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太子妃【完結】 5 第5卷 第189章  陪著你同渡坎坷
    楚清清一滯,看著今鳳宇遠走的背影發愣。

    「他可是北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今鳳宇,這麼快就在宮裡下手了?還挑到你這個太子妃?」

    聞言抬眸,白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濮陽洵,說他是『好人』還真是屈死那些好人了,楚清清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說是本小姐魅力驚人,站在那裡自然就會招蜂引蝶,說我去招惹他,那是對我的侮辱。」

    忍不住感歎楚清清這張嘴呀,「看你這樣子走回去是不可能了,要不要本王抱你回去?」

    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調侃她,「你是不是害怕讓人看不見你抱著我呀?還是你想接替皇叔的位置,和我來一場亂倫的謠言滿天飛?」

    「可還記得那夜咱倆的賭約?」

    好好的怎麼說起這個?楚清清迎上濮陽洵的目光,漸漸的泛起警惕之色。見她不語,濮陽洵又說:「看來你並不曾忘記,記得就好。」

    說起賭約,不禁讓楚清清連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聲音也隨著所想之事變得嚴肅起來,「我方才在鳳翔宮見到了駱寒,你口中那個『非常成功的商人』,可母后卻告訴我說他是北晉的三皇子莫子灝,皇兄,你難道就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麼?」她是有心這樣問的,卻不指望濮陽洵能告訴她些什麼。

    濮陽洵唇角的弧度微斂些許後,隨即添得更大,彷彿在無聲的言明楚清清大驚小怪,「你應該感覺到了罷,他對你的態度很壞是不是?」

    楚清清不承認不否認,不表態就表是默認,見濮陽洵繼續說:「其實你是被連累的,他真正恨的人是太子,而你偏偏又是太子妃,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恨移到你身上了。」

    「這是什麼歪理邏輯,皇兄可是在敷衍清清。」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楚清清對濮陽洵說的每一個字都執懷疑態度。

    「我只能告訴你他不過是個為情所困之人,上次遣來璠陽,不過是因著兒女私情的羈絆,因本王呢,念在認識一場,幫了他一點兒小忙而已。」

    濮陽洵的話簡直讓楚清清糊塗到了極點,不過最後那句她到是理解得很清楚,若是沒有利益,相信雲王也不會和他『認識一場』了。「皇兄是在考驗清清的智商,能不能看在我們也認識一場的份上直言相告?」

    早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他,濮陽洵朝著一旁招手,邊招來兩個宮娥邊說:「你可別借題發揮,本王已經向你透露不少事情了,依你太子妃的聰慧得知真相豈會困難?」

    楚清清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那兩個宮娥一請安畢,濮陽洵吩咐:「送太子妃回東宮。」

    「是,王爺。」說著,邊分站在楚清清兩側扶著楚清清邁步。

    才方一踏下台階,離花徑還有兩步遠,楚清清回眸,凝望著濮陽洵和煦的微笑,緩緩的輕柔言道:「皇兄,謝謝你。」

    這一聲謝,不帶有任何異樣情緒,而是懷著真誠的感激。頭一回讓人這樣感謝,濮陽洵望著那抹逐漸遠去的倩影苦笑,低聲自言自語,「兒女私情麼……。」

    瞧著東宮已然在望時,楚清清吩咐兩名宮娥離開,這會子她已有了力氣走向那高闊的門庭,朱紅色的門檻,攔不住她靠近的心。

    「太子妃。」

    楚清清正盯著腳尖數著靠近東宮門檻的步驟,徒然聽到袖娟略帶焦急的聲音,抬眸時見她帶著欣喜之色匆匆趕至跟前,「您回來啦。」

    瞧瞧蕭後多讓人恐懼,把自己叫去一下鳳翔宮,會讓梧惠宮的奴才們都提心吊膽。揚起一抹寬慰的弧度,她說:「我回來啦,我沒事,只是有些乏,你怎麼從那裡過來?」袖娟並非從東宮門口迎出來的。

    攙上太子妃的手腕,袖娟見四處無人方小聲言道:「自從太子妃讓李嬤嬤帶去鳳翔宮,奴婢等都很擔心,筱筱見你們前腳離開東宮,後腳讓奴婢去通知太子殿下,可是近日太子諸事煩忙,奴婢根本就不可近身,才要回來告訴筱筱另想辦法,豈知在柱廓那裡遇到了筱筱,她親自去找太子去了,還吩咐奴婢半柱香後若是還不見您回來,就快去見柳貴妃。」

    楚清清徒然很難過,問自己為何總是讓人操心?歎息道:「你快扶我回梧惠宮,再去告訴筱筱讓她趕緊回來。」

    許久不曾見到如此絢爛的陽光了。楚清清移步繞過假山石,入眼的曲徑兩旁栽種著青翠色的綠松,斑痕點點的陰影隨風輕蕩在路面,夾雜著碎光盈盈發亮。

    回到梧惠宮,袖娟立即回身去尋筱筱,而袖英趕緊奉上一杯清茶,楚清清呷了一口,告訴她好多了,心裡卻祈禱著那個鳳凰郡主最好與濮陽惜寧要好至極,分都分不開,這樣倒可讓她省下不少麻煩。下腹又傳來一陣隱疼,楚清清說:「袖英,我想躺會兒,你扶我到榻上去。」

