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怎麼會心疼錢,姨娘是為你著想,要是你有個好著落,姨娘不也跟著沾光嘛!」 雲姨娘極近討好眼前的女子。
女子輕哼了一聲,順著餘光看去,倏地,覺得有個眼神總是盯著她,她抬眼對上那人,一雙含著鄙視又好像是期待的眼神專注著她,她從不知道眼神會懾人心房的,好似殺人一般,讓人又冷又害怕。她慌忙別開眼。不想讓他看穿她。
「兩萬兩!」耶律礪突然開口,連旁邊的阿罕也和古達也驚了一下。這時,眾人的目光也聚了過來。
「兩萬兩,我只想看你的面容!」他故意盯著她,好似只對她說。女子轉過身,這個人雖穿著漢人的衣服,可從他身上的刺繡就知價值不凡,並不是普通人家,而他的身形,容貌並非漢人所有,中原人怎會如此魁梧,更甚者,比起台下所有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霸氣和邪惡。
「我出兩萬兩,只想一睹芳容,而他們可並不這麼想。」他見她無動於衷,繼續說。眾人看向女子,其實每個人心裡清楚,即使耶律礪不這麼說,也沒有人願意再出價了,這麼高的價格只為看紅顏,不值當,反正花月紡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頭牌。
「好!」她的回答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天,她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她在想什麼,可是現在後悔顯然來不及了。
就這樣,耶律礪跟著女子登上三樓客房,留下古達和阿罕也守在門外。
「怎麼,捨不得拿下面紗?」進入房間許久了,她始終無動於衷,耶律礪盯著那雙被眼影裝滿了的眼眸,心中閃過厭惡。
她頓了一下,輕輕拿下面紗。抬眼望向對面的男人。
天,那人拿什麼眼神看她,裡面充滿了憎惡,鄙視,還有一絲絲掠奪,讓人窒息,要是眼神也可以殺人,那麼今天她已經死過兩次了。
耶律礪沒有把更多的目光停留在她嬌美的容顏,眼睛掃過整個房間,只見房間了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繡品,每一件都活靈活現。
「你的手工不錯!」耶律礪讚歎道。
「每個人都這麼說,所以你要討好我,這招太落伍了!」女子懶散地坐在椅子上。
耶律礪冷哼了一聲,「我對你沒興趣,我剛才說過,只想看你一眼,現在看完了,我有話問你!」
「什麼——什麼話?」她好像不認識他把,她躲開他懾人的目光。
「李韻,李毓,皇甫遇,慕容彥超,這幾個人你認識嗎?」耶律礪直接問道。
「李什麼,皇甫什麼?」她掏掏耳邊,表示沒聽清楚。
耶律礪瞇起黑眸,威脅到,「別同我耍花招!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不知道!」她搖搖頭,莫名其妙。沒想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抓住。
「咳咳——你——幹什麼,放手——!」她被提高離開地面。
「說!不准撒謊!」耶律礪左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頸。
「咳咳——!」她用眼神告訴他,她這樣被掐著怎麼說話呀。
耶律礪稍微放鬆她。眼眸依舊不客氣。
「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這幾個人,我就是一個賣身吃飯的花妓,至於那些男人是幹什麼的,我們是有規矩的,不過問是最好的保護自己,不然我們早就身首異處了!」她語重心長,實事求是的說。
耶律礪放下她的身體,她被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混蛋!」她小聲咕嘟著。
「叫什麼名字?」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問道。
「花月月!」
耶律礪回頭望了她一眼,「人如其名!」
花月月盯著他不屑的背影,卻不知這一眼注定他們一輩子的糾纏與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