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凌知道今日姜政竟然會親自來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是突然到訪不讓通報,莫非是想試探他,他難道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沒事。好一個狡猾的姜政,這麼多御醫的話都不信。
「皇上,微臣正在帶周瀅玩棋,她悶得慌。」
「是嗎?」雖然御醫都證實顧玉凌確實是瞎了,可他一向太過狡猾,怎麼也要親自證實下,而證實這個的最好方法只有一個。
他把桌上的棋又往顧玉凌面前推了推,「顧將軍,你就好好摸摸這些棋,呆會和朕好好下一盤,這樣才不會讓朕覺得贏得不光彩不是?」
「微臣遵命。」顧玉凌雙手摟過所有的棋一顆一顆仔細摸了起來。
周瀅拿著個木頭人偶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滾著玩,姜政朝她走過來,她在心裡暗歎不妙,這皇上讓小石關了門還要顧玉凌自己在一邊摸棋,他到底想幹什麼。
姜政好好的盯著周瀅的臉,他也要看看這女子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剛好一箭雙鵰。他點了周瀅的啞穴,本來就常常不說話的周瀅此刻就連最基本歎息聲都發不出來。周瀅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玩著手裡的木偶,可姜政撫上她臉的手讓她害怕,她無意的看向她的夫君,夫君依然在認真的摸著他的棋子,目光依舊沒有焦點,眼珠都不會轉動下。
看姜政的動作她反應過來了姜政想幹什麼,他想試探顧玉凌是否是真的看不見,他只要對自己用強,那麼顧玉凌如果是假裝眼瞎那他一定就裝不下去,這是要試探顧玉凌最好的法子。顧玉凌一旦阻止,就是欺君,殺頭的死罪,如果顧玉凌不阻止,那失去的就是她周瀅。顧玉凌真瞎假瞎一試便知,姜政,他真的夠卑鄙,難道他對皇后的愛是假的嗎?對了,小環不是說姜政對其他女子根本就無法行房只有小環行嗎?姜政,你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們會知道你的秘密吧。
真是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了他們,一直想利用這個秘密來扳倒姜政,沒想到一直沒用上,現如今剛好幫上他們。姜政的手伸向她的腰際解著她的腰帶,儘管知道姜政做不了什麼可還是覺得噁心想吐,心裡還是升起了莫名的恐懼。
「顧將軍,你認真點摸,不能讓朕贏得有些乘人之危。」他嘴上好好的和顧玉凌說著,語氣穩得任何人也聽不出異樣。周瀅被他壓在身下睡倒在了沙發上,她伸手想推開他,心裡的委屈和恐懼壓得他想大哭起來甩給他一巴掌。想到只要自己有所動作,顧玉凌肯定會忍不住出手,這樣就全都得死。
想到顧玉凌會遇到的危險她忍了下來,把恐懼和眼淚生生逼了回去,糟了,要是萬一姜朕對她還是會有感覺或者他已經治好了自己和誰都能親近那怎麼辦。想到著她心裡抖了起來,可身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假裝被他壓得難受影響她玩手中的木偶動了動身子來掩飾自己的顫抖。她愛玉凌,為了他,她可以連命都不要,何況這只是清白,她要玉凌活著,她要玉凌活得很好,她要玉凌報仇。眼角瞄了眼他,他還在摸著他的棋子,看著他眼中不斷湧出再多的眼淚她也逼得回去,再多的侮辱她也受得起,只要他沒事就好。此刻自己最希望的就是顧玉凌的眼睛還沒有恢復,最希望的就是顧玉凌他真的看不見這一切,這樣就好。
下定決心,身子穩了穩,裙子已經被姜政解了開來,一陣涼意冷得她抖進骨頭裡。她不經意的看了看身上的姜政,他把動作放得特別特別的慢,他撫在自己腿上的手由於養尊處優的緣故異常光滑,卻令自己汗毛直豎。胃裡一陣陣的酸液翻江倒海,她直想幹嘔,姜政不看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顧玉凌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反應。似乎顧玉凌就是一多千百年都未開放過的一朵骨朵在開始開放,他連眼睛都不眨下的盯著。一切障礙已經除去,就只等他一個挺身,她就會失去了自己的清白,她就會不配在擁有顧玉凌,她就會變成這世界上最髒的女人。
見他真要挺身,周瀅閉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眼淚已經逼不住了,她就像刑場上的死刑犯,等著舉起的大刀。
此時顧玉凌卻出聲,「皇上,您那麼會下棋即使微臣眼睛沒事也不可能贏過您的,您說是吧?」他頭轉向姜政聲音的方向,可眼睛還是沒有焦距。
姜政挺起身來想繼續,看向顧玉凌的眼睛瞇了起來,手裡握著幾根金針,只要顧玉凌忍不住一動他就出手,誰知顧玉凌根本就沒有反應,眼睛只是看著周瀅頭上的某一點,似乎又沒看著,手還在認真的摸了一顆棋子棋子放下又換了一顆。他沒有繼續下去,他根本沒有反應,他知道自己除了他的皇后其他人他根本就碰不了,可顧玉凌他們不知道,顧玉凌看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反應證明他是真的瞎了,否則他不可能忍得下去。心裡此時真高興了起來,原來他真的瞎了,哈哈,那顧家軍的兵權是他的了,顧玉凌,以後看你還怎麼跟我鬥。
他起身,「不見得吧,過去聽父皇說他曾和你下過棋,你可是棋中高手,殺得他一敗塗地的。」眼睛看著顧玉凌,手把周瀅那些解開了的衣服依然穿了起來,腰帶繫好。
顧玉凌笑了起來,「那是先皇謬讚,是先皇讓了微臣一子的。」
「哦,是嗎?」
周瀅又拿著他的木偶娃娃在沙發上滾了起來,口中喊出了依依呀呀聲,她終於熬過了,這關終於過了,這一切還要謝謝小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