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燥熱難耐,腹中似有一團火焰在燒,口乾舌燥,甚至覺得這空中還有絲絲甜甜的香氣。
「唔,好熱!」身子好燙,頭腦像是要炸了一般,淺白忍受不住的輕吟出聲。
濃如羽翼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臉上紅雲密佈,想要睜開眼眸,可是那麼看似簡單的動作,她卻硬是不能夠做出。
身上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在啃噬著她的身子,難過不已。
耳邊一直嗡嗡的響著一聲聲嘈雜的人聲,凝神聽去。
「聖上,這這這……」一聲蒼老的聲音入耳而來,淺白隱忍住身子上的酸癢繼續旁聽。
「有話快說,孤王要知道她的狀況!」磁性的男聲一聲大吼的問道。
歐陽月嗎?為什麼會有歐陽月的聲音?
蒼老的聲音還未回答,「撲通撲通」一聲聲跪地聲響起。
「這,這名女子喝了許多燒刀子,酒醒本就劇烈,再加上……再加上她還中了十里香。」顫顫巍巍的蒼老聲音,欲言又止。
「你說什麼?十里香?媚藥?解藥拿來!」
歐陽月突然驚訝慌亂的聲音入耳,淺白一陣陣的神慌。
媚藥?說誰?她?一個大驚,身子一下子用力繃住那根弦,雙手用力一握,終於眼眸睜了開來。
小心的微瞇著眼睛,淺白冷冷的看著身邊的一切。
金黃的帷幔,金黃的鏤空大床,金黃的錦被在身,金黃的歐陽月站在床前,俯視著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咳咳,這根本就沒有解藥!若是只中了媚藥還能尚且解之,但是現在,恐怕這媚藥加之燒刀子酒,合二為一。
本就毒辣的媚藥變得藥力加倍,況且她還喝了非常多的十里香。現在已經不可能再解開了!只能……只能……」
頭髮斑白的老御醫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看聖上,生怕聖上一個怒火就將他打入死牢,或是身首異處。
嘴唇勾出一抹調笑,歐陽月聽著耳邊的御醫聲聲話語,幽暗幽深的眼眸中一絲絲的晦暗爬上,良久,吐出一句:「滾出去!」
「可是聖上,您的傷不能拖了,請讓微臣為您診治,包紮!」那妖艷的血紅色在聖上的衣衫上凝固變暗,御醫一眼便知那傷勢絕對不淺,加之是在胸口,愈加的急切。
心思一轉,歐陽月俯下身子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心中有所意會的冷笑一聲對著身邊侍奉的侍女說道:「置一桶冰水來!」
「是!」聽到了回答,歐陽月繼而才轉頭向著床上的淺白看了看,方才對御醫說道:「速速解決!」
一陣漫長的包紮,長到了淺白覺得似是過了一年那麼久,身上就算是繃緊了卻還是一陣陣的腹中暖流傾襲而來。
壓得她只想要呻吟出聲,可是情況卻不容她亂動,克制住自己,眼眸微微的看著那個她帶個他的傷,那麼的深,那麼的傷。
「聖上,您的傷雖然未及心內,但是傷勢亦不容樂觀,這個,不可太過操勞!」御醫看著傷及心肺的那一道深入的傷口,不忍心的提醒道。
「御醫管得是否太寬了?嗯?」歐陽月把玩著手上的戒指,看著那上面散發出的墨綠色的翠玉色澤,邪魅的笑笑說道。
眼眸一記冷撇,意味其中,不消多說。
「微臣現在就去熬藥!」一見聖上那笑笑的表情,御醫立刻驚出一身的冷汗,默默的說道。
窗外的黑夜更加的漆黑了,連帶著湖水連成一線。
得了空,歐陽月行到了床畔上,一雙眼緊緊盯著淺白漲得通紅的臉頰。一陣濃郁的幽香從淺白的身上傳來,歐陽月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
心中不得不佩服到:這無情果然夠堅韌,平常人一服下便會媚骨難耐,立刻便會找人與之相溶以解那渾身燥熱,蝕骨難擋的媚藥之香。
可是她卻能忍這麼久,不愧是他曾今心動過的人。
陣陣香甜,絲絲扣人心弦,不能自已的回首看著床畔上的人,一身潔白的羅裙在汗水猛烈的滴落下已經是酥胸半濕。
羅腰盡顯,小腿外露,汗水一滴一滴的在芷蘭的小臉上滴落,就著藥力的猛烈來襲,淺白那平時無一絲血色的臉龐紅的快要滴血似的。
嬌艷欲滴的雙唇更是像口含朱丹一般艷麗奪色,淺白雖然強烈壓制著身體的異樣,但身體的感知還是讓她媚態百出。
歐陽月的眼神一絲一縷毫不掩飾的情慾遍佈在火紅的眸中,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戒指,根根蔥白,青筋暴起。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一張大手撫在淺白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擦拭著。歐陽月揚起完美的弧度,勾著唇角,笑看著淺白道。
觸手間深深的灼熱感通過那冰涼的手傳來,刺激著手上敏感的神經。竟是這般難受嗎?
猶豫的眼神瞬間化作火星點點,心中將下毒的人罵了個數十遍。
「冰水準備好了嗎?」一聲大吼,響徹在大殿上。
「回聖上,好了!」侍女驚嚇,從未見過聖上如此大怒,立刻的說道。
「將這女子放入冰水中。」收回自己的手,面上的情慾顯現,歐陽月不敢再有所觸碰,冷冷的說道。
身上的錦被被奪了去,香汗淋漓的身子立刻暴露在空氣中,十四歲的小身子已經發育得凹凸有致了些。
看著兩名侍女上前將淺白攙扶到浴桶中去,歐陽月心中一陣火燒火撩的燥熱,趕緊收回眼眸,不去看,走到桌邊坐下,兀自倒了一杯涼茶飲著。
十里香服下後身子散發出的幽幽清香也是有著媚藥的成分的,香香甜甜的讓人欲罷不能。幽幽的體香早已沁入心扉,歐陽月顯然已經被媚藥所迷,興奮不已。
手掌輕顫,杯中的茶灑出來了一些,握著茶杯的手有一些的顫抖,身不由己的看向那僅僅隔了一扇屏風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