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要不要出去?」坐在車子裡,游喆興致勃勃的看著那兩個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女人,這樣的一幕像極了小時候玩過的官兵抓強盜的遊戲。
「急什麼?」南宮瑾慢條斯理的說道,眸中的光芒更加冷冽,沐晗,你好樣的,他在心裡暗暗說道。
「咦,那個不是沐晗,瑾,你的老情人耶。」游喆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興奮起來,天哪,怪不得剛剛覺得那背影怎麼那麼眼熟呢。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南宮瑾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隨後將視線再次投向前方。
此時,沐晗和靜正緩緩的靠近垃圾筒,在蠅蟲橫生的地方,除卻蒼蠅的嗡嗡聲,這裡顯得格外的安靜。
「靜,我還是有點害怕。」沐晗心驚膽戰的說道,目光四處打量著,總感覺到身後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思及此,她的心裡忍不住竄過陣陣涼意。
「哼」靜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確定好四下無人後,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一把提起了那個重重的大皮箱。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跟在她身後,沐晗不安的絞著衣服。
「直接去機場。」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不耐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帶上這個麻煩。
「直接去機場?」沐晗一下子楞住了,「那我兒子怎麼辦?」雖然那孩子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男人的,但總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看著她,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馬上讓人送他去機場,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南宮瑾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打第一個照面的時候,她便知道,所以,現在他們必須馬上離開。
「可是……可是……」沐晗還是有一絲猶疑不決,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和她當初想的完全變了樣,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隨便你吧!」說完,靜拎著箱子轉身離去。
「你……你等等我啊。」沐晗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現在她就只有靜一個朋友了,如果連她都離自己而去,那自己還要怎麼活啊,所以縱使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還是要義無反顧的跟上去。
車子裡,南宮瑾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雙唇緊抿似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氣。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坐在那裡,游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再等等」南宮瑾仍是不急不緩的說道,臉上如凝冰霜。
「還等?再等她們就跑掉了。」游喆怪裡怪氣的說道,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上了一輛計程車向遠方疾馳而去。
「跑掉?」南宮瑾的臉上劃過一抹冷酷的笑意,「那也要她們有機會才行。」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得罪她之後安然無恙的離開,這次同樣也不會例外。
「嘿嘿~~~」游喆低低的笑了,眸子裡掠過一絲瞭然。
寬闊平整的柏油路面上,一前一後兩輛車始終保持著同一個距離向機場方向行駛著。
「瑾,我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很明媚。」坐在一旁,游喆一臉的戲謔,「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是嗎?」南宮瑾涼涼的應了一句,「看來我很好的娛樂了你。」
「答對了。」游喆的眉眼裡全是笑意,知他者莫若南宮瑾也,看來三十年的交情果然沒有白費掉。
「我很榮幸」斜睨了他一眼,南宮瑾再次將視線轉向前方。因為游喆那副幸災樂禍的小人嘴臉讓他看了忍不住就想給上一拳。
「不用客氣」游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南宮瑾的肩,「瑾,不是我愛說你,你看上的女人真的都是別具一格,沐晗是,紫曦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你拋棄了沐晗,而紫曦呢,也是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
「閉嘴,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啊。」南宮瑾的眸子更加凌厲,恨不得要將人射穿一樣。
「怎麼?這樣就煩了,還真不像你。」游喆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上一次瑾發怒是什麼時候?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讓我猜猜看,讓你煩惱的原因是什麼呢?沐晗還是紫曦?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昨晚見到紫曦了,她和夜清揚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紫曦的美令我都怦然心動。」他仍是絮絮叨叨的說著,渾然不顧身旁南宮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嘖嘖~~~」這樣就受不了了,那如果加以真的結了婚,他該怎麼辦啊?怕不瘋了才怪,到時候,受苦受難的人又是他了。
「游喆」南宮瑾猛地踩下了剎車,高速行駛中的輪胎與地面擦出了點點火花,拖出一道黑黑的印記。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專心開車啊。」撫著「咚咚咚~~~」狂跳不已的心臟,游喆心有餘悸的說道,不知道嗎?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三月,正是春寒料峭時分,在急速的行駛中,風透過玻璃窗一股腦的灌進了車內,陡然間,覺得車內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瑾,是我的錯,好不好?你把窗戶關上吧,凍死我了。」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南宮瑾緩緩的升起玻璃窗。
「呼~~~」游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誰說這世界上只有女人和小人不能惹,如今看來,瑾比這兩種人物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