼重要還要我老張出手啊?」
「此事以後再說,還請您快些隨我進去吧。」瞭解張大夫人的都知道他並非是一般的好說話,不過此刻真的是事關重要,楚洋也不管了拉下臉央求道。
「呵呵……」張大夫笑了笑,不再為難他,便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怎麼清你也在這兒啊!」在房間中看見了立在一邊地清,這著實是讓張大夫驚訝了一番,在看到床上的病人時,驚訝之聲再次響起,「這麼俊俏的姑娘老張我還是頭一次見啊,公子還真是有眼光。」
楚洋俊逸的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大夫還有心思說笑,快些看看喜歡如姑娘的傷才是。」
「好好好。」他像是看出了些什麼,眼神在楚洋和語晞身上來回地看連連笑道,「清,你先出去。」
被提到名字的清,疑惑地看向張大夫,「為什麼我要出去?」難道他在這裡就不可以嗎,公子也都在的,他為什麼要淡淡一個人出去。
「你不是,不是不喜歡接觸女子的嗎,不是一見到女子就會打嗝的嗎?」張大夫驚訝地看向清,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清,顫抖的說道:「我老張治了你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得好,怎麼這會子就好了呢,怪不得怪不得,我說呢剛才怎麼就有些不對勁呢,原來是在這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