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伸出手,卻在愚人的身影快速閃過的剎那,兩個人都被甩倒在地,愚人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冷冷的說道:「想死,就跟上來!」
說完看也未看歐陽栗旬再次滲出血的腹部,以及司徒龍浩痛苦扭曲的臉走出大門。
外面兩個保鏢還安靜的睡著,看了一眼,眼底的冷意更甚……
「女人……」
厲澤陽一驚,愚人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了初識時的冷漠,就連看自己的眼神,那一點情緒也隱去了,自己努力了這些天,瞬間都成了泡沫般的感覺。
心中惶恐不安,立刻邁著步子追上去。
走的時候,腳不小時的踩在歐陽栗旬的腹部上,以及司徒龍浩的手腕上。
而兩個人的眼裡同時閃過一抹痛苦,等爬起來的時候,愚人和厲澤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別墅前。
愚人坐在自己的車裡,速度狂飆二百碼以上,車子狂肆的飆著。
她現在心情極度不好……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情緒,但是愚人知道,現在她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臉色越來越難看,而車速也越來越快。
跟在後面的厲澤陽車以更快的速度追著愚人,而兩個人的車就在道上來來回回的跟賽車一樣。
「女人……停車……」
厲澤陽的車與愚人的並排,在車裡對愚人大叫著……
愚人恍若未聞一般, 車再次加速,更加快速的往前駛……
而厲澤陽也跟著加速追了上去。
而在追了十幾分鐘後,愚人對厲澤陽恍若未聞之時……
厲澤陽沒辦法的車子加到最大碼,車快速的超發過去。
然後緊急剎車,用著最危險的方式擋在愚人的車前面。伸手推開車門,人站在車邊,就這樣看著愚人的車靠近……沒有一絲退開的意思……
愚人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前面的車,與厲澤陽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一起,而車也在那瞬間,刷的一下停了下來。
厲澤陽吐出一口氣,立刻邁著步子走到愚人的車邊,而愚人也同時的推開車門,靠在車上,看著厲澤陽,目光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女人,你聽我說!」
愚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甩開厲澤陽拉過來的手,只是看著厲澤陽,似乎是在等待著。
厲澤陽看著眼前這張冰冷的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剛剛我只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並不是我真心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厲澤陽再次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看著愚人,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而愚人依然是很淡的目光看著厲澤陽,眸子裡沒有一絲反應。
而厲澤陽有些挫敗的看著愚人說道:「女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剛剛的口誤遮攔,是因為我太生氣了所以才會這樣。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我?」
「說完了嗎?可以讓開了?」
愚人看著厲澤陽,心底的怒意未消,那句話,在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那句話,她就是凡事不在意的人,怎麼會介意那樣的一句話……
厲澤陽的心中一痛,為了愚人這樣冰冷的話……
手隨著心底情緒的轉換,而漸漸的用力,緊握著愚人的手,目光像是要看穿了愚人似的看著愚人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愚人沒有回答,只是掙脫了厲澤陽的手,她現在想要靜一靜,她需要理一理自己這有些不正常的思緒。
她的冷靜在這一刻有些維持不住,而這個造成她心緒不正常的男人,是自己現在最不想看到的。
而愚人掙脫的動作無疑是一個導火線,讓厲澤陽心中那一直壓抑的弦猛的被扯斷了……
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為了愚人卻把自己一退再退……
而現在退到無路可退,得到的就是這樣冷漠的對待……
都說真心換真心,他拿是真心,換來的是什麼……
厲澤陽的驕傲在作祟,壓抑的情緒也在一瞬間崩塌……
在愚人拉車門的時候,厲澤陽大手用力一扯,然後把愚人直接按在車門上,身體緊密的貼合在愚人的身上,然後目光緊鎖著愚人的目光,大手扣住愚人的下額,冷聲說道:「不說清楚,別想走!」
「說清楚?要說什麼?」
愚人被突然扣住身體,男人在怒意橫生的時候,更是多了一些蠻力,愚人掙扎了一下,未掙扎開來,臉色也變得更加的冷,看著厲澤陽,同樣冷聲的說著。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厲澤陽像是個正在吃醋的丈夫一樣,逼問著愚人。
明明知道愚人跟那個人之間不會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很想從愚人的口中親口聽到,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解釋告訴他,那個人是強迫她的,只要她肯說一句解釋,就說明起碼在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只要她的心裡有一點兒他的位置,他可以什麼也不計較,不計較自己付出的多得到的少。
厲澤陽知道自己是在尋找,尋找一個繼續堅持的理由。
一個驕傲如他的男人,壓下自己的驕傲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女人,他付出的不只是簡單的愛這麼簡單……
他把一個男人的自尊和高傲,把他三十年的高高在上都卸下了,只為了可以愛這個女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不可能會得到同等的回應,但是,他付出了這麼多,得到一點點她心裡的位置不過份吧,只要一點點,他便可以道歉,可以繼續著這樣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