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壞老公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宮曜的母親終於出院了。可是宮曜的心卻像被誰掏空了一樣,陰翳的讓人不想靠近。雷利叼一隻煙,坐在窗戶旁,斜斜的靠著窗欞,慵懶的開口:「福勒已經在日本成功的反間了木村拓司的黑幫。讓他們內鬥,不過聽說他們的暗殺失敗了。木村拓司狠狠的反擊了他們。好像木村拓司受傷了。因為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我沒有繼續讓人打探消息。」

    說完頓了一頓,看了一眼悶頭喝酒帶著頹廢的宮曜:「聽說,木村拓司被槍擊的時候,她也在。而且好像受傷了。」

    宮曜握杯子的手一緊,為什麼會這麼疼?那個女人不是就為了自己的錢嗎?怎麼聽到她任何消息都不能控制自己呢?宮曜強忍住追問雷利的衝動,又拿起瓶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力扔出杯子,看著它碎成亮晶晶的碎片,一字一頓:「不要同我提起她。」

    雷利有些玩味的打了個口哨:「可是不是我想提,現在不是你家律師要找她嗎?」

    宮曜無語,半響才開口,語氣中帶著冷漠:「她的事情同我沒有任何關係。」

    雷利吸了口煙,看著然後自嘴中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曜,我同你認識這麼久了,還是希望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心。不要自欺欺人,這次宮氏的股票是她還回來的。也許她有苦衷。」

    宮曜拿起酒瓶一口灌了下去,酒液順著唇流淌下來,蜿蜒著貼近肌膚,有些涼,可是瞬間被入喉的酒燃燒起來,胸口部火辣辣的翻滾著喧囂:「如果我們沒有讓福勒去日本,你想他們會那麼快還回來嗎?不過,這次我要狠狠的打擊他們。」

    雷利看著有些狂亂的宮曜無語了,明明喜歡著卓依,就是硬撐著不回頭。明明每天都派人跟蹤卓依的一舉一動,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明明得知卓依受傷住院,就瘋了一樣跑到醫院悄悄的去看,卻說出這樣的狠話。真是死要面子。

    但是宮曜從來都是驕傲的,他從沒有見過這樣沮喪的宮曜。作為宮曜的兄弟,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宮曜。如果老頭子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雷利忽然有些期待。

    忽然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屋子短暫的安靜,宮曜拿起電話看了看,是大哥。

    宮軒讓他週一早晨九點務必趕到律師事務所,說有事情宣佈。

    宮曜掛機,心中有些抗議,可是這麼些天了,他都沒有見到卓依,她,還好嗎?傷好了沒有?一想到這些心情又開始亂七八糟,手中的酒瓶啪的又扔在了地上。

    雷利眉毛一挑:「曜,你去還是不去呢?」

    宮曜瞪了雷利一眼,雷利噗哧一笑,走過來拍了拍宮曜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出來混,是要還的。」

    不要這麼彆扭,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卻拉不下面子,真是個任性的孩子。

    宮曜伸手快速的抓住搭在肩上的手,狠狠的一拉一甩,雷利就被帶出好遠。

    雷利沒有想到宮曜突襲,反身撲了過來。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下手準確,狠,快,很快,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然後僵持在一個動作上,雷利痞子樣笑了笑:「你得賠償我的醫藥費。我要去第五醫院。」

    宮曜暗傷,心中忽然有些竊喜,卻冷著臉:「一起,我也受傷了。」

    於是兩個心照不宣的人,掛著青色的眼圈和略腫的傷開車去了市區最好的醫院。

    醫院中卓依正在喝粥。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想喝貓咪胡同的狀元粥,於是不過一個小時,就有一位黑色西服的人送來一碗熱騰騰的狀元粥。

    然後就是木村拓司溫柔笑著,要餵她喝粥。

    她扶頭,自己只是腿受傷了,手還是可以用的。怎麼在木村拓司眼中,就那樣的弱不禁風嗎?然後極力的爭取自己可以喝,並且演示一番後,木村拓司才不是很放心的讓她自己喝。

    但是手中拿著一快嶄新的手帕,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喝,並且一看到有外流的痕跡,馬上抬手小心翼翼的為她擦去。動作輕盈,神情專注,就如同他當初在她身上畫畫一樣。

    卓依有些凌亂,這樣還怎麼喝呢?她,被注視著,都不知道該怎麼抬手了。

    於是她只好投降,木村拓司笑意盈盈的接過粥,一勺一勺的餵她。湛湛的秋水一樣的漣漪一圈圈的蕩漾在他的臉上。滿足和幸福。卓依心中攣動了一下。

    這個如仙如魔的男人,如此寵她,她宛若做夢。可是那女主角是自己嗎?她悄悄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木村拓司緊張的問:「怎麼了?」

