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狂妃 皇宮煙雨 詭異命案
    「若是不能親眼看清楚死者的死狀,身上所受到的傷害,難道就這樣匆匆的隔著白布粗粗一望,直接潦草的定案。

    將本不是兇手的人無辜打入刑獄,而讓那個真兇逃脫升天,草草的將死者入土為安,難道這便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嗎?」

    淺白清麗冷然的聲音,威嚴的橫掃在整個皇宮殿堂上空,驚炸在所有人的心間。

    所有的在朝大臣們都在自己的心間回味著淺白的話語,心中憑空的生出了一種義憤填膺的感覺。

    身為北澤太子的獨孤冥,對著一個嫌疑是殺了和他一同前來的和親使臣,理應是要與淺白這個嫌疑犯劃清界限,或者是憤怒的要將她伏法才對。

    可是他卻就這麼靜靜地揚起那張萬年寒冰的臉,似是消融了一般,不可思議的直直看著淺白。她居然長大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變得越來越有魅力。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吵著鬧著,頑皮耍賴的淺白公主了!

    也是啊,經歷過了這麼多的驚變苦難,她又怎麼可能還是以前的她呢?

    一雙寒眸化為秋水,只是這麼靜靜地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深情,卻是沒有注意到週遭早就注意著他的歐陽月。

    高高在上的把玩著那金盃玉盞,搖晃著杯中新又添置的甘冽美酒,一雙眼看似並沒有焦距的掃視在那方素白的綿長布匹上,可實際上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

    尤其是獨孤冥看著淺白的那雙眸中,險險能盈出秋水一樣的深情,心神一顫,歐陽月手上用力,杯中的酒水盈出了少許,落在手背上,遲遲不落,就像是他喉中輕輕懸著的一顆心一樣。

    淺白接收到了眾人欽佩的眼神,心中滿意不少,唇上吟出一點淡淡的冷笑,看著地上朝著歐陽月跪拜的刑部侍郎,終於將那些輸掉的票數都拾了回來。

    朱唇一笑,梨渦立現,在這光怪陸離的夜明珠的照耀下,絕色的容顏璀璨明晃的讓人失神。淡淡的笑望著那心中所想之人。

    可是,為什麼南宮羽此刻依然的不再看她?不為她高興嗎?不為她焦急嗎?為什麼總是這樣看著座上的糕點?難道她還沒有糕點重要?

    嘴邊的笑點點凝固在唇邊,淺白涼涼的帶著哀怨的轉過了眼神,不再看去。

    「你個賤人,竟然不分尊卑長幼,對老夫口出狂言?老夫諒你只是個黃口小兒才沒有在這大殿之上施加刑罰,現在是皮癢癢了是嗎?來人啊……」

    眼見著自己的勝算即刻便失去了一大半,刑部侍郎哪堪如此,立刻便是怒急攻心,不顧身份,地點的怒吼出聲。

    一邊吼著,一邊在沒有聖上批示恩准的就從地上起身,向著身後的角落處招手便要作勢上抬刑具的樣子。滿面通紅,青筋暴露在外,望著驚恐異常。

    淺白嘴角的冷笑順勢舒展,看著刑部侍郎欠缺風度,失了身份的大吼大叫而心中得意萬分。

    就因了刑部侍郎的隱忍不夠,臨場應變能力不足,她再也不用再和他鬥下去了,只因為她現在是必贏的趨勢!

    「賤人罵誰?」無視刑部侍郎面上的通紅,淺白輕描淡寫的問道。一張俊俏的絕色面容賣力的維持著最後一絲的無辜,一身的大紅,襯著她白皙的肌膚楚楚的惹人愛憐。

    「罵你!」要說的話被淺白打斷,怒目相視,刑部侍郎看著可憐兮兮的淺白,以為她倒是因為自己要動手而怕了去,立刻便心情好轉,嗤笑的說道。

    「哦!」淺白強撐自己小在當場的面容,低低的應答道。

    哼!就這點小聰明竟然還要嫁禍於她,看來此事並沒有這麼的簡單,內裡定是存了她所不知道的腥風血雨,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握了握手中攥緊的拳頭,淺白依然當那刑部侍郎是為死物,思路清晰的兀自想著接下來的步驟。

    群臣驚訝與淺白的無動於衷,以為她並不是故意為之,看著被罵了還無動於衷,自鳴得意的刑部侍郎而悲哀。

    一個個全都想要為著身為刑部侍郎,卻為那小兒所刷的大臣暴笑出聲,卻因為他的身份而強自隱忍著,憋得那叫一個難受!

    笑盈盈的想要向眾人耀武揚威的刑部侍郎一看在座的大臣面色不對,不論自己的眼神掃視到誰,誰都競相避讓,下意識地就知道可能是著了道了。

    混跡了朝堂也是有了些時日了,身為刑部侍郎學問還是有的。

    心生狐疑的細細揣測著剛才直白的對話,猛的一個回神,竟然,竟然……

    「你竟然敢嗜殺了那北澤皇朝的來訪使臣,現在居然還敢當著聖上和群臣的面辱罵老夫!你個……」

    面色青白交加的刑部侍郎瞪視著冷冷然立在身旁的淺白,一隻手直直戳在淺白面前說道。

    「混賬!都給孤王停下,當了孤王的宮殿是為何物?這是宮殿之上,不是私下!」

    歐陽月陰暗不明的面色突地生變,怒急的將手中的金盃玉盞生生碾碎。

    「砰」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望著地上細碎的粉末,原本滑稽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

    「轟隆隆」一聲較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驚雷突然響起,在這夜半時分竟是天公震怒,下起了傾盆大雨。

    上一分鐘還是一片晴好的夜幕當頭,下一分鐘竟然是如此傾盆的大雨,逼得所有在外間守衛的侍衛侍女都往那屋簷下躲了去,身在當差,不能自已。

    狂風起,草木清香被那大雨充斥而來,涼風森寒,樹枝隨著大風四處的搖擺,本來就威嚴陣勢的宮殿,立刻變成了死祭的冥堂一般,死氣沉沉。

    突然,刑部侍郎便是就地一跪,聲淚俱下的怒斥著這天公都幫忙的命案:「聖上明鑒,這上天都為這欺師滅祖的慘案而悲鳴出聲了,聖上切不可再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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