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叫出聲,「放開我,混蛋。」
「小妞,你叫得越凶,我就越興奮,你可以再叫得大聲一點。」
變態,十足的變態。
鍾喻夕想起宵風教過她的點穴手法,當下找準陳雷身上的穴道,狠狠的戳下去。
陳雷沒料到這看似嬌弱的女子竟然還有這種本領,身上一麻,手不由也鬆開了。
鍾喻夕從他身上跳開,轉身朝林子裡跑去。
「果然是匹小烈馬。」陳雷蹲在地上,臉上沒有痛苦反倒籠罩著一種血腥的興奮:「看我怎麼拔了你的蹄子乖乖的讓我騎。」
他身壯如牛,再加上鍾喻夕的手法不行,他很快就從疼痛酥麻中緩解了過來,站起身,倒不急得去追,而是慢悠悠的往前晃著。
鍾喻夕跑了一會兒不見後面有人追來,面前卻被一座大山擋住了去路。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往上爬,身後突然冷風襲來,剛剛還杳無人影的林子突然就多了一個矮胖的身影,這陳雷的速度與動作都快得離譜。
她啊了一聲,從後面被他抱住。
惡臭的氣息從他的口鼻裡噴出來,像一頭餓極了的野獸。
那雙粗壯有力的手在她的身上四處亂摸,讓鍾喻夕感覺到一陣陣噁心戰慄。
「小烈馬,你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你越是這樣不馴,我越是爽快。」
惡俗的詞語從他的嘴裡說出,帶著淫/猥的味道。
「如果讓軒轅夜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鍾喻夕集中生智,想用軒轅夜來嚇唬他。
可他卻冷笑了一聲:「軒轅夜算什麼,我陳雷想要的東西,誰也擋不住。」
說話這麼囂張,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裡,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種膽量。
他真的是風魔的人嗎?
思索間,陳雷已經將她按到了地上,粗糙的大掌猴急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鍾喻夕咬緊了舌頭,她心中早就打定了主義,一旦這個混蛋要污辱她,她寧願在這裡咬舌自盡。
眼看著他的魔爪已經撕開了她的外套,忽然有腳步聲匆匆逼近。
「雷哥。」一個黑衣人跑過來,不敢靠近,只站在遠處說:「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女的抓回去,男的當場弄死。」
「那又怎麼樣?」陳雷不耐煩的問。
「這個女人顯然是個誘餌,那個男的才是大小姐想殺的人。」
「什麼?你他媽的不早放屁。」陳雷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還不給我回頭去找。」
「是。」
那人剛要走,陳雷又叫住他:「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到大小姐那裡去,順便告訴她。」他盯著鍾喻夕露出邪氣的笑容:「殘廢不要緊,但一定要是活的,我要好好的調教調教這匹小烈馬。」
鍾喻夕瞪著他,心裡卻在猜度:他們所說的大小姐究竟是誰。
正想著,忽然腦後受到重擊,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草地上。
黑衣人將她扛麻袋一樣的扛到肩上,快速的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而陳雷返回來時的地點,一大批人正在山中搜尋,他氣急敗壞的罵道:「奶奶的,讓我逮到,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哥,這有一個山洞。」
「進去看看。」
幾人爬到山洞裡,有人打開了手電筒,洞裡鋪著干厚的枯草,還有一堆燒焦了的木碳,顯然,這裡曾經有人呆過。
「他走不遠,快找。」
岩石後的宵風聽到了他的聲音,將身形縮得更緊一些。
他捂著胸口痛苦的皺了皺眉,一覺醒來,鍾喻夕竟然已經不在洞內,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當時只覺得心裡絞痛難忍,他無法想像,她懷著三個多月的身孕怎麼跟敵人周旋,如果被敵人抓住,又有什麼難以預料的結果。
他不敢想,一想,頭就似乎要裂開了一樣。
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上面的岩石後跳下來,一落地,身子便是一陣痙攣,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一拳頭捶在地上,生生的將皮肉上崩開了一片血花。
真沒用,真是太沒用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呦,果然還在這裡。」
洞口的光亮被一道身影擋住,宵風急忙扶著一邊的牆壁站起來,藉著昏暗的光看向來人,只見他個子矮胖,滿面橫肉,彷彿十分笨拙,但宵風知道,這個人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因為直到他進來,自己都沒有聽見腳步聲。
「嘖嘖,你的女人替你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卻躲在這裡舒服的很。」
宵風目光一寒:他看見鍾喻夕了?
同時心中一凜,以這個人的功夫,鍾喻夕現在恐怕凶多吉少,但他怕得不是這個,他怕她會受到比死還難受的摧殘。
「怎麼樣,小哥,是乖乖受死,還是要掙扎一番,如果你跪在我腳下叫我一聲爺爺,我就考慮給你個全屍……」
陳雷話未說完,忽然快速的向後退去,但卻還是晚了一步,右邊的手臂已經被宵風抓在手裡,他手下一用力,只聽見卡嚓一聲脆響,他的右小臂竟然被他生生掐斷。
他咬牙忍住痛,快速的向宵風襲去。
出忽陳雷所料,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這樣敏捷的速度,而且他出手又快又狠,功夫似乎不在他之下。
正當他想凝聚了所有精神跟他交手的時候,宵風忽然一捂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一下讓陳雷撿到了便宜,伸手一拳直接擂在了他的心口處,他這一拳的力道猛烈迅疾,宵風的後背直接撞在了堅硬的岩石上,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腿一軟,跪倒在地。
「還以為你有兩把刷子,原來是只紙老虎。」陳雷哈哈一笑,從腰中抽出一把匕首,邊在自己的手心裡反覆擦著,邊邪邪的說:「看你長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要是把皮剝了還真有些可惜,不過,你別害怕,我會先弄死你,然後再下手。」
他上前一步抓起宵風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看著他,手中的刀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隻尋找獵物下口的蛇,不斷的遊走。
「你說,我是從哪裡紮下去會更讓你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