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無辜嗎?」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擺明她的不服氣。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做什麼?」她瞪起清澈的眸子問他。
「你是怎麼伺候李毓的?」他反問。
「他——我——」莫鈴兒想到自己被玷污的身體,不知該如何出口。
「我問你,你懷了我的孩子是不是?為了他,你跳崖了對嗎?」他問出一直想問的疑惑。
莫鈴兒點點頭,沒有否認。眼神中儘是暗傷。
「你就這麼恨我?」他們雖有國恨,但是他是真的愛過她。
「沒有,不是那樣的,對不起,我——我—是。」愛字浸在喉中,儘是難耐。一顆顆淚珠傾瀉而下。
「是想殺我?」他把她的話補充完,眼中儘是後悔。
「對不起!」她明白是她欺騙了他,她已經在他心中的固定了形象。
耶律礪猛的放開她,冷眼大步跨向帳門,「莫鈴兒,從今日起,你我便是仇人,因為你丟掉是我的骨肉!」
聽及此,莫鈴兒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未等她緩過神情,耶律礪從門外折回,直接撕開她的衣服,用他這輩子最不齒的方式強暴了她。
等清宇回到她們的帳內時,見地鋪上莫鈴兒的慘狀,撲通跪倒在莫鈴兒面前,淚流滿面,「姐姐!是清宇沒有保護好你!」空有一身功夫卻奈何不了耶律礪的兩個手下,如今姐姐遭受耶律礪的毒手,她還有面目留在姐姐的身邊。想及此,便又說道,「清宇無能,姐姐保重!」說完,便哭著向門口跑去。
「回來——清宇——」莫鈴兒強支撐起破碎的身體,喊住清宇,「你要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管我了?」
清宇這才反應過來,她怎能如此輕率糊塗,要走也要帶著姐姐啊,她們說過要同生死共患難的!
清宇扶起莫鈴兒,「咱現在就走,離開這個鬼地方!」說著,便要收拾衣著。
莫鈴兒渾身軟弱無力,也不再與清宇爭辯,這丫頭瘋一陣,火一陣,離開她只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而已。
虛弱的躺在冰冷的地鋪上,腦子浮現出昨夜耶律礪瘋狂的行徑,她該如何化解他心中的仇恨?他無法釋懷自己,她便走的不能安息。昨夜,他雖無情,但她能從他雙眸中看到他愛她的痕跡,也許她可以靠著這唯一一點殘留的愛來還清她欠他的情債。
莫鈴兒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沒想到當她們到了北院王府時,一切變得更加複雜與殘忍。
一踏入北院王府,莫鈴兒和清宇便被派去了後院中幹起了清雜工作。掃地,提水,洗衣,做飯,砍柴,一切苦累的勞活都是耶律礪親自點干的。一日下來,莫鈴兒和清宇只能睡上兩三個時辰。白日裡不得空,到了夜晚耶律礪更是不讓莫鈴兒安神。
日復一日,很快莫鈴兒重新回到北院已過一月多,而耶律礪成婚也快半月之久。
「姐姐,你怎麼又站在雪中了?」清宇睡到夜裡,起來瞧不見莫鈴兒,便又見她對著院中的那顆梅樹發呆。
為她披上白色棉襖,拉起她冰冷的雙手,勸道,「姐姐,別再看了,天這麼冷!」
「清宇,跟著我,你受苦了!」莫鈴兒突然想到清宇師父的臨死囑托,心萬分愧疚。
「苦,我哪裡吃苦了?」清宇瞪著調皮的眸子問。
莫鈴兒微微一笑,點著她的鼻頭,玩笑到,「傻丫頭!」
「傻,我才不傻呢,姐姐才是最傻的那個,為了個娶了別的女人的野蠻人呆在這裡活受罪。」清宇見莫鈴兒又在發癡,便越說越小聲,不敢再刺激她。抬眼見耶律礪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站在門口,沒好氣,「欺負你的人又來了,真不曉得他有沒有人性!」
莫鈴兒看向她眼神的方向,瞥了眼他,便又望向眼前的紅梅。
耶律礪大步跨進,站定在她身後,冷言,「見到我不舒服嗎?」
「舒服才怪呢?」清宇插入兩人中間,仰頭橫目,「姓耶律的,我不管你是什麼族的,麻煩你發發慈悲,放我和姐姐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說這裡是鬼地方?」耶律礪握緊雙拳,瞇起黑眸盯緊眼前的小丫頭。
莫鈴兒急忙拉清宇在身後,「小孩子,不懂事,大王別見怪!」自進入北院,他便不讓她向從前那樣喊他的名諱。
「只能說明你管教不嚴!」耶律礪冷哼一聲,隨後又質問道,「是我強留你在這裡的嗎?」
「不是,不是,是我自願留下的!」莫鈴兒慌忙解釋道,「清宇,回房,我不叫你別出來!」她對清宇下了命令。
她不可以惹怒耶律礪,因為現時的耶律礪早已失去人性。根本不會對任何一個漢人產生同情。包括她。
「姐姐——」清宇欲言又止,見莫鈴兒眼中的堅決,便快步跑回來房間。
「你很在意她?」兩人同時望向清宇消失的方向,耶律礪問道。
「沒有,她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她不能表現太多關心清宇的表情,否則,耶律礪會遷怒到清宇身上,所以一直以來她都隱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