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門口,沐晗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這一切進行的都太順利了,順利的讓她覺得這十足就是一個騙局。看看時間,送兒子過來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啊。
就在她左盼右盼都還沒來的時候,她猛然間聽到了兒子那一聲歡喜的呼喚聲。可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渾身彷彿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的站在了那裡。
「媽媽、媽媽~~~」兒子一聲聲的呼喚就在耳畔,可是她竟然連伸手去抱住他的勇氣都沒有。而靜早在南宮瑾出現的那一刻,人就不見了。
「去吧,找你媽媽去。」將孩子放到地上,南宮瑾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那眸子裡有著明顯的憤怒,如果可以的話,相信現在她早已是身無全屍了。
看著兒子跌跌撞撞的身形,沐晗深吸一口氣,然後緊走幾步上前將兒子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瑾,好久不見。」她站起身,佯裝鎮定的看著南宮瑾。
「是啊,確實是好久不見。」南宮瑾的聲音很冰,那眸子也更加的冰冷,「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沒……沒忙什麼。」沐晗心虛的低下了頭。
「真巧啊,竟然在這裡都能碰到。」南宮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眸子裡有一股高深莫測的神情。
「哦,那個……那個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沐晗支支唔唔的說道,就是不敢直面他的眼睛,彷彿只要她一碰觸到那雙眼睛,所有的一切就將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是嗎?去哪裡?」南宮瑾仍然緊緊的盯住她的眼睛,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她竟已憔悴至此。
「一個……一個朋友家。」沐晗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打量著尋找靜的身影,可當她掃視完周圍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落寞起來。
「你是在找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吧」南宮瑾緩緩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話已出口,沐晗立馬悔的連腸子都青了,這不是明白的自己招認了嗎?「不……不是,我沒有找任何人。」
「跟我走吧。」不想再跟她演戲,南宮瑾所幸開門見山的說道。
「去哪裡?」沐晗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不已,抱著兒子的手也在劇烈的顫抖著。
「把孩子給我吧。」看著她,南宮瑾伸出了手,她那個樣子難保不會把孩子給摔了。
「不要」沐晗如受驚般的一連退後了好幾步,臉上猶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那好,跟我走吧。」說著,南宮瑾大踏步的向機場外走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喆現在已經逮到那個女人了吧?
看看前方的身影,再看看周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沐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抱著孩子跟了上去。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是連逃脫的可能都沒有。
機場外面,游喆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那站在車旁一臉倔強的女人。
「說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掂著那個厚厚的大皮箱,游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還有啊,我很好奇,你都不清點一下數目就把錢拎走嗎?」
「你跟蹤我?」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會有人跟蹤?
「跟蹤你?」游喆啞然失笑,「我們非親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有跟蹤你的必要嗎?」
「那你……」想想他說的也有理,所以靜一下子遲疑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可他怎麼會知道的?
「嗨,美女,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倚在車背上,游喆擺出一個自認為是最帥的姿勢。
「什麼事情?」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什麼壞人,靜慢慢地放下了心防。
「我和南宮瑾是最好的兄弟。」游喆輕飄飄的一句話無異是晴天霹靂震得靜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說什麼?」緊緊的護住那個皮箱,她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只是先替我的兄弟看住你。」游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眸子裡十足的戲謔。
「你去死」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拎起那個重重的大皮箱就要逃,卻在游喆的一句話後渾身僵在了那裡。
「你說你沒事拎著一大箱子紙,你累不累啊?」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笨的女人,敲詐卻不看看箱子裡的到底是不是錢?
「什麼?」靜連忙將皮箱放下,打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一沓又一沓的白紙,下一個瞬間,她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而同一時間,她看到了南宮瑾和沐晗一同從機場走出來。
「靜」一看見她,沐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當看到一旁的游喆時,臉上掠過一抹赧紅。
「我們被騙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靜拿出一沓一沓的白紙丟到了沐晗的身上,坐在那裡,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上車吧,我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好好聊聊。」說完,南宮瑾率先上了車,這樣的人還想著敲詐別人,他佩服她們的勇氣。
「走了走了,在這個地方哭太有失身份了。」游喆嬉皮笑臉的說著,邊笑著還頻頻向四周點頭,「我不認識她們,真的,真的不認識的。」
車子再一次向遠方疾馳,只是這一次,車上的人卻是心情各異,靜是面若死灰,而沐晗反倒是一臉的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宮瑾仍是一臉的冰冷,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只有游喆還在那裡悠哉游哉的吹著口哨,或許這個時候最開心的人就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