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淺白,當時在宮殿之上不久說過了我不是嗎?」焦急的想要知道整個宮變當天的事情真相的心,讓淺白一下子旁若無人的大吼出聲。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袍,淺白擰了擰眉頭,不想跟他那麼親近,她又退後了兩步拉開了一段距離淡淡的立著。
心中突然出現一絲疑惑,為何他見到她沒有疑問,沒有對白,沒有經驗。
那麼的異乎尋常,那麼的坦然直言,這……
難道他知道了?還是他明明就知道她不會被斬首?
心中有了計較,淺白立刻的緊緊盯著獨孤冥的眼眸看,星眸中閃著一絲的亮光,疑惑萬分。
獨孤冥知曉淺白終於是反映了過來,也不淤泥,直接大方承認道:「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找了人替換你!但是行刑當天本太子去了,所以本太子固然知道了。」
輕描淡寫的說著,獨孤冥眼神中的冰寒卻是又盛了幾分。當日的情形可謂是妙不可言。
那大張旗鼓的行刑,和那場名動一時,聲勢浩大的劫法場真是想讓人不注意,不在意都難,更何況他都是一直在場中觀察的人。
他倒是不知道曾今那麼依賴著他的小女人竟然結交了那麼多的武學高手,心甘情願的被冒著被殺頭的風險,為了她去劫法場。
這幾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著變化還真是快!
「你從何而知?」他是什麼意思?說話說得不清不楚,這麼的敷衍了事,是在考她的智商嗎?那麼真不好意思了,她實在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跟他在這娛樂猜謎。
「他沒有去!」簡單明瞭的回答,有著獨孤冥簡單幹練的風格。
他是指歐陽月吧?真是個狐狸,聰明如斯!
「哦!」低低的應答一聲,淺白不再說話。
「那麼無情和我一同走吧?」笑笑的看著淺白好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般,一驚一乍的,有些回味的說道。
「我們不同路,就這樣吧,下次我再去找你!」急急的撇開獨孤冥,淺白毫不思量話語中的東西,快快的的說道。
「若是你有什麼事情尋求我的幫助的話,那麼就來找我,我在天悅客棧!」說完,也不管淺白回答與否,獨孤冥便是一個閃身就走。
盡然不待見他那麼留在這裡也是一種無奈,還不如走人。
心中未將獨孤冥的話放在心上,沒有多看獨孤冥的臉色,淺白便也是轉身就走。
四週一片的寂靜,只有身邊的琴聲音那麼的悅耳,那麼的曼妙!
抬頭望著這熟悉到不行的院落,淡粉色的帷幔,奇妙的牌匾,任何一處都是她細心刻制的結果。
淺白微微的笑著,身心一軟,口中輕輕地低吟出聲:「終於到家了!」
「小姐,你去哪了?煙兒找了你好久了!嗚嗚!」原先只是習慣性的出來望望,卻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小姐,怎不叫她激動。
一把上前挽住淺白,煙兒就是一個撒嬌不止,臉上的淚水橫流。
「我不是入宮了嘛?宮中的是非比較多不是嗎?不好脫身。你呢?那一日是從南宮羽的府中消失了嗎?害我找了好久了!」看到了親密的人,連著她酸苦的心都好了不少。
「小姐,你還說呢,那日自從你見了南宮丞相,我就退下了,結果內殿一片混亂,我急著進去看看,卻叫人家給趕了出來!嗚嗚!」煙兒說著,抹著眼中的淚珠,痛哭流涕的。
「好了,我們進去再說吧!」淺白挽著煙兒笑笑的說道。
「恩恩,小姐累了吧?快快進去!」說著就往煙雨別院中走去。
裡面的琴聲戛然而止,看著淺白的猝然到來,大白天本就沒有太多的生意,這下子全都叫姑娘們連哄帶騙的轟回了家去。
「宮主,你可來了!你不在的這幾日,我們都快急死了。」一把將淺白抱住,空蕩蕩的煙雨別院中,一名慵懶曼妙的女子揚著她那專屬的魅惑嗓音說道。
我在淺白的身上,一陣輕輕嗅著,突然之間臉色大變,本來魅惑的面容變得有了一些蒼白的嚇人,緊咬著下唇,卻是一言不發。
淺白掃了掃身邊的人,淡淡的說道:「焱,我想要沐浴,你陪我吧!」
望了望其他還未來得及下樓的屬下,焱靜靜的答道:「好!」
「煙兒,你讓他們等一會!」
說罷就扶著淺白回了那個專屬於她的內室。
一走出煙雨別院,焱就定在了原地,一臉狐疑的看著淺白,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
看著愣住的焱,看著那個和炙焰像到了骨子裡的臉和性子,淺白就是一陣心酸,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身上有他的味道是嗎?」
那聲音不大不小,卻將本就愣神的焱虎得一愣一愣的。
宮主竟然真的和聖上有了那種關係,一陣怒火升騰,焱開口道:「真的一定要這樣嗎?為什麼要色誘呢?美人計簡直就讓人生不如死,宮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心疼淺白的身子,也心疼淺白的心,焱頓時眼眸泛火、
那種媚到了骨子裡的聲音尖銳起來,可非常人所能招架得住的,淺白看著那個尖聲細語的焱,一時適應不來的掏了掏耳朵說道:「我自願的!」
聲音淡淡,語氣涼涼,但是聽在焱的耳邊何嘗不是一個驚雷炸響。
「你自願的?」一個高聲大吼,焱一蹦三尺高,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眸,臉上的妝容都隨之一花,他卻是不自知的只顧著盯著淺白,想要知道她心中的答案。
「咳咳,進去再說!」蹙著眉頭,臉上浮出一叢叢的紅暈,淺白急不可耐的大步而去。
不管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她只知道自己的臉上像是著了火一般,讓人不甚舒適。
「宮主,你等等我!」看到遠處快成了圓點的淺白,焱終於是回過了被震懾住的神經,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