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服役期,在一種近乎煎熬的痛苦裡結束,可是,江若南的自由還在受控中,還有三年的軍校生活,他必須留下。
不過,江若南的出色表現,獲得了一次探親機會。
再次回來,他激動不已,在朦朧的清晨,他到了家。家還是空空的,父母沒有回來,他往陽台跑去,跳過那道牆,看到的將是他最愛的女人。
站在門外,幾經掙扎,他終是推開了那一扇門。回來的路上,他曾萬般想像,他們再次見面,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她會不會如兔子般逃跑,避而不見?
門被推開又被合上,江若南緩緩走近,眼前,是一個熟睡的女人,被子滑落在地,長腿微曲著,睡衣掩不住的風情,看在他眼裡猶為惹火,他念想她,千百遍,如今,她就在眼前——
他,慢慢地靠近,和著衣物,蹭上了她的床,將她往懷裡一攬,傾盡了所有的思念,回來,只不過是為了看她。
兩年過去,誰也沒有找過誰,可是,他一直不曾忘記她!但願她也不會忘記自己,他們曾在床上那般契合!
靠近的體溫,讓西離輕喃了聲,長腿一伸,搭在了江若南身上,半嘟著嘴,「珊姨,怎麼來了?我不去相親。」如是道著,再翻身,朝裡移去。
從頭到尾,眼睛都不曾眨過,更別提會睜開眼了,她覺得累,還想睡。
相親?!他一聽,頭都炸了,珊姨讓她去相親?看來,這事得阻止,他要跟珊姨說清楚,他喜歡西離,而西離,是他的女人!她還可以跟別人相親嗎?!
大掌往她肩上探去,未曾出聲,西離纖手一伸,甩落他的大掌,語氣帶沖,「都說不去了,你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
「不去就好——」他低語,因為她的話而高興,而床上的女人,也安靜了,微吐著呼吸。不一會,再度翻身出來,小手往他身上一纏,極為滿足的模樣。
如此媚態,讓江若南激動了,將她一抱,忍不住低喃,「我是阿南,不是珊姨——」湊近她耳垂,輕輕吻著,清晨的她,特別嬌柔,嘗過她的美好,他松不了手。
「阿南——」半夢半醒的西離,跟著呢喃,纖手擦著眼,卻是睜不開,「怎麼可能是他,那個臭小子,我討厭他!」就連做夢都夢見,真是煩人。
西離忽地扯過被子一蓋,嘴裡不滿地哼著,「還敢跑到我夢裡,我討厭他!」再一次宣佈,她便沒了聲音,似是熟睡了。
接連的兩個討厭,讓江若南不悅了,湊近她,帶著幾許霸道,含住了她的唇,一如想像中的甜美,他覺得自己都要融化了,這樣的近距,這樣的接觸,他興奮著。
本能的驅使,他的大掌探向她,摸索著,滿心激動——動作,不斷溫柔化,柔得可掐出水滴,不再是不悅,也不再是霸道……
懷裡的女人,並未醒來,舒服地半哼半咽,手腳都纏在了江若南身上,她覺得自己如同踩在花海裡,輕柔而怡人,這樣甜美的夢,她不願醒來,伴著清竹的淡香,散在風中,她陶醉了。
不知何時,兩人的衣物散亂,然後離了身——
一陣刺痛穿透身體,西離徹底醒來,睜開眼,竟是江若南,而彼此坦然相對,他正壓在身上!她不是在做夢?!
身體的不適,讓她清醒,也讓她害怕,小手捶落在江若南身上,然後是尖聲的叫喊,「你怎麼會在我房裡?」出現在房裡也罷了,為什麼還騎在她身上?
騎在她身上也罷了,為什麼他們又結合在一起了?她越是想著,越是用力打他,小手都開始泛紅了,可身上的男人沒有半點反應,仍舊在做著晨運!
差點被遺忘的感覺,再次襲來,身體在疼痛著,她萬分激動。這男人何時回來的,為什麼一點前兆也沒有?
慢慢地,西離忘了反抗,可是心裡不解氣,半瞇著星眸,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的身體竟是這般貪戀他!她差得無地自容,每一次的拒絕,似乎都變成了邀請!
