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水風波過後,宮裡又恢復了平靜。
新的一年,朝庭也發生了新的變動!原左宰相宋青雲被降職,任安碌為左宰相!此事一時間在朝內也掀起不小震動。不過安碌畢竟是老臣,見多識廣,處事穩重,遇險不驚,到也處得安然!
同時,暻豐讓雪無痕拜安碌為師,開始學習處理政事;而楚暘也開始上朝參政,決定棄武從文,一切重新開始。
而後宮裡也有所改變:衛鳴鳳因為雪無痕與雪飄飄的事情,心裡頭一直不得安寧,日日吃齋念佛,祈求雪無痕能得個好姻緣。
雪飄飄自從那事後,性情大變。對雪無痕更是溫柔體貼,處處照顧周全,也沒再提回暗殺門的事情。雖然雪無痕曾答應過天洛送其出宮,但她不提,自己也不好請她離去,也只得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莊寶財的腳病也好了許多,見芋芊心在楚昱,與已無緣,也只得放手回金寶莊。如此一來,芋芊又回到長青宮,有事沒事總與楚昱粘在一起。倆小情人日子過得到也快樂。
對於天洛來說,安靜本是天性。靜可思事,靜可養心!每天除了盯著南小霸習文、練武之外,便潛心修練靜心術!在寧靜中思考自己所面臨的問題: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如何堅持又如何放棄?
那一次親近過後,雪無痕只要有空閒,便會來看天洛。關心一下她的身體,聊聊朝庭中發生的事情,說說自己所學情況等等。只不過每次都迴避著送雪飄飄出宮的事。她幾乎成了二人間不可越過的障礙!
天洛知道雪無痕重情義,不忍讓他為難,只希望給他充分的時間,能夠安置好雪飄飄,故才不提。而雪無痕也害怕提起雪飄飄,擔心又會讓天洛難過,如今是左右為難,也不敢提。事情就這樣擱著,誰也沒說,誰也沒問。
一晃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南小霸受罰已滿!雖然他曾恨過天洛,討厭過黑炭與精靈鼠,但當真的要離開的時候,南小霸卻又有些依依不捨了!
在臨別的那個晚上,天洛特意為南小霸在長青宮內舉行了一個小小地道別晚宴,以示歡送!
天洛親自為其倒滿酒,道:「來!今天是小王爺受罰圓滿之日,我們大家敬他一杯!」
「不對!不對!」芋芊站起身,阻止道,「姐姐,應該是小王爺先敬咱們一人一杯!若不是咱們這麼有耐心的幫助,他能這麼圓滿回去嗎?……小王爺,你說我說的可對?」
「芋芊姐姐說的對!說的對!我先敬聖女姐姐一杯!」
對於南小霸來說,這喝酒不就跟喝水一樣嘛!可是他忘記自己已有三個月滴酒未沾了,這酒量也下降嘍!幾杯酒下去,南小霸便滿臉通紅,頭也有些暈乎起來,說話更是放大了膽。
「來!聖女姐姐!我再敬你一杯!」
「噯……別喝了!」天洛想勸他少喝點,可南小霸早已將酒倒入嘴裡。
楚昱笑道:「天洛,你就讓他喝吧!他可是有名的小酒鬼!每回到宮裡來,我們兄弟幾個的酒量都不及他厲害呢!」
南小霸咧著嘴,樂道:「昱王,這話沒說錯!我小霸王能喝酒還得感謝我老爹!……他從小就餵我喝酒呢!呵呵……」
天洛勸道:「少喝點!多喝傷身!」
「聖女姐姐……」南小霸突然拉住她的手,這讓大家都很意外,如此舉動可不合規矩!難道他忘記自己為何受罰了嗎?見其沉下臉,他連忙解釋道,「聖女姐姐您先別生氣!等我把話說完好嗎?」
芋芊伸手重重地拍他一下,訓道:「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嘛!是不是還想留下來啊!」
「呵呵……」南小霸鬆開手,傻笑道,「我倒是想永遠留下來,只怕聖女姐姐不收留!」
芋芊瞪起眼睛:「沒個正經!再如此,直接將發配邊疆!」
見倆人又要爭得沒完沒了了,楚昱說道:「好了!好了!讓小王爺把話說完吧!」
南小霸收起笑臉,藉著酒勁,認真道:「聖女姐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最善良,最美麗,最完美的女人!我南小霸雖無緣娶姐姐,但能夠相識也是福份!……這些日子裡,你教會我很多東西。武功進步了,連書也能看了……真的謝謝你!所以我想……我想……」
「喂!你想做什麼啊?吞吞吐吐,不會又有什麼歪主意了吧?」芋芊急道。
「我想與聖女姐姐結為姐弟!不知聖女姐姐願不願意……」南小霸說完,直看著天洛,一臉渴望。
他的話倒是令大家都深感意外,天洛愣了愣,淡然一笑道:「結拜可以,不過你以後得學好!否則我可不認!」
