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進來就問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咳咳!你身體還未痊癒,怎麼不好好休息,這些事叫他們做就好了。」凌風笑著說。
「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很好嘛!」梅映雪將托盤放下,在凌風面前轉了個圈笑著說。
「沒事就好。」
梅映雪將托盤裡的清粥端起,對凌風說:「你剛剛醒,餓了吧!來喝點清粥。」
「好!」
梅映雪將枕頭放在凌風身後,坐在床邊輕輕盛起一勺清粥,吹了吹,送到凌風嘴邊,面容含笑。
凌風一口一口的將粥喝完,這清淡的粥,包含著濃濃的愛,暖暖的情,真恨不得沉入其中不願醒來。
「雪兒,你怎麼這麼傻!要是你出什麼事叫我怎麼辦?」
梅映雪將碗放下,將手放在凌風的手上,抬眸對向凌風幽深的眼,道:「凌風,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為我犧牲嗎?你以為你死了,我還能存活嗎?」
「雪兒!」凌風將手覆蓋在梅映雪的微涼的手上。
「君生妾生,君隕妾隨。從現在起,映雪也會好好保護你的。」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凌風此生幸也。」
「王爺。」門外響起姜勇的聲音。
「進來。」梅映雪收手,卻不想凌風就是抓著不放。
姜勇進門來行禮。
「起來吧!」
「是。王爺,屬下昨日一路追趕刺殺之人,可追到『望仙居』附近就憑空消失了。」
「嗯。」
「王爺所中之毒與魏旺財所中之毒相同,都是追魂魄。可此毒屬『青衣門』所有,青衣門在武林中行蹤詭秘,不易查找。而且我寒嶺國與『青衣門』素無往來更無仇怨。」
「怎麼又出來個『青衣門』?」梅映雪問道。
姜勇對梅映雪說道:「這『青衣門』在江湖很是神秘,不易查找。不過屬下剛剛得到消息這青衣門主好像與明烈國國君有舊。」
凌風深思:「明烈國現下正和我國交戰,想是那青衣門主是要為朋友剷除敵人吧!」
梅映雪聽後心急道:「凌風,那我們趕快離開,回寒嶺國吧!你現在這樣要是在遇到刺客可如何是好。」
「映雪姑娘放心,這裡現在還是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了。哎呀!我差點忘了,爐子上還熬著藥呢!我去看看。」
看著梅映雪急匆匆跑出去的樣子,凌風摸著疼痛的傷口,會心的笑了。
姜勇將門子關好,跪在凌風面前,道:「王爺,屬下該死,沒有吩咐好將王爺重傷,請王爺降罪。」
「起來吧!」凌風長出一口大氣:「如果不把戲做的真一點,雪兒怎麼會信呢?」
「是,只是,這』雲裳閣『和明月山莊就這樣毀了,是不是損失太大呀?」
「『雲裳閣』和明月山莊沒了可以再建,要是梅映雪沒了才是真的損失。」
「王爺英明,我寒嶺能夠得到映雪姑娘幫助,相信明烈國很快就會被剿滅收入我寒嶺的版圖,我國不久就是這大陸最強的國家了。」
「只是希望雪兒不要怪我才好。」凌風神色黯然,淡淡的道。
「不會的,屬下看映雪姑娘對王爺已動真情,何況這件事其他人知之甚少。」
「哎!但願如此。」
「屬下告退了。」
「下去吧!」
姜勇開門,剛好見到梅映雪端著藥碗站在門口,臉色煞白:「映雪姑娘!」
凌風一聽頓時心驚肉跳,惶恐不安,起身下床,可是一頭栽倒在地:「雪兒……我……」
梅映雪苦笑著說道:「王爺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倘若王爺有何閃失,小女子可承受不起,王爺您該喝藥了。」說完將藥碗重重的摔倒地上。
碎裂的聲響畫刻著在場人的心頭。
「哎呀!王爺對不起,映雪不小心將藥碗打碎了,看來映雪手拙不適合伺候王爺,告退了。」
凌風此時倒不知道說什麼,只感覺好像從天空中瞬時落入十八層地獄般,胸口壓抑的難受。想要爬起來,卻剛剛站起,搖晃著又要栽倒。
姜勇見狀趕忙上前扶住:「王爺。這……」
「快,將她攔住,外面太,太危險。」凌風踉蹌著往外追,吩咐道。
「是,來人,將姑娘攔下。」
這個院子不大,梅映雪走到門口一排侍衛站到門口攔住她的去路。
梅映雪緩緩轉身,對追趕出來的凌風冷冷的道:「怎麼,王爺苦肉計不成,改用強了?」
凌風推開姜勇,搖晃著走到梅映雪面前:「雪兒,不管你,你剛剛聽到什麼,我凌風對你的心,是真的,殷皓玉絕非善類,你這樣,這樣出去很危險。」
凌風伸出的手卻被梅映雪躲開,只得停留在半空中遲遲不肯收回:「雪兒,和我回寒嶺吧!讓我來保護你。」
「呵呵!映雪只不過是個平凡女子,不敢有勞王爺打架,請王爺垂憐放映雪走。」
「雪兒……」
「王爺,請不要這樣叫我,我是『玉宇樓』的歌妓『雪舞』。」
「難道非要這樣嗎?這些年你就真的看不清我對你的心嗎?」
「心,映雪本是無心之人。現在更是什麼都沒有了。王爺保重。」
梅映雪不顧侍衛們的阻攔徑直向門外走。身旁的刀鋒步步緊逼。
「給我攔住她!」凌風厲聲道。
侍衛們不再後退,梅映雪挑的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頸:「雪兒,不要。」
梅映雪搖著頭怒吼的對凌風道:「凌風,你不要逼我!這些年來我苦心幫你經營『雲裳閣』,我原以為你是真心待我,所以在我將沉寂已久的心再次打開,迎接幸福的降臨,是你,是你將我的美夢打碎,原來一切都是騙局,都是你精心策劃的騙局。什麼海誓山盟,什麼至死不渝全都是假的。假的!」
「不是的,雪兒我對你的心千真萬確。你先放下刀!」凌風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