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逃 咫尺天涯 第七十九章 互相折磨
    遊走了一整天,西離回到家,已是一身疲憊。家裡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燈光,這樣的黑暗,讓她沒由來的心慌,彷彿只剩她一個人。

    何時,她開始習慣江若南的味道,自小,他們就在一起,她從未想過,他愛著自己。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突破,不管她是否願意,都得承認,他們之間做了只有戀人才會做的事情。

    踏著細步,她摸進了房間,可是剛打開門,身子被橫抱起來,她卻不害怕,那種熟悉的氣味,那種清新的氣息,在這一瞬間讓她心安。

    黑暗裡,唇被奪去,衣物被退去,她卻突然放開了,沒有掙扎,只有熱情回應,原來,她真的逃不掉——

    呼吸著熟悉的味道,感受他急切的渴望,她只得投降,他這般炙熱,燙著她的肌膚,那帶著繭的手指在她唇間摩挲,對她而言,竟是誘惑!

    回想今天,這男人說自己誘惑了他,可是現在,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在誘惑自己?

    一切平息,他的喘息響在耳邊,她開始清醒,有時候,她懷疑,自己喜歡的是這年輕的身體嗎?從未與別人這般親密接觸,而他的碰觸,會讓她如同著火般燃燒,碰上別人,她也會這般嗎?

    「我等了你好久——」帶著濃濃的受傷,他開著口,激情過後的聲線,帶著廝啞,透著致命的誘惑,如果,這男人不是與她從小長大,她真的不知道是誰!

    「你知道你那樣過馬路有多危險嗎?」他控訴她,「你害我擔心死了,你真想讓我擔心嗎?」抵著她,他深情而憂傷地道著,她不讓他省心!

    聽著他的話,西離恍了神,纖手在他發上穿梭著,她無言以對,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迷惑,不可以讓他把自己迷惑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性感?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趁著她無力抵抗,一次又一次地侵佔了她!他,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男生,卻表現得如此成熟,讓她有些後怕。

    「我沒有讓你擔心!」此時此刻,她的語氣變冷,燃燒過後,化為灰燼,然後被風——風乾吹散,了無痕。她必須讓自己絕情,否則會給他更多希望。

    如果,不是她還在懷裡,他真的懷疑,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仍是這般冷,冷到讓他心寒,「你可以對我好一點點嗎?你的語氣,讓我覺得太冷,冷得讓我難受!」

    雙手,依然緊抱著她,呼吸著她的呼吸,她讓他著了迷,他愛她,早有多年前愛上,今天,他難以鬆手,她可以對他好一點點嗎?

    聽著他訖求的語氣,她的心忽地一疼,他的難過,她也感受到了,可是她依然嘴硬:「不喜歡,你可以走,我從來沒有強迫你愛我。」闖不過自己的那一關,所有的柔情,在她眼裡都成了雲煙。

    江若南聞言,傷得不輕,強忍著心痛,撐著自己起身,點了燈,拾起衣物,幽幽地看了西離一眼,轉身進了洗手間,一切都那麼安靜,安靜得讓西離有些心慌。

    不一會,江若南出來了,從浴室裡走出來,已經穿戴整齊,不再是光著的模樣,靜靜地坐到她身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把這藥吃了。」語氣極輕,似乎只是吐著空氣,而不是聲音。

    西離一聽,不悅湧來,瞧了眼那盒子,頓時明白是什麼藥,這男人,比她想像中想得更多,手一伸,接過去,剛要撕開,被他拿去,替她打開,極為溫柔,如握著什麼寶貝。

    輕輕地,他將藥送到她嘴邊,「一口吞下去,不要嚼——」她怕苦,他一直都知道,然後,端過身邊的水杯,讓她喝水。

    西離心裡難受,說不上原因,就是難受,吃了藥,身子一轉,被子一扯,就是不看他。沉默在這一瞬間漫開,滿屋子的寂靜,似乎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