一聽她同意,南小霸激動道:「是!我一定聽從姐姐的教誨!今夜正值月圓,又有昱王與芋芊姐姐在場,咱們現在就焚香結拜吧!」也不等天洛同意,便衝門外大喊,「備香爐!」
「噯!南小霸!」芋芊眨著疑惑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呀?」
「芋芊姐姐!我南小霸哪個女人都管不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讓她管的,可是不屬於我呀!那怎麼辦?我想來想去,這個辦法最好!有個姐姐管我也一樣嘛!呵呵……」
「咳!咳!」楚昱站起身道:「小王爺,你這話可別讓昊王聽到,否則又要給天洛惹麻煩了!」
「昱王這話說的!只要我跟聖女姐姐一結拜,那咱們就是姐弟啦!他吃什麼乾醋!像姐姐這麼好的女人世上獨一無二,換成我恨不得天天含在嘴裡!」
芋芊又逗他道:「那也不行,會化了!」
「那我藏在心裡!藏在心裡啊!呵呵……」
天洛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扳嘴,無奈得只搖頭。雖只有三個月相處,但南小霸本性並不壞,而且也確實很聽自己的話。讓他回去胡作非為,倒不如給他扣個圈,或許還真有約束力。
不一會兒,卜公公進來道:「聖女!小王爺!香爐備好了!」
「那我們走!」南小霸拉起天洛,興奮地衝了出去。
焚香祭天地,非親結手足;明月亦作證,佳朋送祝福!就這樣,天洛與這個臭名在身的小霸王結為了姐弟!為後來南小霸繼承父位而贏回了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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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破曉,霞光萬里,又是一個好天氣。
南小霸早早起來,與天洛練習了最後一次武。吃過早飯,便去向暻豐與太后辭別。
南疆王爺的人馬也早在宮門外等候,看到南小霸出宮,連忙上前迎接!
京城裡的百姓也曾聽說南小霸被聖女管教,大家都覺得好奇,想看看如今的小霸王與以前有何不同。果然,南小霸變化不小!一身白色衣衫,玉面金冠,一臉正氣。與以前那風流邪淫的小霸王判若二人。眾人對天洛更是敬重,竟然能將無法無天的小霸王管教成如此,實在是厲害!
天洛與雪無痕一起將南小霸送出京城。
「小霸!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此去路途遙遠,你多多保重!」
「姐姐!你也要多多保重!」
為顧忌其顏面,天洛故拉馬上前,輕聲道:「記住切不可再胡作非為!否則我定不輕饒!」
「姐姐放心!我決不丟您的臉!姐姐,日若有事,你就來找我!雪無痕若敢欺負你,告訴我,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南小霸說完朝後邊的雪無痕看了看,故意放大聲道,「昊王!我把姐姐留在宮裡,您可得好好待她!絕不可委屈了我姐姐!」
他這一喊,搞得天洛很不自大,雪無痕亦是如此。畢竟她是太子妃,而自己如今只是個皇子。尷尬道:「如若我有這個機會,自然會善待天洛!你就放心吧!」
「這就好!」南小霸雙手一抱拳,「諸位,告辭了!」
「喵~喵~喵~」黑炭叫著從芋芊手裡跳了過去。
「吱吱吱……」精靈鼠們也都從天洛的衣襟裡探出小腦袋叫著。
南小霸抱過黑炭,最後一次撫摸著它光亮的皮毛,不捨道:「黑炭,精靈鼠,我會想你們的!謝謝你們帶給我這麼多快樂!到年底,我再來看你們!」
「喵~」黑炭最後伸出舌頭添了添他的手,懂事的跑開了。
「保重!」
「保重!」
「一路順風!」
南小霸終於走了!望著遠去的隊伍,芋芊嘟著嘴道:「唉……小霸王走了,我受苦的日子又開始了!」
「吱吱吱……」精靈鼠對她的話表示抗議。
倒是黑炭乖乖地躺在她懷裡,一聲不吭,眼睛一直望著南小霸離去的方向。
「還是黑炭乖,也捨不得小霸王了吧?噯……」黑炭突然跳了下去,放開四腳,直往飛奔而去。
「黑炭!回來!」芋芊急忙追去。
忽然,天洛好像聽到幾聲熟悉的犬吠聲,心中一驚!
「雪兒!」還不等大家回過神來,天洛也已往前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