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裡,西離喂江若南喝藥。現在,爸爸沒有再將他鎖在地下室,不過,爸爸和江若南之間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是西離所不知道的事情。
「好苦。」江若南閉著眼睛喝下,這個時候的西離特別溫柔,在他的印像裡,她真的沒有這般溫柔過,一直以來,都是他追,她躲,他們的關係總是在她的逃避裡飄忽著。
現在,她卻百般柔情,江若南欣喜不已,喝過藥,他握緊了她的雙手,「西離,你喜歡我,對嗎?」一直都想聽到她的表白,他很是期待。
「你少臭美了。」西離抽回雙手,坐到床邊,他現在沒有危險了,可是她又開始擔憂了,以他的身份,她真的很害怕,爸爸什麼時候不高興,將這個男人給弄死了。
「離,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江若南不讓她退縮,將她往前一抱,讓兩人呼吸相近,「你不記得我,可是你愛上我了——」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愛,這是他之前未曾有過的感覺。
「你真是太自信了!」西離被說中心事,臉紅不已,雙手往他身上一推,人未退離他懷抱,只得聽聞他已大叫:
「痛,好痛——」江若南一臉痛苦的模樣,雙手捂著胸口,「你真狠心,不愛我就想謀殺我了?」他一邊說,一邊半瞇著眼,細細觀察著西離的表情。
西離聽到他的叫喊,心都慌了,「哪裡痛?哪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她快要哭了,彎著身子俯在江若南身上,雙手在他身上亂摸著,卻是找不著北。
江若南將她的手一抓,拉到了左胸口處:「這裡痛,好痛,我愛的女人怎麼都不愛我!」他說得很可憐,可是聽在西離耳裡,一陣氣惱:
「你敢欺騙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西離氣得雙手捶打他,可是力氣不大,只是發洩不滿,「讓你痛,讓你痛!」這男人差點兒嚇壞她了,他身上都是傷,她能不怕嗎?
「我知道,就像你失蹤了,我沒日沒夜地找你也是一樣的。」江若南將她緊緊地抱入懷,回想那些尋找她的日子,他真的很害怕,如果這一次不是幸運地相遇,或者說她對自己沒有感情,他真的死定了。
西離聽得動容,緊緊地靠在他身上,卻渾然不覺,江若南漸漸甦醒的渴望,他輕挪著身子,將她往懷裡一拉,唇搜尋而去,捕獲了她的嬌唇,一如甘泉般甜美……
西離本想拒絕,卻又不好太用力,漸漸地,在他不算純熟的熱吻裡迷失,伴著輕聲呢喃,她快要酥軟過去了。
「別——」西離尋回點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沉迷下去,否則真的要出事了,「你的傷沒有好,不可以亂動。」她尋了一個最好的借口。
「離,我想——」江若南不放手,捨不得放手,她個模樣,他愛死了,「你現在這樣子,我真想一口吃下去!」從前,她在他面前擺著的都是姐姐的架勢,可是現在,她媚得入骨,讓他松不了手。
「我又不是食物!」西離直起身子,敲了一下江若南的頭,這動作,是那樣自然,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江若南一時看呆了,在無意中,他總可以看到西離過去的影子。
「你不是食物,可是你是我的解藥!」江若南一邊說,一邊裝作深情,讓西離直想吐,這男人還能說出好聽一點的情話嗎?
「你中毒了?還解藥呢!」西離趁機起身,往電視櫃走去,「別老是胡思亂想,我給你開電視看看。」其實,在她心裡,也亂糟糟的,差點就迷失在他的熱吻裡,她到底是陷了進去,只是一眼,她真的愛上了他!
這是在東哥身上所沒有發生過的,無論東哥事是榮哥,都不曾給她這種感覺,也許,這得歸結於,眼前的男人一直在腦海裡盤旋,儘管看不清他的長相,可是他一直都在,伴在她的身邊。
「看著你就夠了,不用看電視。」江若南低笑道來,看著西離有些凌亂的衣物,心情仍未平復,他渴望她,一如從前那般,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在他的心裡。
「少給我油腔滑調的,當心我讓爸爸來收拾你!」西離打開電視,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你還渴嗎?我給你倒杯水。」
「好,那些藥可苦了!」江若南回想那種味道,一陣激靈,他也很怕這苦,正如西離一樣,他們都是怕這種苦藥的人。
西離倒了一杯水,扶著江若南起來喝,他現在身子還沒有好,就想著欺負她,真是一個可惡的男人,「你看你,現在自己都還起不了身——」
她剛說完,發現江若南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沒有理會她說的話,那模樣,很認真。西離看了一眼電視,不由得驚呆了!
