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崇尚武力的圈子裡,想要爭當所有人真正的尊重,那麼就要將他們的頭領打敗了,只有這樣才能迅速的融入一個團體,讓他們尊重你。
星眸掃視著所有的人,淺白看著兩個她最得力的手下:煙兒,焱,再看看四周恭敬地站成一排的屬下。
淺白清冷的說道:「今晚,我將帶領著你們一個地方,等會下去好好準備!」
就今日吧,歐陽月的傷勢加上她一手刀,肯定要到晚上才能醒來。在這之前她將一切都做好就好了,到時候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他會高興的吧?
「今晚有什麼任務嗎?」奧宇一改先前的冷淡,謙卑的說道。
「今夜要去丞相南宮羽的府邸,你們可害怕?」挑了挑眼眸,淺白清冷的問道。
「哇!大任務啊!」
「是啊,相對於之前的劫富濟貧可是爽得多了!」
「我就喜歡接受挑戰!」看著身邊的兄弟姐妹一個個興奮的臉龐,奧宇也難得的高興說道,眼眸中釋放出來的光彩,炫目的像是七彩的光芒一般。
「好,那現在就去準備,南宮府邸戒備森嚴,多準備一些武器,這兩日南宮羽大婚,宮中肯定加派了人手前去保護,再加上北澤皇朝自己帶來的隊伍,今夜定是一場硬仗!」
眼冒寒光,淺白一五一十的跟一眾手下解說著,但願今夜的圓滿。
說完,也不等待所有人的回答,便從大堂裡走了出來,朝著她的煙雨別院後院而去。
煙雨別院是矗立在皇城最中央,最繁華街市的建築物。要說春樓,沒有比煙雨別院還要富麗堂皇,還要出名的了。
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這煙雨別院有多麼的美輪美奐,其中最大的特點就是裡面的女子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且還特別的能瞭解所有人的心思,和他們談天,那就是舒服的放鬆,賣藝不賣身,卻還能這麼紅火,就足以說明這經營的模式有多麼的好。
走過了長長的走廊,穿過一點一點的石子路,看著內院裡種植的棵棵竹子,蔥翠嫩綠,各色的鮮花百花齊放,木製的雕欄古色古香。
各種的香味迎面而來,空氣中充斥著各種的淡淡奇香。這內院後院是完全獨立於前面的煙雨別院的存在。
尋常時候根本就不能往來行走,因為這是專屬於淺白的院落,是屬於她的寧靜存在。
只有煙兒才能時不時的來打掃她的臥房,收拾下花花草草。
淺白慢慢的行到了她的別院,一得入門,一股熟悉的蘭花香氣傳來,瑩瑩擾擾的讓人身心放鬆。
「刷」一下定住身形,淺白涼涼的開口輕輕的說道:「你來了?」
「知曉你傷勢未好,又這麼快的回房,一想就知道定是身子不適了!可是叫我說准了?」焱一臉的得意,手上拿著一瓶白色的瓷瓶膏藥,一步一步的行到了房中,盯著淺白的背影,嫵媚的面上溫柔地笑道。
淺白回頭,抬眼緊緊看了看焱嫵媚的眼眸,淺淺的笑了出來:「就你最懂這些個女兒家的事了!」
焱面上的笑容越發的開懷了些,一步一步的走到淺白的身邊,單手放在淺白的肩上,輕輕地說道:「誰叫我是過來人呢?嘻嘻!」
說完,將手上的瓷瓶一打開,一陣的清香便傳了出來,淡淡的香味帶著濃郁的清甜。
淺白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微微的閃躲,她不喜歡別人觸碰她,更討厭別人碰她的雙肩。
尷尬的手上一僵,焱有些意外的看著淺白,一隻手臂伸在半空中,前也不是,後也不是,分外淒涼。
「唉!」看了看淺白面上的尷尬,焱自知多餘的收回了手,哀歎一聲,將手上的瓷瓶放在了桌上。
看她再沒有了反應,淺白笑了一笑,抬起俯下的身子,扯了扯對於她來說過於纖長的裙擺,回轉身子。
坐在了方桌的旁邊。
「我會用的,不瞞你說,我是真的挺疼的!這歐陽月實在是……」
看她敞開了心扉,一掃先前的鬱悶,焱接著說道:「別跟我說你男人如何如何的強,信不信改明兒我也去試試?」
「哈哈哈!」淺白爽朗的大笑在了當場,看著一臉開玩笑,卻依然嫵媚的焱,心中快樂無比。
有一個如此的朋友,還有一票如此的手下真的是不錯。
「那我先回去了,你先塗著藥,我回去準備準備!」焱傾了傾身子,笑笑的說道。
「好,我也趕緊準備一下,今夜還有一場惡仗要打。」點了點頭,淺白依然坐在方凳上輕輕地說道。
焱點了點頭,向著那門外那一地的繁花而去,紅粉的櫻花連成一片,微風吹過,櫻花翻飛。
緩緩地一步一步輕易而去,看似緩慢,卻也快速,只是一瞬間,便到了門廊上。
「今夜若是我回來了,你幫我帶封信給歐陽月好嗎?」淺白看著那一抹玫紅的身影即將消失在了眼前,清冷的話語脫口而出。
焱背對著內殿的身子一頓,晃了一晃,白色的衣袍似是流水一般蕩出了一點點的波折。
突然地就是心神碎了一地,她竟然是有著這樣一種覺悟而去,這叫她如何是好?
她不願做她最後的依托,這對於她來說不是太殘忍了些嗎?
淺白星眸中一星晶瑩輕晃,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大邪魅的男子。那嘴唇彎彎的一眸一笑,那邪魅的面龐,那幽暗幽深的眼底。
她對於他不是不歡喜的,甚至於對著這個穿越而來,見到過的第一個男子心中是有異乎常人的雀躍的。
可是奈何他不是她的良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選擇,太多的糾紛,若是她死了,也算是好事,只是她想要他的原諒。
她不要再有意外之後還被他記恨著!
「我不願意」頭也不回的,焱身子飛快的走出去,直言不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