    許久,她聽聞一聲歎息,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淚水,就這麼滑下,她也不知道為何而哭,總之,淚水流下,哭得淚流滿面,最後泣不成聲。

    走到門邊的江若南,回頭看了一眼,眼裡是濃濃的深情與不捨,可是現在,他必須讓大家冷靜一下,他的心也受傷了。

    床上,只見她藏在被子裡,現出她的身形,卻看不到她的模樣,江若南咬著唇,終是邁出了步子,雙手插在褲袋裡,裡頭有他新買的小雨衣。剛才來不及用上,也因為今天沒有用,只得讓她吃藥。

    江若南手一伸,關上那一扇門,讓這門將彼此隔開,如隔著一道海,明明不遠,卻讓他難受,難受到說不出話。

    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響,西離扯開了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江若南所說的愛,對她來說,猶如被子裡的空氣,呼吸太久,會讓她窒息。

    也許,他們過於熟悉,她真的從未想過要跟他在一起,她會關心他,會想念他,卻不想以這種方式走在一起,她覺得,愛情是易變的,當有一天,他變了心,她還如何活下去?

    這一次,江若南沒有直接從陽台回家,而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珊姨似乎不在家,應該是和好友出去散步了。屋裡靜悄悄的,讓他回想起曾經,他們三個人在這屋裡的情形,笑意浮上了臉。

    穿過廳,然後出了庭院,再回到自己家門口,這一路走來,他花了好長的時間,可是身後,沒有她的聲音,沒有挽留,她依然躲在裡頭,不肯出來,這個時候,她是一個膽小鬼!

    想著,江若南再次歎氣,然後推開自己的家門,許久沒有從正門進屋了,他差點都忘了在哪裡可以開燈,這一次回來,只想跟她好好呆著,可是事與願違,他強求不來!

    還有幾天就回部隊,他越發不捨了,想當初,只是想著離開她,會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離開了,她還是沒有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真讓人無奈!

    正當江若南要推開門進屋,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難道是西離?如此想著,他有些激動!

    「學長!」忽然,身後響起一把清越的聲音,江若南回過頭,看到路燈下的一個婷婷女生,立在不遠處,依稀可見一臉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黑暗裡顯得猶為清楚。

    失落襲來,他有些難受,原來不是西離,是萌萌。

    許久,他才應了聲,來不及轉身,那個可愛的小女生已經撲了上來,從他身後,將他抱緊:「我好想你,一聽說你回來,我便趕了來——」

    萌萌語氣滿是興奮,她從未忘記過他,知道他回來,厚著臉皮就來了,還好,一來就看到他在家,她一路走來,還想著他會不會在家。

    一時間,江若南不知如何是好,面對她的好感,他拒絕過,他喜歡的女人就在隔壁家,他不想牽扯別人,他的心,只容得下一個人。

    「讓我抱一下,好嗎?」當他要拿開那雙小手,萌萌開了口,貼著他的體溫,她不想放手,夢牽的人,依然是他。

    半黑半亮裡,他們就這麼靜立著,相貼著,身影被拉長,重疊著,如一對溫馨的情侶。

    斜對角的陽台上,站著一個身影,在看到這對人兒時,沉痛地轉過身,進了屋內,門被無聲地關起,她的淚在臉上滑下,沒有人看見,真的沒有,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淚落下,情也將被斬斷!

    男人,都不可靠,都是那樣可怕。

    黑暗裡,西離照著鏡子,看不清自己,只有閃光的淚水,她應該開心,她不是說不喜歡他嗎?他與別人又與她何干?!

    另一個影子告訴她,她不能釋懷,那個男人明明說了愛她,此時又跟別人如此相近,身與身的接觸,讓她看著眼紅,心痛!原來,她竟是在意的,只是,此刻的在意是否過於多餘?!

