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被蟒蛇水妖摔得頭暈暈的,撿了一條命,傷痛了一陣,吐了一口淤血,睡了一覺,居然感覺全身神清氣爽好些。她果然是銅皮鐵骨打不死的小強。
神女池微涼的空氣,呼吸入脈,清新舒服。
絕色的眼皮子感覺到柔和的光束,慢慢撐開眼瞼,適應著這裡的光線。神女池的水光映著朦朧的星輝,一點一點的光蕩漾著,如同仙幽秘境。
清涼的水,平滑的絲帕。
折疊挽起衣袖,絲絹一直順著手擦上胳膊。
「不要動,我替你擦乾淨。」
冰冷的水沁著胳膊的擦痕傷口,洗去殘留的斑斑血跡,絕色痛得一抖一瑟的。她縱有銅皮鐵骨,五年與猛獸生活的經驗,生死關頭什麼都不怕,過後也是怕痛得要死。絕色半身坐起來,緊緊握著手腕,減輕水入傷口的痛楚。
東方輕空立刻停住,望著她:「是不是很痛?」
絕色臉色一白,撅著嘴:「當然痛。」
「忍一下。」
「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沒有。」
絕色意料著自己這一句話是白問的,臉上不覺一紅。東方輕空能比她早醒過來,甚至還能為她梳洗,扭身洗手帕擰手帕的動作也非常利索,自然應該比她健康很多。伺候別人梳洗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是他這個皇帝會做的。
「為什麼不叫女衛進來?」
「衣服沒幹。」
絕色差點就要絕倒。這個時候,他還在意這些虛套的名節:花為心腸、雪為肌膚的皇族男兒,恐怕就算死了,也不願意讓其他女人看自己的身體。絕色垂下眼睛偷偷瞄著,他白色的衣袍在腰部的位置一片青色,恐怕這腰也被勒碎了。
絕色小心伸手在他腰身戳了戳,東方輕空痛得震了幾下。
「還敢說沒有?」
蒼白的臉孔,斂起眼眸的幽光,轉過臉。
手帕的白色晾在水裡。
絕色挪著身子向前,握著水中的絲帕:「不要動了,若傷了腰骨就不好。」
東方輕空看著她,堅持不放手:「就讓我對你好一次,不行嗎?」
絕色眨眼再眨眼,盯著他看,實在罕見啊,這人是不是良心發現:「你要對我好,不需要這樣的。讓我把傾城扶正為夫。」
東方輕空直接對向她的眼睛,一看入底,眼神中閃爍著柔光,笑意淺淺的,低沉著聲音說:「為夫為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的地位。」
絕色無語,居然讓他說出那麼有哲理的話,害得自己都忘記了怎麼回答。絕色轉眼一想,天生就喜歡同人家唱對台的:「當然不是啦,這個很重要。他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也只有夫的地位,才能體現出來。既然我喜歡他,為何不讓他知道我對他好呢?我也求回報,我也希望他對我好……」
輕盈的手指突然捂著她的臉頰。
慢慢吐出的語氣:「嗯,會對你好的。」
冰細的手指輕輕在絕色的臉腮撫摸著……
「怎麼了嗎?臉也髒嗎?」絕色沒有聽明白,還以為自己的臉也花了。
「不髒。」一雙手捧著絕色的臉,微微揚起俏麗的唇。
冰涼的吻落到唇邊,輕輕地在她的下唇咬了一下,沒有鬆開。
舌尖恣意舔舐……
絕色瞬間石化,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臉頓時紅彤彤,心跳緒亂,胸口發脹,彷彿一下子有著什麼東西充溢在腦中,又將她全部都抽空了。
他看著她臉色變化。
他聽見她心跳混亂。
他感受她身體顫熱……
把驚呆的人再一次擁抱入懷裡,尋找衣領中透出的淡淡香味,聲音喃喃低語著:「你最近都去了哪裡?好久不見你,我真的想你了。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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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甜夠,開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