看著一臉潮紅的女人,江若南心被吸了去,極盡溫柔地吻住了她,無聲地安慰著,她的甜美,讓他忘了一切!不過,他承認自己這下有點衝動,可是,他忍不住,如果她是清醒的,他怕是碰不了她,所以挨了粉拳,他也高興。
這兩年,他閉上眼就是她的模樣,她的美,他從來都知道,比誰都清楚。這次回來,他只想看她,心裡被她填滿,她讓他忘了一切,唯余她。
吻夠了,他的唇輕離,游到了她的耳邊,帶著一聲輕喟,明顯地告訴她,他的心情極好,他在她身上,這樣的感覺太好了,「我想你,所以就回來了。我進來的時候,敲了門,可是你不回答,我當是默認了。」他乾脆耍賴了,反正人都在身下,在懷裡,她逃不掉的。
「你真不要臉——」西離被他緊抱著,身體相連,隨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叫喊出聲,可是剛發出一個音,她極為後悔地捂緊了嘴。
然而,她還是驚動了珊姨。接著的聲音,讓西離羞惱不已,可是她卻拿這小子沒辦法,這男人就是不要臉。
「阿離,怎麼了?」樓下,響起珊姨的聲音,焦急地喊著,「快起來,準備一下,別讓人家久等了。」昨晚就交代過的事,女兒肯定又忘記了。今天,好友替女兒找了個相親對像,他們不能遲到。
西離睜著大圓眼,瞪著這個近到貼臉粘唇的男人,可是他一頭栽下,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直到她拍打他的背,他才稍停了動作,帶著幾許壞笑,憑添了性感,讓她想氣想笑:
「沒事,看到一隻——老鼠跑過……」她扯著喉嚨應著,身體漸漸失去控制,在他的主導裡,她覺得自己快要飄飛起來,這種感覺,讓她害怕。
她喜歡這個男生?她的身體竟沒有絲毫的抗拒,這樣的結果是她從未料想到的,一次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次,她是不是太笨了?
而後,樓下沒有了聲音,江若南低笑,吻著她的耳垂:「誰是老鼠?」他輕語著,帶著無限誘惑,看著她越來越紅的小臉,心情激盪。動作也在彼此適應裡加重——
一陣熱流淌過,西離羞愧地閉上了雙眼,耳邊是他的輕笑,暖濕的氣息,讓她昏眩,雙手不自覺地撫在他背上,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似是滿足,似是渴望,這個臭小子讓她迷茫了。
風雨退去,西離羞得蜷著身子,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嚴,雖然無補於事,她卻是不得已為之,眼眸沒敢抬,屏著呼吸,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臉見人。特別是栽在這小子手裡,她真的沒有想過,她還記得以前,自己死活不肯依他,現在他一回來,兩人就滾了床單!
餘溫猶在,她知道,這小子一定是一臉壞笑,正盯著自己,她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亂了心,不能讓這小子太得意了。
「我沒有洗澡的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江若南心情極好,看著她逃開,看著她蜷藏,眼裡湧起寵溺,他是她的男人,他要肩負的是她的未來。
想著,他往她靠近,她總喜歡玩躲迷藏的遊戲,而他,卻更喜歡將她擁入懷,每分每秒都不分離,只有這樣,他才會滿足,才會真實地感受她的存在!
「你滾——」西離很不爽,特別是聽著他這般溫柔的語氣,彷彿他們就是一對戀人,而自己在鬧,想著,心裡憋得難受,將被子一扔,坐了起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給我下去,我等下還要相親!」一個激動,她忘了身上的情況,惹來江若南更為炙熱的注視:
「離,你長大了……」熱情的男人,無視她的怒氣,盯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低喃,方才過於熱切,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不再是當年的小籠包了!
西離瞪他一眼,正欲罵人,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再次尖叫,這男人盯著她的胸部看,還調戲她?!她往他身上一撲,捶打著,「你這壞蛋,一回來就欺負我——」
她當然知道自己長大了,這是很明顯的,她都換了內衣碼數,可是他這麼說,她還是有些高興,以前,她還傻傻地讓他看過,記得是剛被秦林表妹譏諷的時候。
面對她的投懷送抱,他只是緊緊地抱著,任由她捶打,她像個小孩,讓他心疼,這兩年,他想她,從未停止,可是他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整整兩年啊,多麼漫長的日子!
