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中的淺白就這麼直白的望著歐陽月,一絲一毫的懼怕,一點的恐懼都沒有閃現在她的面上。
有的只有那種深深的疑問,冷冷的驚愕。
歐陽月眼底一閃冷笑,瞇著眼眸,眼眸幽暗逼人,一身紫金華服一身浩然正氣,沒有人敢抬頭直視。
華服間若隱若現的點綴著回型雲錦圖紋,黑靴踏地,一番一折的彰顯著專屬於皇家的精細和威嚴。
一看淺白看著他呆愣的狀態,立刻的就向著淺白前行的腳步更是快了一些。
淺白怔怔的看著一步步貼近自己身前的歐陽月和那張越來越放大的邪魅異常,冷笑連連的臉頰。
立刻知曉,這定是歐陽月了,只有他能有這種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
確定了之後,也不細想哪環出了問題讓他能這麼準時出現在這大殿之上。
迅速的那臉上驚訝的神色一收入內,撫了撫自己兀自狂跳的心跳聲。
眼眸翻轉的飛快掃視著大殿上其他的群臣。
卑微的俯首,匍匐得似是螻蟻一般矮小,一個個一排排皆是如此。
「如此至高無上的皇權,終是每一個鐵血男兒深愛的吧?」
冷笑一聲,淺白心中煩亂如麻。
如此皇威如此威懾,世間又有誰能抗拒得了這天下緊握手中的快感?
也不知是所有聲音皆不能入得她耳,還是四周如針氈墜地有聲一般。
原本喧囂的世界一下子成靜了下去,週遭儘是幽靜無聲,只有胸口處砰砰亂跳的心聲。
收回自己四射的眼眸,後知後覺的淺白一望如此終是俯下身去。
不敢窺視歐陽月幽暗幽深的眼眸,單膝跪地,匍匐在地上。
眼前一雙鑲金絲邊的黑色筒靴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腳尖微微成尖形的鞋面直直的指向自己。
淺白不由得心跳如鼓,心中祈禱道:「千萬不能在此揭了她是女子的短,也不千萬不要說出他不知為何暈倒在她身前的事情!
若是其一脫口而出,那麼他便是死罪一條。
得罪聖上她不在意,得罪整個佑正皇朝她都無所謂,但是若是將南宮羽牽連入內,那麼就是不行!」
心中惴惴不安的看著那一動不動的腳尖,愈加地急了幾分。「這人究竟想要什麼?」
就在淺白內心焦灼惶恐不安之時,歐陽月卻是心情大好,面上因了淺白的惶恐而自鳴得意起來。