正播著午間新聞,裡面有S市的報導:年輕的輯毒精英江若南,死於非命,懷疑是黑幫所為。畫面上,有兩個人正扛著一個屍體,按報導所言,屍體被發現後,面目全非,估計已死去多日。
「這到底怎麼回事?」西離回過頭,看著江若南,心裡有些驚慌,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有新聞報導說他死了?
「應該是你爸爸安排的事情。」江若南回起早上與雄天的交談,他說了讓自己安心養傷,然後一起回S市找珊姨,其他的事,他會搞定,讓江若南以後留在火龍幫。
江若南當時沒在意,心裡繫著西離,也就答應了。可是剛才,他看到那些為自己哀悼的同事,心裡有些愧疚,他還好好的,可是他們都以為自己死了,甚至還為自己的死而悲痛著。
「我爸爸讓你假死?」西離忽然覺得事情不簡單,這麼大費周章地讓眾人以為他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還好,她知道他活著,就在自己的身邊,否則,她該怎麼辦?
「還好,我在道你好好的——」西離忽地將他一抱,很用力,幾乎要將他推倒,可是江若南很開心,她這樣的動作代表著她很擔心自己。
「沒事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江若南吻著她的髮絲,在心裡默念,他愛著她,不會讓她難過的,「不過,我要是沒有遇見你,你肯定也不會記得我,你也不會因為看到這新聞而難過……」是的,如果他們沒有重遇,她肯定不會再記得他了,她現在失憶了!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如果,不是嗎?」西離抱著他,深呼吸,「你現在就是好好的,我就是愛上了你……」不知不覺裡,她在表白。
「西離,你再說一遍!」江若南激動不已,他聽到了西離的告白!一時間,他把所有事情都忘了!
「我沒說什麼啊。」西離反應過來了,臉紅不已,可是她堅決不再說多一句了,「阿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你的爸媽看到這消息……」西離將話題一轉,成功地讓江若南鎮定下來。
「那我現在要給爸媽打電話!」江若南鬆開西離,就要下床,可是剛穿起鞋子,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雄天,還有東哥。
「不可以打,現在要讓外面的人都相信你死了,你才有機會重獲一個身份重生。」雄天已經將江若南剛才說的話聽到了,「不要浪費了我的一翻心意,弄出這麼一個假死,並不是看看電視這麼簡單!」
東哥看著西離與江若南直攙著,妒紅了眼,義父這麼大費周章地為江若南尋找新身份,無疑是想留他在火龍幫,可是這是不允許的,東哥在心裡憤憤地想,他絕不能讓任何人搶走幫主之位!
這個江若南,害了那麼多兄弟,不但沒有被義父弄死,現在還跟西離在一起,義父一定是有私心,偏著女兒,打算讓兄弟們枉入獄而不報仇了!
「爸爸,你真的不追究了?」西離走到雄天身邊,拉起他的手,一臉討好的笑,「謝謝爸爸,你真是太好了——」只要爸爸不追究,江若南就不會有事了。
外界傳出他已死,那他以後就不再是警察,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你是我的唯一的女兒,我能不順從你嗎?」雄天想起女兒昨天的哀求,他沒有辦法,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女兒,錯過了她所有的成長片斷,他心裡滿是愧疚,「等風聲一過,我們起程回去找你的媽媽,我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謝謝爸爸成全。」西離高興地笑開,可是她越是開心,東哥越是難受,她可以笑得這麼開懷,因為江若南在身邊,而在他身邊的時候,從未見過她有如此開懷的笑。
這個女人,讓他頭疼。東哥心裡越想越難受,今天的局面已經不到他控制了,西離也脫離了他的控制,他原以為找一個與義父喜歡的女人回來,會撈得好處,可是現在看來,所有的好處都拱手讓人了。
「義父,那榮哥的事情,怎麼辦?」東哥提及另一位在義父心裡有位置之人,榮哥的事情,義父不會不管了吧?
「江若南,你們到底有沒有抓走阿榮?」雄天直看著江若南,讓他回答。
「沒有,當時我追著康榮到了巷子,卻不見人,反而是被你們團團包圍,如果警方抓到了人,一定會向大家公開的,現在沒有任何消息,一定是沒有抓到他。」江若南很好奇,那個榮哥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久了,要是逃掉的話,應該回火龍幫才對!
「我們不想聽你講太多,事到如今,你最好就講真話!」東哥受不了江若南,一個跨步上前,揪起了江若南的衣領,「別以為有女人在背後撐腰就可以亂來……」
江若南奮力一拍,將東哥的雙手打下,「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他知道,這個男人恨自己,因為他得到了西離的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你放開他,他還沒完全康復呢!」西離將東哥推到一邊,「爸爸,你們過來要說什麼的,說完了就讓他好好體息,否則哪有體力跟我們回去找媽媽?」
雄天一聽,連忙扯出笑意,走到江若南身邊,輕輕拍了下,女兒說得對,如果這江若南身體不好,他們就不能出發去找於珊,他很是期待!
