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從鞦韆上下來,面帶微笑,如雨後彩虹叫人神往,走到花語身邊:「花語,不得無禮,這位公子不知是哪國的使節?」
「是,是在下失禮了,寒嶺國二皇子寒嶺燁見過雪貴人。」寒嶺燁行禮道。
梅映雪聽到寒嶺國臉上的笑容瞬間怔住,後笑道:「原來是寒嶺國的王子,失敬失敬。」
「不敢,請恕寒嶺燁斗膽,雪貴人可是梅映雪?」
「這位王爺,雪貴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花語道。
「花語不得無禮。王爺,我就是梅映雪。」
寒嶺燁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惹得花語一頓好眼色。
「雪貴人,可否讓在下與您單獨談談?」寒嶺燁看了一眼很不友好的花語對梅映雪說道。
梅映雪點頭,對花語道:「花語,你先到那邊看看準備的怎麼樣啦?」
「這……是。」花語看了寒嶺燁一眼,轉身離開,只留下他們二人。
走出不遠剛好遇到殷皓玉,花語臉色瞬間變白,趕忙下跪:「花語見過殿下。」
殷皓玉面如寒冰,看到遠處正在攀談的二人,臉色更是黑上加黑。不管花語顫抖的身體,眼睛一刻不離的注視著前方。
只一聲叫花語感到如臨地獄般可怕。
「花語,這幾日你的話是越來越少了,是不是生病了?」雖然是關切的語言,可叫花語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花語不敢。」花語顫巍巍的說。
「不敢最好。對了今天幾號了?本王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了。」殷皓玉拍著腦袋說,裝作思考狀。
「殿下!」花語抬頭看向他修羅搬的臉。
「好了,起來吧!希望你好自為之。盡心照顧你家貴人。」說著丟下一包東西,轉身離去。
花語趕忙將東西從地上撿起,好像見到什麼寶貝似的收回袖中,起身,單去身上的泥土。
「請姑娘三思,燁靜候回音。」
「多謝王爺,映雪主意已決王爺不必再多言了,告辭。」
「你!不後悔?」
「不悔!」寒嶺燁看著梅映雪遠走的背影,佩服的眼神不肯挪開。原來大哥的傷心不是憑空的。
「花語,剛剛蓮王來過?」梅映雪走到花語身邊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哦!哦,是,剛剛蓮王來過。」花語恍惚的說道。
「他跟你說什麼嗎?」梅映雪歪著頭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讓花語盡心照顧貴人。」
「哦。是這樣啊,那他剛剛給了你什麼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沒有啊?」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好吧!我們回去吧!」
「蓮王殿下到。」小順子通報道。
梅映雪正在畫畫,聽到通報後面色一沉,將畫紙揉搓成團丟到紙簍裡,冷冷的道:「請。」
殷皓玉從門外進來,一身藏藍長衫,腰間束帶上的獅頭威武雄壯。依舊是那叫人迷戀的眼神,深不見底。只是頭上的白髮多了不少。
花語為他奉茶:「殿下請喝茶。」
「嗯,你先下去吧!」殷皓玉說道。
梅映雪將鉛筆放下,走到殷皓玉面前,對上他憂鬱的眼神,抬起手撫摸他發間的銀絲:「天明,你的頭髮?」
殷皓玉伸手將梅映雪的手捉住,放在手心:「只是白髮,沒事。梅子,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不要這麼說。」梅映雪搖著頭道:「只要能幫到你,映雪做什麼都願意。」兩個人各有心思的演著自己的戲碼。
「梅子。」殷皓玉將梅映雪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又親,而後高興的說:「梅子,今天我來是給你帶了一個人來。你見了肯定高興。」
「什麼人?」梅映雪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問道。
殷皓玉將梅映雪的手放下,對著門外道:「子墨,把她帶進來吧!」
梅映雪狐疑的看著門口,不知道殷皓玉的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說話間,子墨進得門來,依舊是那副冷面孔。而身後跟著一個小姑娘。花語和小順子也隨之進來。
小姑娘顯然有些拘謹,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出聲。身上的衣服華麗素雅,很是上乘的衣料。和她拘謹而諾諾的神情顯然不配。
梅映雪睜大眼睛也沒看出是誰,不解的問道:「殿下,這是?」
殷皓玉笑笑,走到小姑娘面前道:「小雙,你看她是誰?」
什麼?小雙?怎麼回事?小雙怎麼會和殷皓玉在一起,怎麼會到宮裡來的?不好的預感更加濃。
小女孩聽到殷皓玉的話,慢慢的抬起頭,頓時怔住的不只梅映雪一人,當然還有花語和小順子,冰兒。
小雙的眼睛放到梅映雪臉上的時候,眼睛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的好久,慢慢走到梅映雪面前,才終於出聲將梅映雪抱住,略帶哭腔的說:「雪兒姐姐,小雙終於找到你了,嗚嗚!」
梅映雪木訥的被她抱著,沒有回抱住她,也沒有高興的表情,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這個將鼻涕眼淚蹭了自己一身的人。
「這位小妹妹,我們認識嗎?」梅映雪的話叫懷裡的人瞬間停止了哭泣,將手放開,抬起頭看著梅映雪,臉上的淚痕依然,眼睛紅紅腫腫,很是叫人心疼。
「你,你怎麼了,雪兒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雙啊,是綠竹村的小雙啊,姐姐!」小雙抓住梅映雪的胳膊不停的問,急的淚水蓄滿了眼眶。
「我,不記得了,怎麼回事?」梅映雪木木的說道,看著殷皓玉。
「怎麼會這樣?姐姐,你就是我的雪兒姐姐呀,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呢?」小雙不甘心的說道。
小雙,原諒我,姐姐現在還不能認你,姐姐不想你捲進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姐姐是無奈,而你是無辜的,真的不應該呀?柏天明,殷皓玉你好狠!
「小雙,綠竹村。哎呀,我的頭好痛啊!」梅映雪突然按住自己的頭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