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有心了。咳咳咳!」殷正天說著開始咳嗽起來。殷皓玉趕忙跑到桌前,倒了杯水跑回。
梅映雪將殷正天扶起依靠在自己的身上,皇后輕撫著他的胸口:「皇上,您喝點水。」
待殷正天喝口水之後,長出一口氣,感到稍事好一點。
「唉!朕這身體恐怕是好不了了。」殷正天虛弱的說道。
「皇上,您千萬別這麼說,您還是年輕時一樣健壯,這點小病很快就會好的。」皇后輕釋著眼中的淚痕說道,畢竟是夫妻一場再怎樣也是不捨啊!
殷正天搖了搖頭,說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吃了這麼多藥石也沒見起色恐怕是不行了。」
「皇上!」
「父皇,您千萬別這麼說,下月就是您的壽誕,也許高興一下,您的心情舒暢,病就會好的。」殷皓玉說道。
「呵呵!還是皇兒有心記得父皇的生辰。」
「下月是皇上的生辰嗎?」梅映雪問道。
「是,下月十八就是皇上的生辰,妹妹剛剛進宮不知道也不為過。每年皇上壽誕都會有各國使節和民間的藝人來進宮朝賀獻藝的。」皇后說道。
「原來是這樣。皇上蓮王如此有心,皇上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梅映雪說道。
殷正天點頭:「玉兒,今天朝堂之上大臣參立儲的事,你怎麼看?」
聽到這麼一問,殷皓玉還真的不知所措了。說道:「父皇身子康健,此事到不用操之過急。不過立儲是早晚的事,還請父皇定奪。」
「其實,朕早有意立你為太子,你遇事沉著,深明大義是儲君的最佳人選。咳咳!」殷正天虛弱的說道。
「父皇,兒臣惶恐。」
「你二弟行事莽撞,有勇無謀。三弟年紀尚幼,不足以服眾。從明天起你就到御書房伴駕,幫朕處理奏章,也讓你及早學習一下帝王之道。」
「謝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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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英明。」梅映雪為殷正天按摩著肩說道。
「呵呵,!他剛剛損失了青衣門,現在正好給他寬寬心,放鬆一下也是給我們一點時間而已。」殷正天很是受用的閉著眼睛說道。
「下月您的壽辰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安定的。」
「嗯!這壽誕的事就由你負責吧!」
「是。」
二人不再說話,殷正天很是享受的閉目養神。這個皇位都想坐,殊不知做皇帝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梅映雪也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卻被殷正天的話打斷了:「映雪,你說,朕的妃子裡面誰才是對朕真心的好?」
「皇上,這個您不應該問臣妾,應該問您自己?」
「問自己,朕現在已經麻木了,每個妃子對朕都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皇上,誰對皇上真心,映雪不知道。但是,映雪對皇上是真心的。」梅映雪調皮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
「皇上,您看啊!您後宮的嬪妃多不勝數,各個貌美如花,美若天仙。但是他們每天處在鬥爭之中,每天絞盡腦汁打壓別人,突出自己。關心您也是為了得到您的恩寵,他們有的圖名,
有的圖利,為了給自己的家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擇手段。但是他們之間有愛的屈指可數。試問有誰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梅映雪換了個肩膀繼續按摩:「而映雪只是敬畏您是一個好皇帝,並並沒有想成為您的妃子和謀取利益。所以映雪是真心的。」
被她的一番高談闊論,殷正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坐在這皇位之上,有誰知道高處不勝寒的痛苦,沒有人可以依賴,沒有人可以相信,就連每天和自己同塌而眠的人也各個處心積慮。這番肺腑之言倒是說得殷正天心裡去了。
「哈啊哈哈!你倒是精明的很麻!只是,你怎麼知道朕是個好皇帝?」殷正天大笑著反問道。
「皇上,映雪對朝政不懂。只是,映雪在民間見到百姓雖然有貧有福,但粗衣粗飯溫飽是沒問題,這說明您治國有方,邊關有流民進入,您不但沒有驅逐反而為他們安置,派發救濟,這說明您
的仁慈,愛民如子。所以啊,映雪認定您就是一個好皇帝。」映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和一位皇帝說這些,對於殷正天她總是很想和他說話,和他接近,和他在一起感到很親切。
「哈哈哈!好。說的真好,從來沒有人和朕說這些,沒想到朕還是個好皇帝,哈啊哈!」
壽誕之日漸近,梅映雪忙碌的準備著,這回可不想是在蓮王府準備端午是那樣,這裡是皇宮,處處都要精心準備,而且來的都是各國使臣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外交是非。民間來藝人才藝各不相同,安排的順序也要費盡腦汁。
這日,梅映雪難得偷閒在御花園中散心。高高的梨花樹下,鞦韆搖動,梅映雪雙手挽住繩索,面若桃紅,眼波流轉,紅唇輕啟灑落一串爽朗的笑聲。一襲白衣越發的清新脫俗,不染纖塵。
片片梨花在空中飛舞,從她身上留戀的滑落,柔夷張開,梨花落在她的手中,很不安分的悅動著。口吐如蘭,梨花被輕輕吹動,在手中打了幾個跟頭很是不願的離開。好一幅美人圖。
遠處花叢中,男子一身絳紅長衫,玉帶環腰,中間鑲嵌一顆紅寶石。相貌俊美,略黑的臉上現出一絲驚訝,一絲執著,情不自禁被這個仙子般的人迷戀住,不自禁的走向前。
「大膽,什麼人如此無禮,見到雪貴人還不快快行禮?」花語見有人接近還是男子,大聲斥責道。
男子一怔,回過神來。原來他就是梅映雪,果然非同一般。
「大膽,看夠了沒,如此無禮小心你的腦袋。」花語見他仍是一副癡想的樣子站到他的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梅映雪從鞦韆上下來,面帶微笑,如雨後彩虹叫人神往,走到花語身邊:「花語,不得無禮,這位公子不知是哪國的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