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殘局 求生本能
    他從口袋裡將黑色的口罩拿了出來,但是這花香太重,他只是片刻就吸進去了很多。

    鍾喻夕擔心的問:「沒事吧?」

    他搖搖頭,但神色並不輕鬆。

    花粉和動物的毛髮對他的病是大忌,如果運氣不好,只需要一點點花粉就可能發病,而面前的可是整個一片花海。

    「瘋子,我們走別的路吧。」鍾喻夕實在是擔心他。

    「兩邊都是山,只能從這裡穿過去。」他摸了摸她皺成一團的臉,笑著說。

    兩邊山路險峻,以她現在的身體條件就算能翻過去,但是對寶寶也十分危險,他不敢冒這個險。

    「那我們就原路退回去。」

    「現在退回去只能是自投羅網。」他將口罩緊了緊,拉過她的手安慰:「別擔心,宵絕的藥很好用,不會有事的。」

    「那你別再說話了。」

    鍾喻夕自發的在前面探路,替他將大片的花壓向一旁。

    花雖艷麗,但是兩人都沒有心情欣賞。

    這樣在花海裡穿行了一個小時,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溪,河水清澈見底。

    兩個人蹲下來洗了把臉又將水壺裝滿,抬起頭的時候,日已西斜。

    鍾喻夕一直緊張的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似乎沒什麼事,才稍稍放下心。

    「瘋子,你看。」鍾喻夕像發現了新大陸,緊跑了幾步,在前面的草叢裡有一團雪白的東西正在蠕動,走近了才知道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它受傷了。」鍾喻夕將兔子抱起來,看到它的腳上有血跡,應該是斷了。

    她心疼的從身上拿出一塊手絹為它小心翼翼的包紮好。

    宵風站在後面看了眼面前的山,又看了看河流的走向,「上面應該有個山洞,我們爬上去。」

    鍾喻夕將兔子小心的放回去,又將它的窩做得更牢固更隱蔽一些,這才回到宵風身邊。

    「這是野兔嗎?」邊走宵風邊問。

    鍾喻夕翻翻白眼,難道在這荒山野嶺還會有家養的兔子?

    「我只在獵場見過。」他回頭拉過鍾喻夕的手將她帶上一個高坡:「我很喜歡打獵,但小時候,我只能站在外面看著幾個哥哥在裡面玩得痛快,因為陛下怕我會把它們的毛髮吸進肚子。直到長大後,我才可以進獵場,但每一次呆得時間都很短。」

    「我討厭打獵。」鍾喻夕撇撇嘴,靠在他的懷裡,任他將自己送到上面的岩石上:「我不喜歡殺生。」

    「這就是生存,優勝劣汰,只有不斷的強大才能逃避被宰殺的命運,人類也是一樣。」

    宵風扒開一大片草叢,果然有一個山洞垂在半山腰,洞口長滿了青草,極好的將它隱蔽了起來。

    「你怎麼發現的?」鍾喻夕十分驚訝。

    「經驗,一般這樣的地勢都會有山洞形成,走,進去看看。」

    山洞不大,大概有一間普通臥室大小,洞頂很高,縫隙處零零碎碎的散落進來一些光亮。

    宵風出去一趟回來,手裡就多了些乾草,他在洞裡的角落處就著地鋪好,又撿回了些乾柴,在野外求生,這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累了吧,過來休息下。」

    鍾喻夕歡快的走過來,倚進他的懷裡,乾草被整日的陽光烤得十分暖和,坐在上面像毯子一樣舒服。

    「瘋子,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不會太久。」他拿出電話,鍾喻夕探頭看過去,這樣的地區,手機能有信號才是怪事,可是他手機上的信號卻是滿滿的。

    「這是衛星手機,無論在什麼地點都會有信號。」他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而這個號碼鍾喻夕突然覺得特別特別的熟悉。

    但她壓住心中的疑問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擾他說話。

    電話接通,他壓低了聲音說:「現在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他們都是忍者。」

    「嗯,從那個部落向西邊走,然後翻過兩座山,大概在三點鐘的方向……」

    他熟練的描述著自己的地理位置,鍾喻夕聽得一頭霧水,幸好有他這個專業指南針。

    放下電話,她才知道他是在叫救兵。

    「是宵絕。」宵風淡淡的說。

    聽到這個名字,鍾喻夕就有些渾身發抖,更深的往他懷裡挪了挪。

    「只要在明天中午前不被找到,宵絕的人就會來救我們。」他眼中堅定的目光讓鍾喻夕感到心安,她忽然想到了剛才的問題,他撥的那個電話號碼跟他上次去櫻國時告訴她的號碼只差了尾數的一個數字。

    「瘋子,這個號碼究竟是什麼?」鍾喻夕指了指他手中的電話。

    他將電話遞進她手裡:「這是衛星電話,專門為七個皇子設計的,我們每個人的電話號碼只有最後一位數字不同。」

    「那你上次告訴我的那個是?」鍾喻夕隱隱有些明白了。

    「嗯,是軒轅夜的。」

    鍾喻夕握著電話,心時騰起一陣陣暖意,原來那一次,他並沒有忘記她,他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如果不是那個救命的電話號碼找來了軒轅夜,她已經被那個瘋子掐死了。

    可是,他從來不說,不解釋,他有他自己的原則。

    「瘋子,對不起,我應該更相信你才是。」鍾喻夕高興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內疚,她當時竟然會失望,會在心裡有些怪他。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你卻還在向我道歉。」他眼中閃動著複雜的光芒,彷彿是洞頂散落下來的細碎的光亮。

    「瘋子,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別再這樣默默的付出,你會讓我內疚,我願意跟你一起分擔,我也想保護你。」她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宵風剛要反客為主,鍾喻夕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

    走了一天,他們幾乎粒米未進,此時神經鬆弛下來才感覺到飢餓。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吃的。」宵風站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天馬上就黑了,他一個人太危險,而且他今天聞了那麼多花粉,她一直在擔心他會不會哮喘發作。

    「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他將打火機放在她手裡:「把這堆木頭點著,外面用石頭罩好,盡量靠近山洞的裡端,這樣外面才會看不見。」

    她接過來:「那你快點回來。」

    「好。」他人影一閃便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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