於是,東哥很無奈地跟著雄天離開了,留下江若南與西離二人相對。
目送爸爸離開,西離繞到江若南身邊,輕輕地抱了下他,百般溫柔,「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等你睡醒了,我再來看你。」鬆開他,走上前關了電視。
此刻,她發現,爸爸的勢力真的不容忽視,但願爸爸真的會放過江若南,她一定要保護他,爸爸說了會聽她的,給江若南一條生路,當然,她明白,爸爸的意思是讓江若南變成火龍幫的人。可是這事情,她不能確定。
江若南捨不得讓她離開,在她抵達門邊之時,將她拉住了,「我想你陪我睡——」他說得很認真,如同最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他只想抱著她,安心地睡上一覺,因為心裡很亂,因為剛才看到的事情,讓他心生不安。
爸媽看到這假新聞,會怎麼樣?雖然他時常不滿爸媽的不夠關心,可是在這關鍵時刻,他還是不願意讓他們傷心。
西離感覺到他的沉重,無從拒絕,任由他牽著,一起爬上了床。
兩人和著衣物,一同躺下,江若南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離,以前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對嗎?」他們曾同床共枕,而她還當自己是弟弟的時候,他愛她太久,久到不知從何說起,「你怎麼會認回你爸爸的?」
這是江若南很好奇的事情,從她失蹤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時間裡,她可曾受到委屈?想到這些問題,他還是有些難受。
「我記得自己一醒來,就是東哥在我的身邊,他說我是他的妹妹,一直跟他在一起生活。可是,當我看到你,我很確定,我一定認識你——」西離回想著在醫院醒來的一切,身子鑽進了江若南的懷抱,他的溫暖,讓她心安。
江若南聽著西離所講,心裡對東哥的懷疑更深,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騙西離?是因為他愛西離,或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失蹤,會是東哥所為嗎?
「離,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你——」他心裡滿是愧疚,如果當初他不去當兵,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這不關你的事。不過,我想,總有一天我會想起這些事情的。」西離想著醫生所說的話,過去的事情,也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又也許明天就會記起。如今有他在身邊,她也不是太在意過去,只要找到媽媽,什麼也不缺了。
抱著西離,聞著她的香氣,江若南開始變得迷離,抱著她的雙手,漸漸摸索開去,幾乎是偷襲般,罩住了她的胸口,「離,我控制不了——」她的身體,他很熟悉,甚至比她都熟悉,他們曾那般親密過,他難以忘記,只要靠近,記憶就醒來!
「不要!」西離有些退縮,抓緊他的手,不讓他亂來,「你身體還沒有好,不要這樣。」男人,都很色嗎?西離在心裡想著,眼眸一閉,竟浮起那些熟悉的畫面,不斷清晰的影像告訴她,那個男人是江若南,真的是江若南。
「就碰一下,好不好?」他輕吻著她的發,企圖瓦解她的理智,在他的印像裡,只要開了頭,她就會失去抵抗能力,她的敏感,他一直都清楚。
「不可以——」話音剛落,唇被吻了去,強而有力的吻,讓她生疑,他真的受傷很重嗎?這個時候的掠奪,一點也不虛弱,那種炙熱之感,直注入她的心底……
沉重的喘息,在她的耳邊響起,喚著她曾經的記憶,這一次,她很清楚,身體對他竟是如此渴望,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不簡單,難怪她會一味沉淪,一秒失了心。
「南——」她嬌嬌地喚著,似是失去了方向,尋著前進的路,只有貼近他才是出路,這樣的感覺,讓她難受,卻又期待,她羞澀不已,不知所措。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似得察覺到她的驚慌,江若南低聲安慰,雙手不再動作,生怕驚怕了她,她這個模樣,像極了初次那時候,他竟忍心再進行下去。
帶著無限寵惜,他吻了她,傾注一生的柔情,輾轉幾回,終是鬆開,「我等你——」他不會再對她強來,他等著她的全身心接受。
「好像太快了。」西離的臉如浪潮般湧紅,她覺得這樣的關係,在他們之間發生得太快,雖然愛上了他,可是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她應該更矜持一些,她怕被他看輕。
「傻瓜,你早已經是我的人了。」江若南在她耳邊低語,帶著幾許驕傲,現在的她真如處子,讓他心癢不已,這個時候,她沒有了從前的牴觸,真正敞開了心扉容納自己。
至於身體的契合,他不會強求她,他會等她適應。當愛一個人,無論身與心,都希望掌握在手,這是真愛,他一直都相信,他愛她一輩子!
