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這樣的……」武崇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哦,對了!此女乃是我父親交待我一定要帶她到相國府的。」武崇訓突然想起這個借口,趕緊道。
「是這樣嗎?那武三思要她幹什麼?」安樂擺明了不信,懷疑道。
武崇訓聽聞安樂直呼父親的名字,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但語氣中卻仍是恭敬:「父親說此女有重要的用處,所以……」
「既然如此,就送到相國府去吧。」安樂不耐煩道,但隨即又似乎想到什麼,「等等,她叫什麼?」
「她叫柳淡月。」武崇訓剛想把人帶走。
「柳淡月?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安樂冷哼道,「帶下去先抽二十鞭子,在送往相國府。」
「公主,這……」武崇訓有些著急,此時她沒了功夫防身,恐怕這二十鞭子下去會要了她半條命。雖然想教訓她,但這結果卻非他所願,知道父親確實曾經對她禮遇,這樣讓她受傷了,恐怕過不了父親那關。
「怎麼?你心疼了?」安樂咄咄逼人,讓武崇訓不敢多說什麼。
「自然沒有,只是……」
「沒有就別廢話了。」安樂不耐煩道,「來人,現在就賞她二十鞭子。」
立刻就有奴僕拿了鞭子上來。
柳淡月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真的和這位嬌蠻的公主犯沖,一見她準沒好事,今天武功被制,還要受皮鞭之苦,唉……想到之前在龍初炎那受的鞭傷,不自然流露出意思隱約的害怕。
龍初炎一直在注意她,自然也觀察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恐懼,眉頭皺了皺,不過卻沒有動作,也沒有說什麼。
緊接著,也沒容柳淡月說什麼,就被人按住手腳,然後就感覺到後背上傳來熟悉的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緊皺柳眉,不過卻未吭聲。雖然痛徹心扉,但卻不想呼喊求饒,也不屑。
「柳淡月,雖然你得罪了本公主這是罪有應得,不過如果你向本宮求饒的話,或許本宮可以考慮放了你。」安樂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這樣讓她感覺好一點,不過當她看見柳淡月眼裡的不屑似乎還隱約帶著默然的嘲笑時,就勃然大怒了。
「哼,既然你不是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公主不憐香惜玉了。」安樂氣憤的手一揮,「給我狠狠地打。」
柳淡月感覺自己已經意識模糊了,其實她也沒用嘲笑安樂,只是感覺那台詞真像是小說上寫的那樣,不自覺的自嘲而已。
宮裡的鞭打不比外面的,是為了對付那些頑固的奴婢而準備的,鞭子上有倒刺,異常狠辣,她的後背上的外衫已經破碎了,才打了幾下就已經血肉模糊了。
那個執行鞭打的太監聽到安樂的話,正欲再狠狠打下去,卻在瞬間沒了手上的鞭子。
「夠了。」龍初炎暴虐陰冷的眸光掃過,不禁讓那太監差點坐地上。
「炎……龍教主,這是為何?」安樂不高興的看著龍初炎,她是喜歡他,但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挑戰她的權威。
「這個女人留著我還有用,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別打死了。」龍初炎冷漠道,隨即一抹笑卻又在唇角掀起,「怎麼?公主還真的要為一個不起眼的女子破壞心情嗎?!」
安樂頓時有些癡癡的看著他:「怎麼會呢!」她就是迷戀他邪佞的笑容,還有那帶著邪魅的俊顏,「武崇訓,這個女人交給你吧,本宮不想管了。」
「我這就帶她去相國府。」武崇訓也看到安樂對龍初炎的眼神了,很是不舒服,只是也奈何不得,只得趕緊著人扶了柳淡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