    庭院裡,江若南猛地往西離的房間看去,依然是一片黑暗,可是為何剛才他有那麼一刻的恍神,他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

    但願是他的錯覺,這樣的情景,若是讓她看見,他永遠無法洗清自己!思及此,江若南急忙拉開與萌萌的距離,「進屋裡坐一下嗎?不過,很亂——」

    出於禮貌,他這麼說著,心裡卻希望她不要進去。愛一個人,是很自私的,所有的心思都只繞著她轉,這是江若南心裡唯一的感想。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打掃一下。」萌萌這般說著,進了屋,不過,眼前的一切並不凌亂,「聽說,你今天剛回來的——」

    江若南點著頭,坐下,心裡滿是狐疑,她怎麼會知道他回來了?他好像沒有跟太多人說,只是部隊裡的人知道而已。

    想著,他再次起身,準備給萌萌倒一杯水,在他走過去的一瞬間,口袋裡的東西掉了出來,當他要撿的時候,被身邊的萌萌撿了起來!

    她看著手中的盒子,臉紅了起來,這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一時間,她不知如何是好,該怎麼遞給他?不過,她心裡很快被另一種問題困擾,他買這東西跟誰用?

    江若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個退步,長臂一伸,將她手中的盒子搶了回來,這下,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學長——」萌萌忽然,上前抱緊了他,雙手在他身上撫著,「我喜歡你,學長!」忽然,她感到了不妙,學長有別人!

    「我要告訴你哦,我考上了你讀的軍校,下個學期,我就到你部隊去……」這是她最興奮的事情,她想跟他在一起。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江若南僵著身子,將她推開,由於用力過度,她摔倒在地,這讓他難受,剛要上前,卻又退縮了,將手中的東西往口袋裡一裝,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我不在乎,我喜歡你,你試著喜歡我,好嗎?」萌萌從地上爬起,再次將他抱緊。

    「看來,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突然,西離的聲音傳來,驚得江若南如雷在跳,急忙上前,欲拉過西離的手,卻被閃開了。

    「珊姨讓我過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東西,她打包了晚餐回來。」西離道完,飛快離開,不再看他一眼。

    江若南目瞪口呆,從西離眼裡,他看到了更可怕的冷漠,這一切似乎太不順利!

    到了西離家,江若南說不上一句話,萌萌也跟著過來了,他很想讓她回去,可是又不好太生硬,而就這是一心軟,讓萌萌更有了進一步動作。

    自從進門,萌萌就一直跟緊了江若南,坐得很近,讓珊姨笑了:「阿南,你也讓你的小女朋友一起吃啊。」

    萌萌坐著不動,一直盯著西離看,可是西離不看他們一眼,只是一個勁地吃著,還不時評論一下,「珊姨,這雞腿不好吃,下次買別家的,還有那些豬腿,不夠辣……」

    自始至終,江若南插不上話,西離越是吃得開心,他越是無措,剛才她看到自己跟萌萌,她竟沒有一絲感覺,他心裡悶得難受,最後一口也吃不下,直道著不餓。

    「你當然不餓了,吃香喝辣了吧?不吃就回家去,陪你的小女朋友玩會,我們不想當特大電燈泡。」怎麼聽,都覺得她語氣裡含著酸氣,可是江若南聽不出來,只覺得她不想看到自己。

    「我們走了。」江若南有些賭氣,忽然起身,僵硬地拋出四個字,拉著萌萌出門,就連再見也不曾說。他真的坐不下去了,即使再餓,他也吃不下去。她怎麼可以如此無動於衷?最讓他難受的是,她還說萌萌是自己的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心裡的人是誰!

    聽到江若南的話,西離就很不高興了,這小子竟敢這麼就走,不就是急著回去跟那個小女朋友玩?他剛才還佔了自己的便宜,這下又抱著別人!看著他們遠離,西離心裡悶得慌,把雞腿一扔,上了樓。

    珊姨不明所以,看著孩子們散去,搖搖頭,還在道著:「沒想到他們還這麼長情,這麼久了還在一塊,真是經得起考驗呢。」這話,聽在西離耳朵裡,就如牛糞一樣嫌心!

