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嗎?」見她一臉迷茫和詫異,耶律礪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吻,然後說道,「明日我便讓御醫來看你!」
莫鈴兒有些激動,不自禁的說道,「謝謝!」
耶律礪微微一笑,「現在,我先讓你記得我!」他拿起她的手滑過他的額頭,眼眉,臉龐——
「啊!」莫鈴兒收回被他咬住的手指,臉上一片紅暈,因他帶給她的溫熱。
「記住了嗎?」他點住她的唇瓣。她思考著。
「你是我耶律礪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他表達著心中的愛意。
莫鈴兒不敢置信,雖說契丹人向來直白,爽快,但她不是他的奴隸嗎?不是企圖謀殺他的皇帝的漢女嗎?他是真心的還是在故意玩伎倆軟化她?
耶律礪見她愣然思索,便說道,「我明白,你一時接受不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不過你以後必須聽我的!懂嗎?」
「為什麼?我是漢人,只是一名普通的舞妓!」且不論他們的種族,單說他們的身份簡直是天壤之別。
「只要你以後不做漢人的殺手就好!能答應我嗎?」他乞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他已想到辦法留她在身邊,只需她應承他。
「我——不能!」她小聲的說道。
見她遲疑,耶律礪自以為心中明白她的憂慮,「如果咱們在這裡生活不了,咱們便離開這個地方,恩——你想去哪?長白山?野松林?要不南邊也成?」想到他從沒去過的江南水鄉,不禁有些嚮往。
莫鈴兒莫名的盯著她半響,伸出小手摸向他的頭。
「作甚麼?」他反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想騙我,便是發燒說胡話呢?」她不能心動。
「我是契丹人,不懂你們漢人那些俗套,我耶律礪一言九鼎,若是今日騙了你,來日必遭天譴!」他向她發誓。
「耶律礪,咱們才認識一個月?一點都不瞭解彼此——?」她不敢確信。
耶律礪打斷她的話,半帶戲笑,「那我們現在便來瞭解就是了,我叫耶律礪,契丹人,二十一歲,現為北院大王,兼管北樞密院。父母雙亡,家有一妹,便是你那日見到的耶律阿娜。不知姑娘芳名啊?」
「呵呵——」莫鈴兒婉然一笑,耶律礪出神攝魂。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笑,好美!」他親吻著她白皙的頸項。
她仰頭承受,癡迷在一片溫柔中,「如果我告訴你,我依舊什麼都不會說,你會殺我嗎?」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在說吧,總之,我會等,等你愛我!」他在她耳邊承諾。如果他們不被世人承認,他便帶她離開這些是非之地。
清晨,一縷陽光射來,映在炕床上兩個依偎相伴的人兒。莫鈴兒慢慢地爬起身,腳剛碰到地便被身後的男人拉入懷中,「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她靠在他胸口。
耶律礪走下地,打開窗門,見外面是個晴朗的天氣,便拉她在眼前,「天氣不錯,咱們應該出去走走!」從今日開始,他不單只想擁有她的身體,更需要得到她的心。
「我。」
「叩叩!」未等她開口,門外一抹高影走了上來,「主子!」
「有事?」耶律礪見古達眼神晃蕩,便知他芥蒂莫鈴兒,「直說吧!」
古達說道,「皇上方才派人來,說皇宮裡有重要軍務商議,叫主子馬上去!」
「這麼早?」耶律礪歎了一口氣,歉疚的對莫鈴兒說道,「看來,真得告老還鄉了,才能得到你!」
莫鈴兒淺淺一笑,心中舒了一口氣。
古達為耶律礪披上外衣,他見莫鈴兒直直的站在原地,雙手糾結著手中的衣裙,拿起一旁的外衣為她披上,威嚇道,「今夜,不准再拒絕我,否則我就變成你的蠻夫!」
見她臉紅侷促,便大笑著與古達一前一後,走出門口。
「耶律——」莫鈴兒聽著他愉快的笑聲,欲言又止!
「你說什麼?」去往皇宮的半路上,耶律聽著古達稟報,心顫抖著,不願相信。
「主子,小王爺的確昨晚被害了,兇手正在調查,皇上派人來就是為這事的,方才屬下不敢告訴你,是因為—因為—」古達吞吞吐吐。
「是因為怕莫鈴兒知道去通風報信?你在懷疑她?」耶律礪想到昨夜的莫鈴兒的安然,便又說,「不會的,昨夜她一直呆在我身邊。何況,她的眼睛看不見,對上京不熟悉,再者,北院守衛森嚴,她根本出不去的!」
「屬下明白主子的心情,這也只是屬下自己的猜想!」古達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