西離打著打著,忽然就哭了,不知是委屈,還是難過,這小子一回來就把她吃了一回,而她,竟對他有著如此大的反應,她真丟人!
聽聞她的低泣,江若南心軟不已,「不哭,不哭,你要打,隨便打——」他抓緊了她的雙手,往自己身上打著,只要她不哭,什麼都可以。
西離卻不打了,面對他的這般寵溺,心裡有著說不上的感覺,「你是壞蛋,大壞蛋!」不能打他,那就罵他吧。
察覺她已經不再哭,江若南鬆了一口氣,然後想起很重要的事情,珊姨叫她去相親。這事讓他難受,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跟別人相親!
「不許去相親,你是我的。」許久,江若南冒出一句,抬起她的下巴,定定對望,她的清眸裡閃著淚光,在他眼裡格外憐人,「等我三年,我一畢業就娶你!」還有三年的軍校,他必須完成。
「要你管,我才不嫁給你!」西離別開臉,滿是堵氣的口吻,「你快走開,我要起來了,珊姨在下面等我。」眨眨星眸,她發現,眼前的他,不再是以前的小男生,在部隊的生活,讓他變得成熟了,那雙狹長的眼睛,有著一種叫寵溺的東西。
她,突然退縮了。兩年過去了,她大學畢業了;三年後,她都二十六了,太老了,比這小子老多了,她不敢去賭。
「答應我!不然,你下不了床——」江若南很堅持,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窩處,「我愛你,一直愛你,不要以我小為借口,那些都不是原因。」兩人如此坦蕩,在床上談論著以後。
「不——」她,喜歡大喊,再一次叫嚷起來,惹得樓下的珊姨再次出聲,而這次,伴著腳步聲:
「西離,你到底好了沒有?」這次,珊姨不耐煩了,敲著西離的房門。
聽著敲門聲,西離一陣心慌,扯著被單就要起床,被江若南摟緊,咬著她耳朵,「告訴珊姨,你在洗澡——」然後,抱著她進了裡頭的浴室。
思前想後,西離只得隨著江若南,畢竟,這情形,不能讓珊姨看見,吃力地大喊:「珊姨,我洗個澡,你下去等我!」
珊姨聞言,沒有進去,再次下了樓,不過她總覺得女兒有點兒怪,家裡明明沒見過老鼠!
得逞後的江若南,心情極佳,抱著她在一起淋浴,可是淋著淋著,目的似乎改變了,可是全身酥軟的西離,根本無力抗拒,面對這個比自己小的男生,她竟是這般丟盔棄甲!
浴室裡,西離被江若南擠在牆邊,鋪天蓋地的熱吻,讓她失去了方向——
洗完澡,西離才發現,江若南穿的綠裝丟在地上,這樣的衣服,讓她開始發飆,只見她瞪起眼,叉著腰,一副兇惡的模樣,眉頭皺合幾回,話哽在喉間——
這模樣的她,讓江若南不明所以,剛才她還熱情萬分,現在怎麼就變成潑婦了?他定定地站在她面前,頭髮上的水滴滑落,滴在那結實的胸膛,如剛般的肌肉,其實蠻誘人的。
「離,怎麼了?」他將她摟在胸前,低沉的嗓音穿梭在她耳邊,「別生氣,再生氣就不好看了,容易長出魚尾紋。」
可是,這時候,西離沒有心情欣賞他的肌肉,也不理會他說的魚尾紋,眸子圓瞪著,她要抓狂了,「江若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是不是沒有洗澡?」一想到他沒有洗澡,她覺得很髒,這小子沒有一點衛生意識!
「是啊,沒來得及,一回來就過來看你了——」江若南笑了,卻是認真作答,看著眼前只著睡衣的女人,浮上微笑,回想剛才的情景,他心情好到極點,在浴室裡,他再次飽餐了,年輕就是力量,他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
「你還好意思說,你沒洗澡,你那麼髒,然後就……」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這男人,對,就是男人,偷吃了她,真要不臉!她一個用力,掙開他懷抱,沐浴過後,彼此都有些芳香餘味。
江若南聽聞,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嫌自己髒,不過,他也不能否認,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沒有洗澡,確實有點髒,「那現在不髒了,我們再來過——」說著,腳步向她靠近。
江若南長臂一伸,她已被抱緊,雖隔著些布料,可是他能感受到她的柔美,無論抱著她多久,他都不會厭,只想這麼一直抱著她。想著,吻也跟著落下,心動唇動。
「你快穿上衣服!」西離避不開他的吻,只得掙扎,他越來越無賴了,一點也不像以前,是不是因為得到了甜頭?她忽然發現,自己怎麼可以讓他給吃了?而且,還不止一回!
