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環的信任是她的消息才讓她們過了這關,否則,只怕是顧府的人全都要死,當然還有顧家軍比較上成的那些將軍。
姜政給自己倒了被茶,給顧玉凌倒了一杯,自己抬頭喝了下去,「顧愛卿,算了,朕想想還是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再下棋,你還是和朕說說如今到底要派誰去迎戰比較合適。」
摸索著抬起姜政給他倒的茶一口飲盡,「皇上,如今只怕只有皇上親征才是上策,微臣如今這身子,連走路都要人攙扶,真是沒用。只有皇上親征既可以和鑫國元帥解釋下和皇后之間發生的一切也可以迎戰,從小我爹就訓練過皇上帶兵之術,皇上還是太子時不也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事,加上三王爺的輔助,定能擊退鑫軍。」
「可是愛卿,朕的軍隊大部分留在邊關駐守,手上的軍隊到了那也只是區區螻蟻,不但沒多大效果只怕還會牽絆了三弟,讓他多了後顧之憂。」他唉聲歎氣,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他就不信顧玉凌聽不出來。
他不做聲,顧玉凌也安靜了下來。
姜政的話再明顯不過,他要的就是顧家軍,如今他一個將帥已經瞎了眼睛,根本無法領軍作戰。如今大敵當前,不可能放著顧家軍不用,既然他要就給他,本來這一切就是為他準備。
「皇上,顧家軍本來就是皇上的軍隊,皇上大可以領軍迎戰。」他摸索著從懷裡掏出了兵符,摸索著交到了姜政手裡。「皇上,如今微臣受傷,這眼睛也不知道何時會好,如今戰事在即,臣也無能再領兵。皇上就率領顧家軍將敵軍趕出我邵國國土。」
「顧愛卿,朕定當盡力,不負將軍所托。」他一個皇上竟然和一個臣子如此低頭承諾。此刻他忍,他沒想到這兵符竟然會來得如此容易,他也沒想到顧玉凌竟然會主動將兵符交出來。原本以為要經過一翻爭論甚至會刀劍相向才能奪回,如今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拿到手來。
看著拿著兵符滿足的撫摸笑容滿面的姜政,周瀅很想將手中的木偶朝他打去把兵符搶了回來,只是玉凌為何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將兵符交給他。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還是不插手好些,以免壞了大計。她一向都相信自己夫君的能力,只是看這姜政如此得意她就是覺得不好受,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
「顧愛卿,那朕就先回宮了,你就好好養身體,不用送朕了,好好休息。」他拒絕了顧玉凌的遠送,開了門,大笑著出了顧府。
姜政一出門,周瀅就跑到顧玉凌身上大哭起來,把之前的所有委屈和恐懼全部發洩了出來。顧玉凌抱著她,吻著她的唇想讓她忘記剛才的傷害,「別怕,別哭,我在在,沒事了沒事了。」
周瀅哭得更大聲了,莫非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眼睛難道能看見了?感覺他抱著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他身旁的沙發上全是血。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捏緊了把小刀,手心全捏出血來。
她忙拉起了那隻手,「玉凌,快放開,快放開,手都傷成這樣了。」輕輕掰開他的手指把手心握著的匕首拿了下來,如此鋒利。刀放在桌上碰到了剛才顧玉凌摸的棋,兩顆棋竟然散成粉末。「玉凌你的眼睛?」
「我等的就是他今日的試探,沒想到他竟是用此方式來試我,剛才只要他再繼續碰你我手中的刀就會飛出去。只是聽你說他除了小環誰也碰不了我才忍了下來,可是阿瀅,剛才我依然是怕,好怕好怕。」他又抱緊了她,把心裡的恐懼全化成了手上的力道。唇又吻了上去,那種失去她的感覺才稍稍退了些。
回應著他,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將心裡的怒氣和痛苦發洩在了他摸的棋子上,難怪那棋子一碰就成了粉末。而且竟然會捏緊手中的匕首傷害自己來分散心中的恐懼和氣憤,她掙脫開來,趕緊拉著他的手要出門包紮。
「我來就好,你繼續玩你的,我們隱忍了那麼多不能再有所暴露,再堅持些時日。」他拉著了就要出門的女子。周瀅聽話地擦了眼淚繼續拿起她的木偶。
人才出去,她就關了門把自己鎖在屋裡,爬在床上大哭痛哭。這樣的日子到底還有多久,還要多久才能結束這種非人的生活。她和玉凌的幸福到底在哪裡,她和玉凌的幸福到底還有多遠,他們一直在拚命的努力尋找努力去抓住,可老天卻步步緊逼。
皇上親征,皇宮只留了禁衛軍保護,蘭都城除了守城的將士後沒有多餘的軍隊,其他軍隊全被皇上帶走。只要人被帶走了顧玉凌你即使想翻起來亂了皇宮你也沒能力掀起什麼大浪來,你人都沒有看你拿什麼來鬥。
姜政帶了所有人浩浩蕩蕩出發,已經過了半個月,按正常的腳程皇上帶的大隊人馬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蘭都城異常安靜,小石騎著馬匆匆忙忙回顧府。「少爺,已經確定,到目的地了。」
「好,現在把人都給我調過來,這次我就來個一網打盡,一次又一次的斗本將軍確實是累了。」他一甩袖朝主屋去,哪裡還有瞎子的樣子。
看到屋裡無聊得要命的人兒他心疼萬分,「阿瀅,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過幸福的日子了。」
周瀅趴在他的腳上坐下,「是真的嗎,可我怎麼還是覺得不是很放心。」她拉著他的衣領把玩了會,又拉過他受傷的手仔細看看。「還疼嗎?」給他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