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只開著暈黃的壁燈,讓客廳籠罩在一片曖昧的氛圍裡。
被夜色籠罩的天空,一排落地窗前,愚人伸手接過厲澤陽遞過來的紅酒,輕輕的晃動著。
厲澤陽一手握著紅酒,一手摟過愚人的腰,讓愚人靠在她的懷裡,兩個人以後抱的方式,看著落地窗外那美麗的夜景。
昏暗的燈光在玻璃裡透出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朦朧的糾纏在一起。
愚人輕抿著口中的紅酒,眼睛微瞇著,很是享受。
82年的拉菲,這個男人很有品味,而且懂得享受生活。
而站在愚人身後的厲澤陽,幾乎是著迷的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側臉,暈黃的燈光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讓肌膚顯得更的加誘人。
而那握在手中的高腳杯湊到粉嫩的唇瓣前,杯中的液體在唇瓣輕啟間,慢慢的潤過唇瓣,進入唇腔裡。
不由的,厲澤陽暗暗的吐了口口水,喉結也隨之情之所動而上下滑動著,這無形中透出來的誘惑力,讓厲澤陽有一種化身為那高腳杯或是那杯中的液體的衝動,可以幸福的與那粉嫩的唇瓣做最親密的接觸。
厲澤陽摟在愚人腰上的大手更加用力的收緊,眼眸裡的黝暗光芒也越發的深邃起來。
仰頭喝下些許酒,潤了潤那乾澀的喉嚨,把心底的那股強烈的騷動給壓下去,不想把此刻這種綺麗的氛圍給打破。
即使愚人在他的懷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愚人的溫熱氣息,但是,卻沒有一種能抓住的感覺,彷彿下一秒,只要手一鬆,她便會消失在自己的懷裡自己的視線裡。
那種不確定的感覺,不曾有過的惶恐的感覺,讓厲澤陽的眉頭越發的緊鎖著。
對這個女人,每過一秒,都覺得在乎多了一分。
她帶來的那種深沉的悸動,實在超出了自己預計的範圍裡,未曾想過會有這麼強烈的影響力。
腦海中不由的想到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半路上,她接的那個電話。
美麗的粉嫩唇瓣吐出來的字眼那樣冷淡,沒有絲毫感情,只是短短的幾語,便能清楚的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對她的關心和超乎尋常的感情,而愚人的反應,更是讓厲澤陽的心有些心驚。
這個女人的魅力太過於強,週身的氣場更是肆意的讓人無從閃避。
連他這種對女人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視女人如衣服般的男人都能如此迅速的在她無形的魅力裡慢慢的沉淪,可想而知,她的身邊究竟有多少會為她臣服的男人。
想到還有未知的N個男人如同他一樣,在看到第一眼便想要擁有她,並撲倒盡情的占|有,心底的酸澀感覺,肆意的蔓延開來。
那叫嫉妒的小蟲蟲在心底撕咬著,厲澤陽超強的自制力也無法去控制那瘋狂的獨佔欲,而剛剛給她打電話的男人,更是讓厲澤陽有一種想要立刻給一腳踢到北極去的衝動。
能夠知道愚人這種女人的電話,並且還能讓愚人回應的男人,在愚人的生命裡已經算是一種重要的存在了。
那個男人是誰?
這個疑問的泡泡不停的在心底蔓延著,從下車便想問的問題,在被一次次的壓下去後,而此時,再次被撩撥起來,而且是那種瘋狂蔓延的速度。
厲澤陽幾乎是在不能控制的情況下,已經把靠在懷裡的愚人在懷裡轉了個身,讓兩個人面對面的相擁著。
大手依然摟在愚人的腰上,帶著嫉妒酸澀的聲音問道:「女人,那個給你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愚人正在享受這樣的舒服氛圍,突然被轉過身,而且還是直接面對這個未曾想過會從厲澤陽口中說出來的問題。
眼眸深處藏的太深的情緒正在流轉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厲澤陽看著他臉上那已經無法掩飾的在意。
愚人從來都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即使平時她已經努力的低調的不出現,但是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便會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鏡子中明明只是一張並不算非常出眾的臉,卻離奇的能夠讓男人的目光不停的停駐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自己挑中的第一個男人,魅力夠強,而且初次交鋒,那個熱力十足的吻,老實說,並不會討厭,雖然談不上有多喜歡,但不討厭已經足以讓她繼續下去。
但是這發展太過迅速的沉醉可不是她所想要的。
愚人各種思緒在腦中飛速轉動著,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在厲澤陽那逼視的目光下,自由的小手抬起,撫上了厲澤陽那張俊美的臉。
慢慢的撫平厲澤陽那緊皺著的眉頭,一點點的撫平,像是在安撫一個孩子一樣那樣的耐心。
在緊皺的眉頭在自己的小手的撫觸下慢慢的恢復正常,愚人才似歎息般的說道:「這已經超出了你能過問的範圍了!」
厲澤陽一陣語塞,成人間的遊戲,遊戲規矩他比誰都清楚,的確,這種很明顯的一夜情的開端,過問對方的私事實在太過於越界。男男女女,各種尋求的是身體慾望的舒解,天亮了,各奔東西,誰還會管昨夜你床上的人究竟是誰……
他明明知道,也一直壓抑著,但是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口……違反了遊戲的規則……
愚人的唇瓣上還殘留著些許紅酒的酒液,那張臉上談不上所謂的生氣,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那樣的平靜,而這抹平靜,像是一雙手大力的扯斷了厲澤陽心底那根一直都崩緊著的弦,弦斷……那壓抑著的情緒也隨之而決堤……
幾乎是迅速的,大手直接插入愚人酒紅色頭髮,用力的壓向自己的方向,而他火熱的唇也隨之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