    料想去鳳翔宮走一遭,乏累是肯定的,袖英迅速至榻前收拾一番,隨即回身扶著楚清清躺上去,邊替她掖被邊說:「娘娘,安胎藥在小廚房裡溫著,奴婢去給您端來,要不還是先用午膳罷,安胎藥一會兒再喝。」

    身體最重要,楚清清再次清楚的意識到,「好,你拿去將午膳端來,安胎藥等用過午膳後再用。」

    「是。」

    袖英離開後,楚清清閉上小憩,她沒打算睡去,也不想再回憶今日離開東宮後的任何事情,可那些經過就若濃霧,揮散不去。皇后蕭諾梅,大將軍蕭林,北晉三皇子莫子灝,還有濮陽洵,這幾者之間肯定有關係,可要怎麼樣才會串連在一起呢?

    垂簾赫然清脆作響,驚得楚清清頓時睜圓雙眸,直到見到映入眼簾的身影時,方舒緩的透過氣來。迎上那雙冰冷卻溢著擔憂的深遂,楚清清抱以微笑輕言:「你怎麼回來了?」

    「你這個樣子她把你叫去做什麼?可有將你怎麼樣?」濮陽瑾真覺得自己要抗不住了,恨不能時時刻刻將楚清清帶在身邊,哪兒也不讓她去,誰也不能將她叫離。

    扯著他坐在榻沿上,靠近他微斜的懷裡,他的心跳得好快,是因為緊張吧。緊緊的環抱著他的腰,將自己整個身心都丟給這足以讓她徹底放鬆的胸懷,「她沒有將我如何?她說茗妃太忙,分不開身去接待北晉使臣女眷,吩咐我這段時間照顧一下那個什麼鳳凰郡主。」

    自從茗妃將黜置權歸還給楚清清後,暗中就沒歇過一次搗亂的機會,若非他施計讓她不曾查覺,楚清清這會兒不知得多麻煩。可就算有他從中活動,在東宮的大事小事還是不斷,楚清清能堅持到如今,他佩服亦心疼。

    鳳凰郡主本是三皇子莫子灝親姨娘的女兒,從小在嬌寵中長大,任性刁蠻的程度與惜寧有得一比,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楚清清繁忙的日子裡,又加之身子不好,蕭後將她交給楚清清接待,這太可疑了。

    「我去跟她說,讓她收回懿旨。」說著便要起去。

    楚清清忙拽住他,迎上他疑惑的狹眸言道:「你也知道這其中有異對不對?你別著急,雖不知母后到底要做什麼?可是我總不能這樣乾等著是不是?我見惜寧與那郡主一見如故,便順勢將她推到惜寧宮裡去了,說有事可以來東宮找我,不過我想她大概也沒多少時間來找我。這樣豈不是兩好麼?既不會真正的打擾到我,或許還能得出蕭後的真正目的。」

    濮陽瑾瞳孔一收,隨即別過頭去,若是在平時,楚清清這樣安排不會有錯,但如今乃是她所不知的非常時期。此次她想錯了,就算鳳凰郡主去了惜寧的宮裡,蕭後也一定會安排她來找楚清清,那鳳凰郡主年少心性,又加上讓人嬌寵慣了,萬一在期間出點兒事情,不論是她抑或是楚清清那一方出現意外,他都奈何不得。

    若是鳳凰郡主出事,楚清清就得背負一個怠慢使臣之罪,一旦讓蕭後拿到短處,楚清清的安危太過讓人商榷。且還有莫子灝,他的身後是整個北晉,如今的他還惹不起。若是楚清清出事,便更中蕭後的下懷,他已得知她暗中正為他另覓太子妃的人選了。所以此次,她是衝著他和楚清清兩個人來的,利用莫子灝的身份和背景。

    「我不能同意你遵守皇后的吩咐。」良久,濮陽瑾如是說。

    楚清清再遲鈍也從濮陽瑾正常的反應著捕捉到一絲反常,剛才他的沉默讓她篤定事態正往著自己預想不到的地方發展,而濮陽瑾對她隱瞞了太多的事,她做不到不在意。「我知道你有太多事情瞞著我,你不告訴我只是怕我擔心。」

    腦海裡閃過不久前與濮陽洵的對話,莫子灝恨濮陽瑾,可是為什麼恨?掰正他的身形,凝視他的眼睛,楚清清溫溫的笑道:「我懂你的體貼和溫柔,也明白有些事有些話並非定要用言語來表述。相對而言,我也是一樣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之間沒有名份,但站在同一立場我又怎麼忍心見你獨自抗著一切?更何況我們有名份在,我們是夫妻,今生,我來陪你一起渡過坎坷。你想得到的東西,就是我想得到的,你想擁有的東西,就是我想擁有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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