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人還在談論著地獄門如何如何恐怖,長生教如何如何邪門。突然聽到一陣優雅的琴聲,如行雲流水般,很好聽,所有都被吸引住了。這時原本舒緩的調子突然一轉,殺伐聲四起,就變得刺耳起來,而且讓人心裡很不舒服。柳淡月趕緊運功卻發現怎麼也提不起來,只有一絲絲功力在匯聚丹田,知道這琴聲有問題。果然,再看其他人,倒的倒,躺的躺,有人也在盤坐提氣,功力低的已經受了內傷。
「哼!一群江湖鼠輩也敢批評我地獄門!這是對你們的小小懲戒。」伴隨著一聲陰冷的聲音,門口出現一群黑衣人,帶著面具,袖口上都繡著或銀色或金色的火焰,領頭的黑衣人手裡還抱了張古琴,剛才那曲子想來使他彈的。他上得樓來,環視了下樓裡的人,望向柳淡月時剛好與她相對,停留了一下,似乎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轉向其他人。看著他眼睛時,柳淡月只覺得心中一跳,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丹鳳眼,冰冷中透露著邪魅。
「魔道中人就只會耍些卑鄙手段,暗箭傷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她往說話的方向看,是一個中年道士。
「原來是武當的一群牛鼻子。」黑衣人不屑道,「大言不慚,本君動一動手指頭你就得死十次。」說完屈指一彈,一滴酒從他手指尖射出打中那說話的道士,那道士立刻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師兄,師兄!」其他道士忙叫他。
「死不了的!」黑衣人道,「你們慢慢運功療傷吧,憑你們這點功夫得兩三個時辰吧,本君就不奉陪了!」說完轉身走了。
柳淡月趕緊加緊運功,把異種真氣排出體外。忽然感覺前面有異,睜眼一看,原來是幾個黑衣人,他們想幹什麼?知道我是柳越了?來抓我嗎?
「小姑娘,別費功夫了,不如哥哥們幫幫你吧!」其中一個出口調戲,還伸手摸上柳淡月的臉。
「是啊是啊!看你長得還不錯,哥幾個就幫幫你!」其他幾人一齊起哄。
「你們想幹什麼,給本姑娘滾遠點!」柳淡月氣急,又有些害怕,此時她自己不能匯聚功力,根本阻止不了什麼,燕兒也已經倒在地上不能動了,錢斌又不在,其他人也幫不了她。
「哎呦!還挺凶的,我喜歡!」說著其中一人就要上前抱她。
「啊!」那想抱她的人突然往後一倒就不動了,他的喉嚨裡赫然插著一支筷子,而其他人似乎在聽什麼人說話,然戶就抬著那人的屍體走了。之後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本君的屬下冒犯了姑娘,本君自會處罰他們,還請姑娘見諒!」是剛才那個黑衣人的聲音,應該已經走遠了。
柳淡月抬頭看四周究竟是誰救了她,就看到樓上角落裡也坐著個黑衣人,只是他的打扮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帶著斗笠,劍放在桌上,此時手裡只有一支筷子。這是誰?居然可以不受那琴聲的影響?!
那人拿著劍走過來,一言不發,伸出一隻手來抵住柳淡月背心大穴,立刻她感到有一股渾厚的真氣助她把異種真氣排出去。
「柳淡月多謝這位公子相救。」柳淡月亦能活動就立刻對那神秘人說。
「無所謂。」低沉的聲音,說完轉身就走了。
「哎,等等。」柳淡月追出去,「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神秘人沒理他,繼續往外走。「小姐……」聽見燕兒的聲音,柳淡月只能回頭幫燕兒運功,然後再追出去時那人已經不知去向了,頗為後悔沒追上去問個清楚。
「小姐,剛才那人真好,救了小姐呢!那些黑衣人真可惡,居然想欺負小姐!」燕兒氣憤道。
「我們回去吧,還要幫青鸞治病呢!」柳淡月沒心思聽燕兒在說什麼,心裡總想著那人是誰。
一路上柳淡月都在思考,剛才那個地獄門的領頭人應該就是閻君了,怪不得別人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原來他一直戴著面具。他來這裡是要參加什麼武林大會了?!既然如此多的人去。那說不定雲夢軒的人也會去,自己一定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