    江若南,真不是東西,今天跟自己交纏了幾回,現在竟又跟了別人,難怪他要讓自己吃藥,原來是怕留下罪證,那男人要毀滅證據!

    越想越憤怒,西離將地板都踩得快要蹋下了,嚇壞了樓下的珊姨,飛快上樓,看著盛怒的女兒,一時無話,女兒房間亂成一團,那些書,那些布娃娃,鋪了一地。

    「女兒,怎麼了?」珊姨以為女兒因自己晚歸不高興,「珊姨在外面遇著朋友,所以吃過飯才回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西離一聽,很想說不是這麼回事,可是又不好解釋太多,只得咬著唇,直接將門一關,把珊姨關在門外。她跌坐下來,淚流不止,她怎麼這麼生氣?她不是不愛他嗎?他愛跟誰在一起,都與她無關,不是嗎?

    珊姨一下子懵了,女兒這般反常,還真是不常見,舉手欲敲門,可是停在半空,還是放下,究竟是生自己的氣,還是阿南惹她生氣了?

    雖是這麼想,可是很快又否認了,他們兩個情同姐弟,今天上午還好得不得了,怎麼會有問題!想來還是自己沒有回來做飯,女兒生氣了!

    珊姨搖搖頭,下了樓,讓女兒自己靜一會,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明天就好了。

    另一頭,江若南回到家,便讓萌萌走,他要休息了。一路回來,沒有多話,他的臉沉得可怕,可是在這黑夜裡,萌萌看不見。

    「我想留下來,可以嗎?」萌萌很直接,她沒有忘記江若南口袋裡的東西,那是什麼,她懂,即使沒有用過,她也明白。

    「對不起,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你!江若南很想這麼說,卻又不敢出言太重,他現在心裡亂得很,想著怎麼跟西離解釋。

    「我知道,你喜歡西離姐,我知道,可是她不喜歡你,不是嗎?」萌萌再次撲向江若南,說出了最不想說的話。剛才,他們的對話,讓她聽出了西離姐的醋酸。

    「萌萌,我想我應該跟你說清楚,不管我喜歡誰,但這些都與你無關,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可是我心有所屬,對不起!」江若南頭都疼了,扯著她的雙手,沒有半點感覺,而只要西離碰一下自己,他就有反應,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再次被拒絕的萌萌,有些失控,仰起小臉,直盯著他,「那你口袋裡的東西,也準備跟她一起用嗎?可是她並不喜歡你,從你進她家門開始,她沒有看過你一眼……」

    萌萌越說越傷心,這個男生不喜歡自己,可是她喜歡他,一直都喜歡,她不想放棄,只要他能接受自己,她受委屈也不在乎:

    「你愛我好嗎?我也愛你,我願意跟著你,什麼都願意——」萌萌退著衣物,慢慢露出白色的內內,十八歲的她,有著同樣美妙的身材。

    「你瘋了!」江若南被她突然拉住,一回頭,看到她的模樣,可嚇壞了!用力地甩開她,不再看她一眼,轉身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也不管那個萌萌是不是離開,他不想知道。

    愛與被愛,得不到回應,同樣難過。

    萌萌站在廳中央,一臉傷痛,就連自己願意獻身,他也不願意要,他愛那個西離,愛得那麼深,她一直知道,也看得清楚,可是,她不甘心。

    不知過了多久,萌萌終於離開了,帶著她自己的傷離開,門關得很響,是她故意的,她要告訴他,她走了,他可以不用迴避了!