    卓依訕訕一笑:「沒有什麼。被燙了一下。」她可不敢說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木村拓司疑惑的試一試粥,溫度正好,怎麼會被燙了?可是雖然狐疑,卻看到卓依傻乎乎的微笑,心中一暖,用手擦去她嘴角的一點粥,觸手的滑膩,竟然讓他心曠神怡。強忍著要把卓依擁進懷中的衝動,沙啞的聲音:「慢慢喝。來張嘴。」

    卓依聽話的張嘴。忽聽得病房外發出砰一聲。兩人轉頭向外看,一個黑衣人匆匆走進來,伏在木村拓司的耳邊低語。

    木村拓司的臉色略陰,回頭對卓依說:「我出去一下。」

    卓依哦了一聲,看著有些奇怪的木村拓司卻不敢問發生了什麼。

    她抬頭向門外看了看,在木村拓司關門的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震,原來那人在自己心底的傷害卻是如此的巨大。讓她立刻感覺到了恐慌和無望。也許,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她再也不想同那人有任何聯繫。

    病房外,正是來醫院看病的宮曜和雷利。

    宮曜想接近病房從外面看一看卓依,卻被守在外面的木村拓司的手下所攔,於是他又一次同這些人發生了爭鬥。

    但是當他看到木村拓司被人從裡面推出來的時候,心中猛然劇烈疼痛起來。

    木村拓司的傷都這樣嚴重,那卓依呢?

    他急迫的想衝進去看看,可是卻被木村拓司攔住外面:「她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不要打擾她休息。」

    宮曜怒了,但是卻不想在這個日本人的面前顯示出劣勢,嘴角掛著一絲不經意的譏諷:「這裡是中國,我來看我的朋友,同木村拓司沒有什麼關係。」

    木村拓司狹長的眸子凜冽:「她是我的妻子,想必宮先生很明白這點。」

    宮曜聞言,戾氣頓生:「妻子?被欺騙的婚姻?木村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木村拓司不怒反笑:「我會讓卓依承認我們的婚姻的。這點不需要宮先生擔心。」

    宮曜臉色陰沉,聲音清冷:「請讓開。這好像不是你的私人場所。」

    木村拓司明媚一笑:「如果卓依同意,那你可以進去。」

    旁邊一個黑衣人走入房間,不一會兒出來,對著木村拓司說了幾句日語。

    宮曜的臉色越發難看,卓依竟然不見自己。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看看卓依,她竟然拒絕見到自己。心中有失望,更多的還是難過。自己傷她太深了嗎?難道她當時說的不是真的?

    雷利看到宮曜有硬闖入的跡象,忙拉著他,在他耳邊說:「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卓依可能還沒有冷靜下來,我們等待時機。」然後拉著不太甘心的宮曜快速的走出了醫院。

    宮曜生氣的甩開雷利,對著一棵楊樹狠狠的捶了一拳,手上立刻被粗糙的樹皮反彈出血跡,可是卻抵不過他內心劇烈的疼痛。

    他,忽然發現,剛剛在病房外,自己同卓依只是隔了幾米的距離,實際上好像已經隔了遙不可及的距離,他明明可以推開門,就可以見到日夜思念的人,但是卻沒有勇氣走前一步,他們已經停在很遠的地方,看都看不到對方了。

    那個一直溫和的笑,一直小鳥依人,一直傻乎乎的女子,偶爾有些跋扈和小聰明的女子,已經離自己萬水千山的遠了。

    他的沮喪和恐懼,讓他無法原諒自己。可是他心底還有些小小的意念,卓依畢竟騙過自己,他已經原諒她了,所以她不應該生自己的氣。

    雷利無奈的搖搖頭,原來想宮曜看到卓依後,可能會稍微好些,沒有想到卓依竟然不願意見到宮曜。看來他們的矛盾很深了,自己無能為力了。他伸出手拍了拍宮曜,好自為之吧。兄弟我幫不了你了。

    宮曜失魂落魄的向回走去,太陽的光芒發出白慘慘的光,照不進他淒涼的心。他失去了她,身體為什麼會感覺到割據一樣的痛。

    這時候一群學生路過,看到宮曜大叫:「那不是宮曜嗎?快,快去找他簽名。」

    恍然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學生圍起來,他有些懵然,推開圍著自己身前的人,跌跌撞撞的走過人群,雷利忙在後面解釋:「宮先生在體驗生活,他的下一部電影將會有這樣的劇情。謝謝大家理解。」

    在一群崇拜的目光中,雷利有些惡寒的跟在宮曜身後。拉著他急急上了車:「宮大俠,你可是要把自己毀了?」

    宮曜卻不說話,目光呆然,望著窗外,良久:「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雷利無語,宮曜這次深受打擊,看來他是真愛上卓依了。

    愛清是毒藥,碰到後就會上癮,讓人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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