西離穿著睡衣,可是江若南依然不著一物,這樣的他,讓她心慌,近距的接觸,讓她感受到炙人的溫度,他會將她燃燒……
回想剛才在浴室,她真的沒有絲毫可以抵禦的能力,明明比她小,現在卻表現得比她還成熟,特別是那種事情上,就像一個老手,這男人有沒有碰過別人?想著,她開始不高興,一個用力,捏緊了江若南的耳朵:「我讓你穿上衣服,聽到沒有?」
「我沒有衣服,這些很髒了。」江若南不覺疼,吻著她的發,輕輕地揉著,「我幫你吹頭髮,你幫我去拿衣服?」他想著,也該下樓了,不能讓珊姨久等,他想把事情說清楚。
「一會,我把你是我的女人的事告訴珊姨,好不好?」江若南想著她還要去相親,心裡不舒服,「我的女人得跟我在一起,你的美,只有我才能看見。」
面對霸道的他,西離直翻白眼,「誰是你的女人!你少在這裡瞎說!」聽到他的宣稱,她才驚覺,自己的身份竟改變了。
「你,西離,就是我,江若南的女人!」江若南再次驕傲地宣佈,「我現在就要告訴珊姨,你是我的女人!」她還想否認嗎?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不許告訴珊姨,我們的事,誰也不能說!」西離一看江若南的表情,知道他真的下了決心,可是她才不要那樣,於是她更霸道地出聲,不讓他告知任何人。
「不告訴也可以,那你得收留我,晚上我要跟你睡——」她不想說,那他就不說,不過,他總會找準時機的。
「我才不要!」西離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他同床,不就是要被他……她才沒那麼笨!犯傻一次半次就算了,還得收留他,太可怕了。
「那我就告訴大家,我們之間的事情!」江若南笑得很賊,「原來,你希望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點小事,很容易辦!」他拿準了她的死穴,可是,他該怎麼化解呢?
一想著大家的異樣眼光,西離頭都大了,「不許說,你說了,我就不理你!」她真的不能接受,別人會怎麼想,他們明明是姐弟,怎麼就跑到床上了呢?
「只要你這幾天收留我,我就不說,我只有五天假期,你忍心嗎?我的床一定很髒,那麼久沒睡過……」江若南開始訴著難處,「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想著可以抱她入眠,再也沒有更美的事了。
在部隊,他可是目夜盼著可以回來看她,現在回來了,總不能錯過時機吧。雖然這種想法是有點齷鹺,可是他是真的很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西離聽了他的話,有些動搖,畢竟那床這麼久沒睡,可是,他可以打掃啊!這男人當她是笨蛋了嗎?想著,臉上浮起怒色:「江若南,你的床髒就換床單啊!你不懂換嗎?」
「噓,換了也得洗,我哪有時間洗啊,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你怎麼就不能當一回好人?想當年,我為了你,可是任勞任怨的呢!」
「乖,現在幫我拿衣服過來。」他繼續說著,「你也不想別人看到你的男人的原始狀態吧?到時候虧的可是你哦。」
「少忽悠我,你讓別人看,關我什麼事?」她,才不要上當呢,撇下他,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他想讓別人看就讓別人看好了,真是不要臉的男人!
「你想想,一個全身無物的男人從你家跑出來,人家會怎麼想?」江若南抵著門,不讓她關上,他發現,跟她鬥嘴,越來越有趣了,從前不敢說的話,現在暢所欲言,太痛快。
這男人真會找話說,她確實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人家看見了,鐵定是說她偷了男人!這真的見不得人!
「等我換衣服再去!」西離拿他沒辦法,這小子就是無賴,可是她沒有發現,自己的態度已經在改變,若是換了別人,她鐵定理都不理!現在,卻任由這小子作怪!
