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狂妃 第4卷 暗行潛入
    偏漏的房屋本就不慎堅硬,僥是淺白如此的小心翼翼,身子如此的靈活多變,但是還是依不過那年久失修、廢棄不用的房梁。

    “啪!”一聲,房屋上的瓦片一裂,沒有預兆的淺白一腳踩空。

    迅速的彎下身子,向著後方一仰頭,手上翻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一片欲要滑落到屋簷之下的瓦片握在手中。

    迫於這個詭異的角度,淺白身子不穩的向後一個彎曲成一個半圓行,單手輕輕地按在滿是瓦片的屋脊上,堪堪的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形。

    另一個單手雖然在它沒有滑落出聲響就一把接住了瓦片,可是那先前並不大的“啪”一聲聲響卻還是驚動了恰巧從屋簷底下巡視經過的一群精兵。

    “咦?我聽到了什麼聲音,剛剛似乎是有什麼聲響從那個屋頂的地方發出來!”

    位於一隊精兵最後的一名新兵一聽到動靜便立刻的“刷”一聲將腰間別著的利劍一把抽出,劍氣一橫,劍尖向著淺白所在的這方屋脊一指,狐疑的說道。

    耳邊聽到了屋下剛巧路過的巡視精兵說話,身子詭異的彎曲成一個半圓形的淺白心中一陣緊張,不敢再有所動作的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保持著一手拿著瓦片的動作,只是另一個按在瓦片上尋求支點的手掌卻是微微的懸空了起來。

    僅僅的以雙腳支起身子的全部重量,抬起手腕緊了緊衣袖間的匕首,隨時准備著若是有個萬一,那麼她必定要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殺光他們所有的人。

    腦海中精密的一個周轉,一對精兵十二人,現在的方向離得那最中央的殿閣已經是不遠了。

    若是所有的精兵一擁而上,那麼她最快也要用一分鍾才能殺光他們,而且她還要確保在這短短的一分鍾之內,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人會一聲大吼驚動其他區域的守衛人員。

    星眸冷冷的一瞇,淺白轉頭向著後方的那處屋脊望去,上面星星點點的靜臥著四個人。

    暗夜的迷蒙中只能看出是幾個身子瘦小的,若是沒錯應該是煙兒和焱,還有兩個下屬。

    而在後面的屋脊上排列了一行六人,由於離得有些遠,那濃重的霧氣縈繞得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她眼神雖好,卻也只能看見那六人半趴著的身子。

    一個個的視線方向全都是屏息凝視的停駐在淺白鬼魅的身子上,那嬌小的身子居然能完成這在他們看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半圓形弧度。

    驚訝之余,對著宮主的尊敬又重了幾分,眼眸一個個的一邊掃視著她現在的處境,又看看地上那些個不走動的精兵,幾乎是所有的人全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你個小兔崽子,純心嚇唬爺是吧?”另一個一聽就中氣十足,官銜不低的精兵一聲詬罵。較之先前的新兵大了不少的聲音洪亮的響起。

    “沒有,小的真的有聽到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就像是踩斷了瓦片發出的聲音一樣。我真的是有聽到,沒有嚇唬您!真的!”

    絲毫都不怕不懼的年輕士兵義正言辭的朝著所有的人大聲說道。

    “你丫的聽錯了吧!這鬼天氣,誰會在屋梁上?誰不知道南宮府邸市丞相的府邸?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誰敢得罪,誰敢說不?”

    那老兵郁悶的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嗓子,對於能在南宮府邸這種根本沒有人敢惹的地方當差的自豪心情,足可見可見一斑。

    “哈哈哈!就是就是!咱們當差當了這麼多年,哪曾有出過什麼事情,怎麼可能有奇怪的聲響,你莫不是第一次巡夜叫那夜貓子嚇得尿褲子了吧?”

    身邊的其他士兵,一看為首的老兵吼道,盡數的一個個開始嘲笑起了一驚一乍的新兵起來。

    沒有人真正的了解那新兵的武學能力,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高手,只是老兵的話總得要附和的,何況是教訓這個不知道長幼,不知道尊卑的新兵。

    “不是,我是真的有聽到萬片的清脆聲音,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嗎?”看著所有人同仇敵愾,急急的新士兵解釋道,一雙眼神清澈的詢問著所有的精兵。

    居然說他們武功太低所以沒有聽到?什麼個玩意,竟然跟老兵叫囂!一個怒火上頭,也不論新兵的話語內容,為首的老兵一個吼道:

    “按你這麼說為什麼沒有瓦片飛落下來?你別跟我說是叫鬼吃了!”

    “哈哈哈哈!”一聲爆笑,老士兵根本就不拿他的話當一回事,完全是以為他晚上害怕。

    “這……可是……”還想要解釋的新兵,卻是沒有什麼話可說出來。

    “你丫的給老子好好守夜,再出什麼ど蛾子,老子將你給發落了。”一聲大吼,中氣十足的聲音渾厚的傳來,隱隱的帶著一種威脅。

    “就是,一個新兵也敢在這沒事找事,真當老子們是好惹的嘛?”

    “……”

    一群群的人帶著一人一句的叫罵聲,漸行漸遠。

    屋脊上的淺白一擦額上的冷汗,身子慢慢的旋轉回來,圈在屋簷上,手指輕柔的捂著大腿的內側。

    花蕊上的傷,加之大腿內側的激烈碰撞瘀傷引得整個下身都傷口奇疼無比,適才的那一個向後彎身一揚更是牽絆出下身的傷口。

    在煙雨別院塗上了焱給她的藥膏,可是下身的傷勢還是在這一瞬間撕裂的痛,淺白咬了咬牙,低咒了一聲:

    “該死的處,讓她一經受人事便整個身子疼得不想是自己的一樣,真是該死!”

    慢慢地站起身子,看著面前出現的燈火明顯的明媚了不少,那個她曾今來過的聽雨閣,燭火從房中搖曳著身姿,淡淡的琴聲從前方的聽雨閣中聲聲傳出。

    幾名身形高大的侍衛將前後兩處的房門都把守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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