    直到萌萌離開,江若南才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他有些感傷,這屋子很大,可是一年到頭,他幾乎都是一個人,爸媽都很少回來,在他們眼裡,只有生意!也因為這樣,他跟西離家走得很近,而愛上西離,也成了一件極為自然的事情。

    憶起剛才的尷尬,萌萌痛苦的眼神,他很無奈,他不愛她,這不能勉強。伸手摸摸口袋中的盒子,他為自己打了氣,然後越過那一面牆,敲起了西離的房門。

    敲了好一會,沒有回應,倒是珊姨上來了,「阿離不知怎麼了,你勸勸她,好像不高興——」珊姨,從來都是把江若南當兒子看待,到現在,她還未看出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異樣。

    江若南點頭,心裡更是不舒服,可是敲了好久,都不見回應,「珊姨,你下去睡吧,我看看她,沒事的。」等到珊姨離開,江若南拿起身上的鑰匙,輕輕地一弄,門就開了。

    西離正坐在地上,頭趴在床上,一頭亂髮遮眼,他看得心疼,上前將她一抱,兩人一同跌落在床,懷裡的女人微睜了眼,一看到江若南,尖聲大叫:「你給我滾——」

    不給她再吼的機會,唇探去,吻住了她的尖叫,揉著她的發,不顧一切,不讓她掙脫,直到她軟下,他才鬆開,對於她的身體,他已經很熟悉,挑起她敏感之處,開始進一步的進攻……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口袋裡的東西,派上了用場,對這個女人,他有的只是無盡溫柔與心疼,這一生的柔情只為她而存在,給不了別人。

    當身體被佔據,她只想哭,明明要拒絕,可是身體竟與他這般貼近,竟這般喜歡他的接觸,她是瘋了嗎?

    年輕的他,有著無窮的動力,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她融進身體裡,永不分離。

    「你混蛋!」她憋得難受,吃了虧的人又是她,這一次,她徹底憤怒了!待他從身下滑下,一腳伸了去,用盡了力氣,差點兒將他推下床。

    「你說了,你要收留我的——」吃飽過後,他很興奮,把不快都忘了,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否則他們在床上不會這般契合,這一點認知,又讓江若南興奮了。

    可是,他忘了不快,而她沒有忘!

    「誰要你收留你,你別忘了,你剛才跟你的女朋友在一起,不是很興奮嗎?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接觸!」她越說越氣憤,揚起手就要打人!她怎麼就這麼沒用,怎麼都拒絕不了他,是她不夠狠心嗎?或是她心裡藏著些對他的愛意?

    江若南捂著痛處起身,「你弄痛我了,壞了就沒有用哦!」他一點也不害臊,挺著身子下床,在她面前摘下用過的小雨衣,這是保護她的,「不要生氣,我說過,我喜歡的人,我愛的人是你,是你,不是別人!」

    西離撇撇嘴,不置一辭,看著他那笨掘的動作,想發笑,卻又氣人,這小子怎麼什麼都懂,他到底學會了多少,他讓她無措,「我跟你說,我不想你的花言巧語,現在就給我滾,滾回去,我不要再看到你!」她不相信他了,這話,他是不是也對別人說過!

    「女人,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愛你,真的只愛你!」他,幾盡癡怒,為什麼她不相信,如果不愛她,他不會碰她,不會對她念念不忘!

    看見他生氣,她也不相認,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切,他跟別人抱在一起,這樣的畫面,她怎麼也忘不掉!這讓她覺得難受不已!

    「你給我滾!」西離突地起身,拿起桌面的小刀在胸前一橫,「再不滾,我就——」話未說出口,已經嚇壞了江若南,這一刻,他才知道,這女人說的話是真的,她要他走!

    「不要嚇我,離!」赤著,他想走過去,怕她傷了自己,他可以受傷,可是她不可以!剛要碰上她,卻被她喝止了:

    「不要過來,你給我走!」她大喊,淚水滑下,這一刻,她在堅持著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很委屈,淚水開始氾濫——

    江若南愣了,看著那淚水,不敢再前進半步,「別這樣,我走就是,你不能傷害自己,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你是知道的!」

    西離不答話,只是瞪著他,用那迷霧掩蓋的雙眼瞪著他!

    江若南無奈,只得拾起衣物,一件一件地套上,然後轉身離開,關上那扇門,他也將那讓自己痛心的畫面關上,他要給她的是幸福與快樂,而不是這般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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