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柳淡月似乎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看到一絲熟悉的身形,那是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身影。
還是印象中的那麼孤傲,只是她分明看到了那雙幽深的眼眸中此刻卻是一片擔憂。
「酈……啊……」她剛想著是不是幻境,想叫他的名字,卻因此牽動了後背的傷口,不禁痛叫出聲。
「別動。」一雙大手扶住她欲抬起的雙肩,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
「真的是你……」柳淡月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人,這不是幻境,是真的。
「月兒,讓你受委屈了。」酈灝看著她蒼白的臉,輕輕撫摸著。
「你……哼……我不想看見你。」柳淡月趴在枕上,把臉埋進絲被中,有些怨道,淚水卻不自覺的模糊眼睛。
酈灝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她的秀髮,臉上看不清什麼表情。
半響,柳淡月才抬起臉來,淚眼朦朧。
酈灝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眸中閃過心疼,是的,心疼,冷硬多時的心也會疼的。
「別哭,以後本座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酈灝像是允諾道,「已經幫你上了藥,先休息一下,有什麼話等會再說。」隨即便點了她的睡穴。
輕輕替她蓋好絲被,站起的瞬間,眼裡便只剩下冰冷。
敢傷了他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不多時以後,安樂的公主府就發現死了一干奴僕,而且身上沒有傷痕,查不出死因。
安樂本來和龍初炎呆在一起,聞言大驚。
雖然她不在乎這些個奴才的性命,但是居然有人膽敢在公主府殺人,豈不是對她的藐視和威脅。
酈灝並沒有直接去殺了安樂和武崇訓,因為此二人此刻還不能殺,只是他會記著的,而且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不過有意思的是,當他到的公主府的時候卻發現有個奴才已經死了,死狀很是殘忍,被人直接削了頭顱。而且這個奴才據說就是當天執行鞭打柳淡月的人。
難道還有誰在替她出氣?!
他不是殘忍的人,但對柳淡月傷的如此之重還是動了大怒,因為已經殺了所有公主府中除了安樂和武崇訓以外的人。
他當然也發現了龍初炎的存在,不過那龍初炎似乎也知曉他來過卻並未有什麼表示,也沒有向安樂示警。
……
柳淡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動了動,後背還痛,不過比昨天要好些了,已經能夠抬起身了。
「小姐,您醒了嗎?」一個俏丫環推門進來,「奴婢來幫您換藥了。」
「換藥?」柳淡月有些迷糊。
「是啊!」小丫鬟有些驕傲道,「您用的藥膏可是皇宮的貢品呢。靈驗的不得了,小姐後背的傷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不會留下疤痕呢!」
「這樣啊……那昨天也是你幫我換的嗎?謝謝你了。」柳淡月努力微笑道。
「昨天不是哦。」小丫鬟有些神秘道,「昨天可是閻君大人親子幫小姐換的啊!」小丫鬟說著已是滿臉的憧憬。
「啊!」柳淡月聽的臉色一紅,隨即趕緊道,「那你就趕緊換藥吧。」
「哦,好。」小丫鬟麻利的幫她換藥,「小姐,閻君大人對您可真好啊!奴婢從來沒見過大人對哪個女子和顏悅色過,就算是太平公……」說道這裡突然止住。
「啊,小姐,已經換好了哦!」小丫鬟在柳淡月的疑惑的目光中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