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微微一笑,微聲歎道:「袁兄武林名稱司空浩名震天下,奈何,即生瑜,何生亮。」他丫的站起身來,眼神鋒銳如刀,自有一股威凌蒼天神氣,袁天祐眼神綻放不可思議的訝色,那氣勢,那氣勢,怎麼這麼熟悉,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雨澤一笑解千惑,微聲道:「因為我就是血色刀狂!」
袁天祐目光呆滯,全身顫抖,大叫道:「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慌亂無比的袁天祐此時早已沒有往日沉竹在胸的風度,他緊緊的盯著韓雨澤,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假話的痕跡,可是他失望了,韓雨澤那如山般的氣度,自信的表情,蔑視的眼光,告訴了他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袁天祐用顫抖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發瘋似的狂奔出去,孟青若連忙追了出去。
被稱為燕京之龍的袁天祐,無論外貌氣質,還是學識修養全都在人之上,商場上戰無不勝,武林中所向霹靂,完全無法接受現在的這個事實,自己的武林神話被打破,功力全失,商場中,公司被收購,情場上,自己的女朋友將會成為別人的新娘,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一個人,韓雨澤!
出生豪門,天之驕子的他居然全部輸給了一個家境貧寒,白手起家的小人物,他不甘心,也不願意接受,精神上面臨崩潰。
韓雨澤毫不在意道:「看來袁總想出去跑個步,大家不必在意,我們開會!」
搶人女人,搶人公司,搶人第一的韓雨澤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後宮美女們也相處融洽,事業上也紅紅火火,武林聲望也到了極點,便起了當武林盟主的念頭,而武當,少林這兩個武林泰斗自古以來是習武人士的聖地,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正好用來立威。
韓雨澤發出武林通告,血色刀狂,挑戰武當真武七截陣。
數日之後,武當解劍崖之下,多了一位身著血紅衣衫平凡青年,左手邊掛著寒鐵刀,守崖的武當弟子面色慘白,道:「閣下可是血色刀狂。」韓雨澤微微一笑道:「正是血某。」
該武當弟子道:「掌門張真人有令,若是血色刀狂前來,可去真武大殿所在。」韓雨澤輕聲道:「好,血某早已久仰張真人盛名,今日能一會,也算不枉此行。」
韓雨澤昂身而上,只見兩旁喬木夾道,此時雖為白天艷陽高照,卻也只能在無數綠葉下透出點點光斑,行得不久,便見三個大字,『二天門』,後面就是武當廣場了,廣場俱為青石板鋪就,四圍綠樹環住,廣場之上,不知幾多武當弟子,正驚疑不定看著穿著血色衣衫的韓雨澤,目光似乎也有些仰慕,崇拜,嫉妒。就連有些正在掃著落葉的道童也停得下來,朝他看了過來。
過得廣場,便是武當會客之處三清殿,武當張真人大弟子宋近橋已經上來拱手道:「家師張真人有請,請血施主隨我來。」
韓雨澤正待跨步,一個肥肥的身影從後面跌跌撞撞奔了過來,他看得分明,嘿,這不是文昊那傢伙嗎。他頭頂朝天冠,身穿長道袍,腳登青雲履,倒是比以前還是瘦一點,這小子看見戴血色刀狂面具的韓雨澤,滿面狂喜,就差一下抱住他的腿了,說道:「噢,血大俠,喔,不,血大宗師,武當弟子豬有能,三生有幸,得遇尊顏,還望血大宗師給小弟簽個名。」
韓雨澤還沒來得急說話,宋近橋呵斥過來道:「豬有能,跑這裡來幹什麼,還不快去練劍,不要耽誤血施主的事。」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劍是死的,人是活的,只練劍勢,不過死劍,劍法之道,存乎一心,要死便死,要活莫活,哪來這多,條條框框束縛。」
說完再不多言,跟著宋近橋而去,過得後院,又是一條竹間小徑,兩位眉清目秀的道童立得一處竹舍門外,一陣清和平靜的語音傳來,便如那寒山鐘聲,令人平心靜氣:「想不到我張四豐有生之年,又能得見如此少年英傑,真是可喜可歎。」
竹門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韓雨澤進得其內,一位身材高大,鬚眉皆白卻滿面紅光,身穿一身污穢道袍的老者,卻是神采奕奕,便如鶴立雞群之上,果然不凡,另有十位雙目精光灼灼的弟子隨在身後,最前一位,面紅齒白,卻一幅紈褲公子模樣,身上是一塵不染,正是武當人第一劍客,孟閒天。
韓雨澤朝張真人拱手道:「血某率性而為,怎擔得少年英傑之語,不過草野莽夫罷了。」
張四豐目中精芒一現道:「我觀施主身形步法,雖不是渾然天成,卻是渾身似緊非緊,似繃非繃,端得令人訝異,難怪目前武林之中,稱施主為天下第一。」
韓雨澤輕笑一聲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只是第一第二,我看了不爽,砍了而已。今日本想到到血洗武當,難得張真人眼明,以禮待客,但請討教武當高招,一試傳說中的真武七截陣,便已滿足心願。」
張四豐白眉微皺道:「真武七截陣威力無窮,血施主有幸拜訪我武當,就由老頭子我來領教幾招如何。」
韓雨澤傲然笑道:「張真人不必擔心,待我破得陣之後,再向張真人討教不遲。」好狂的口氣,竟不將真武七截陣放在眼裡。
張真人身後十大弟子已有人是怒不可遏道:「好狂的小子,武當十劍,絕劍宋藍山,向閣下討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