待西離打點完畢,江若南也整理好,硬是拉著西離一同下樓,他們牽著手,如同一對甜蜜情侶。只是,在轉角處,好不容易,她甩開了他,衝下了樓:「珊姨,阿南回來了!」
明明心裡不高興,卻要裝作很興奮的模樣,江若南看著這模樣的西離,心裡樂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她身上,他看到的是一種媚態。
今時今日,他看待她,完全是在欣賞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是他的,他感到幸福!這種幸福,讓他忘了兩年的相思之苦。
「阿南,你怎麼回來了?」珊姨迎過來,急切地拉過江若南,從頭看到腳,「阿南,你長得結實多了,更加帥氣了!」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領家小孩,倒像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珊姨的高興,讓她忽略了這兩人同時下樓,而且都是剛沐浴過後的模樣,這讓西離鬆了一口氣。不過想來,他們經常都是一起出現的,珊姨不覺得奇怪是正常的。
「珊姨,好想你了!」江若南抱了抱珊姨,然後嚷著肚子餓,「珊姨,有沒有好吃的,我好餓。」他,確實很餓,一回來就奮戰了兩回,再多的能量也不夠消耗。
「哦,早餐好像不夠,我給你弄一些,西離,你跟阿南好好聊聊——」珊姨一頭扎進了廚房,還讓江若南坐近西離,自己才放心離開。
「珊姨還真拿你當兒子看——」西離看著牆壁上的掛鐘,九點半,再過半小時就到了相親約定的時間,看來珊姨都要忘了。心裡竟有幾分不悅,因為江若南得到了珊姨的愛,這小子不只是欺負她,還跟她搶母愛!
她一邊想,一邊恨恨地瞪著他,而這男人則一臉笑容,讓她覺得自己更小氣,自感無法跟他對坐下去,她想去看看電視,省得面對著他。可是剛要起身,手被江若南一拉,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江若南不顧一切地,吻了她的唇,然後滑到那纖細的脖子,狠狠地吮吸著,烙了一個印,疼得她差點兒尖叫,待他放開,她憤憤地瞪著這男人:
「你要幹什麼?!」西離還是吼了出來,可是珊姨並未聽見,依然在廚房裡忙碌著。
江若南得逞地嬉笑著,「吻我的女人啊,還能幹什麼?」他摟了她一把,低聲的話語落在她耳邊,引起她一陣輕顫。這是他給她的烙印,只要是男人看到了,應該都很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
江若南一愣,西離得以脫身,接了電話,那頭是所謂的媒婆,「阿離,已經很晚了,怎麼還沒有出發?我們都到了啊。」
一聽,西離頭都大了,那頭催人了,雖然她極度不願意,可是珊姨答應了,總不能推拖,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們很快就來了。」
道完,掛了電話,回過頭,對上江若南的臉,一臉不悅,雙手將她一抓,拉著她進了裡間,這屋裡的一切,他都熟悉!
「你要去相親?你怎麼可以去?」忽然,他覺得心疼,沒有了剛才的笑容,明明是他的女人,剛才還溫存過,她怎麼可以去跟別人相親?他原本是想讓她帶著自己烙印去相親,可是一聽到她說馬上去,心裡又不捨了。
「你弄痛我了。」面對他陰沉的臉,她竟有心虛的感覺,可是這明明不是她想要的相親,只是珊姨不忍拒人好意應下的。可是,他的表情,讓她不安,心裡似是襲來一絲疼意,因為這個男人!
「不要去——」低下語氣,半是哀求之感,這一刻,他發現,他並不大方,都說是相親,萬一,她看上對方怎麼辦?
不等西離回話,珊姨在外面喊了起來:「阿南,吃東西了。」人未到廳裡,聲音就來了。
沉默相對的兩人,傳遞著一種無奈,最後,西離率先走了出去,也不管江若南怎麼想。她怕自己心軟,會輸上身與心。
「阿南,我還要跟西離出去,你慢慢吃。」看到江若南跟著西離從房裡出來,珊姨端來一大碗麵:「晚上,珊姨給你弄好吃的,現在將就些,我得跟西離出去相親,呵呵。」珊姨乾笑了兩聲。
江若南很想說不,可是看到西離不住地搖頭,他忍下了,低頭吃著面,扯出一抹苦笑,跟她們說再見,心裡的痛,只有暗含。
不過,他在心裡暗想著計謀,他才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