西離聽著江若南的宣言,嘟起了嘴,「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後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說,只是佯怒般瞪著他,他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她應該開心,一直以來,沒有讓東哥誘惑自己,她只想守著一個人,愛著一個人,而不是分身幾份。
「離,我愛你。」江若南伸出手指,輕觸著她的唇,「我不會騙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騙你……只要你記住,我愛你,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這是他一生的承諾。
西離被感動了,淚水浸了眶,她努力吸著,不讓落下,這是幸福的淚水,她覺得無限滿足,翻過身,頭一仰,親吻了他——
江若南欣喜若狂,她的主動會讓他幸福得起飛,她失了憶,卻愛上自己,也變得更溫順了,這樣的轉變,讓他的愛情之路更順當了。不過,他知道,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他都會愛她。
不知過了多久,江若南睡著了,在她的親吻裡睡去,一臉的幸福。西離輕輕地挪動身子,下了床,看著一臉安祥的男人,她笑了,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愛得這般離奇,不管他是誰,只是一眼便愛上。
不過,據他所講,他們很早就認識,她再度愛上他,是因為記憶的殘留,也是因為緣份的再續,相愛的兩個人無論分隔多遠都會走在一起,這是她的信念。
踏著極輕的腳步,西離邊整理好衣物,邊走出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一雙手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她尖叫,可是下一秒,唇被摀住,仰頭一看,竟是東哥,這個男人一臉怒氣,抱著她進了她的房間。
長腳一伸,東哥將門關上,西離也被他扔到了床上,「看開心吧,跟舊情人舒舊。」他盯著那微微紅腫的唇,一陣醋意,「他受傷了,也能滿足你?」
西離的衣物,有著幾許折痕,東哥認為他們做了那事,兩個人在房間裡那麼久,他們又愛得這般熱烈,沒有發生點什麼,他真的不相信。
「你在這裡瞎說什麼!」西離受不了他,瞪著這個狂妄的男人,「我告訴你,即使我跟他發生什麼,也輪不到你管,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哥哥,還不是親哥呢!」儘管知道這個男人喜歡自己,可是她受不了他的霸道,總是這般對待她,她不高興。
「你很愛他?」東哥很生氣,他幾翻表白卻被她拒絕,現在這般喜歡江若南,他真的不甘心,那個江若南差一點就死定了,沒想到義父現在要放過那小子!
「對,我愛他!」西離別開臉,不看東哥,從床上爬起,可是尚未下來,被東哥一壓,吹眉瞪眼,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樣,倒像是一場大火燎原:
「那阿榮呢,你也愛阿榮嗎?」東哥越想越是難受,這個可惡的女人,以前喜歡阿榮,現在喜歡江若南,就連失憶了還是這般不屑自己!
「這都與你無關,不是嗎?」西離用腳步踢著他,這男人一生氣就喜歡壓自己,她真的受夠了,「你到底有完沒完!」
「沒完,我跟你沒完!」東哥一邊說,一邊吻了過去,左手掐著她的下巴,對準了那紅唇,恣意咬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那麼喜歡男人,那我也來玩玩!」他太過縱容她,以致到現在,他還沒有碰過她!
西離抵死咬緊唇,不讓他碰觸,她討厭他,不喜歡他的碰觸,如果從來是朦朧的拒絕,現在是毅然的抵抗,趁著他咬來的口,她一張嘴,咬了他的唇,很用力,她都能感覺到疼!
頓時,血腥味兒漫開,卻未能阻止東哥的進攻,他硬是吻了她,將那氣味全都堵了過去,他愛她,他竟然愛上這個不屑他的愛的女人!
躲不開他的強吻,聞著那血腥的氣味,她感覺異常噁心,這男人的氣味不同於江若南,她喜歡江若南,這一刻,她是那樣確定不已!
奮起全力,她終於推開了他,自己跳下床,直衝進了洗手間,一陣嘔吐,將那血腥都吐了出來,漱口洗臉,磨了半天,她才走出來。
東哥還在,坐在沙發的一角,點了煙,一口接一口的吸著,看見她出來,沒有話說,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繼續吸著他的煙。
濃烈的煙味,讓西離感到嗆喉,「你要抽煙,麻煩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她知道,自己傷了這個男人,可是不傷,他會心存希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愛上他,心裡已經被江若南佔領,再也沒有空席讓別人入列。
「他哪裡比我好?」幽幽地,東哥的沙啞聲響起,在房間裡,顯得有些孤獨,不似方纔的霸道。
「愛一個人,講的是感覺,不是好與壞的區別。」西離也平靜了,「你很好,愛你的女人一定很多,我希望你找到你的真愛——」
東哥一聽,諷刺地笑笑,「可是我只愛你,只想愛你——」說完,他起身離開。
人去,煙霧未散,繞得西離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