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望月樓
柳淡月和青鸞坐在樓上靠窗的位子上喝茶聊天,樓上樓下的人漸漸多了,本來空寂的茶樓也喧鬧起來。
「咳,劉兄,你也是去華山吧!正好我也去,不如咱們同行。」一個粗聲大嚷。
「原來是王兄,真是巧啊,在這裡遇見老朋友。」一個細細的聲音答道,「王兄也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吧,我們就結個伴也好。」聲音頓了一下,壓低道,「王兄你有沒有聽說昨晚形意門的門主莫北雄被人『卡嚓』了!」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什麼?真的嗎?」粗聲大漢激動地大叫起來,「劉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劉某人稱為萬事通,哪能有假!」細聲漢子顯然就是想要這個效果,見周圍的江湖人都豎起耳朵,頗為得意道,「你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是誰那麼大膽敢挑了形意門?」粗聲漢子果然好奇地問。
「咳咳,咦,怎麼沒酒了?」細聲漢子不答反拿起酒壺道。
「小二,快拿壺好酒來,記在我帳上。」粗聲漢子會意道。
「這菜……」
「小二,再上兩盤拿手好菜來,也一併記在我的賬上。」粗聲漢子忍痛道。
「嘿嘿!謝了,王兄!」那細聲漢子這才繼續說,「原來是半年前聲名鵲起的血影殺手所為!」
「啊!」粗聲漢子也頗為震驚,「是他?!」
「聽說這血影殺手自出道以來甚是神秘,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死了。」旁邊一桌的人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插口道。
「不錯!這個人殺人向來是一劍刺中眉心斃命,絕無生還。」那姓劉的漢子道,「而且聽說他接生意還有三條規矩。」
「什麼規矩?」其他人也被吊起胃口,好奇道。
那劉姓漢子看其他人都看著他,這才咳嗽一聲,得意道,「這第一條規矩就是官府中人的生意不接;第二條就是他每月直接三宗生意,過了三宗絕不再接;這第三條規矩嘛……咳咳……」他停下不說,看著酒杯。
其他人聽得興起,都催他快說,那姓王的漢子會意地替他斟酒。
「第三條就是他不願殺的人不接。」劉姓漢子接著說,「總之,如果違反了上面三條規矩中的人一個,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接。」
「這麼怪?」
「但是只要是他要殺的人絕對活不過十天。」
「咂咂!」其他人都感歎,唏噓聲四起。
「劉兄,你看這次武林大會是不是要對付這血影殺手啊?」有人趁機套近乎地問。
「這你就沒見識了!」那個劉姓漢子道,「告訴你們吧,這次武林大會是要選個盟主出來,帶領武林同道共同對付地獄門和長生教的。」
「劉兄不愧是『萬事通』啊,連內幕消息都知道!」
「過獎,過獎。」
「說到地獄門,真是恐怖。聽說他們殺人不眨眼,而且從不留活口。」
「是啊!天虎鏢局不知怎麼的得罪了地獄門,結果過了一夜間就蕩然無存了!全鏢局一百零三口人全部都死了。」
「簡直是太沒人性了!」
「是啊是啊!」
樓上很是吵鬧,柳淡月看青鸞的身子還很虛弱,禁不起如此吵鬧,就讓她先回客棧休息,她自己則要多留一會,聽聽江湖上的事,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